一下車,管家劉成就帶了好幾個人上來攙扶那拉,七手八腳地把她弄了進去。
那奇和劉嘉慧都在家,一看女兒成了這樣,一起圍攏過來。
“拉拉,你怎麼了,怎麼醉成這樣?”劉嘉惠擰着眉頭,關心備至的說着。
那奇則是起的哼了聲:“這纔多大歲數,就這麼放縱自己,以後可怎麼得了。”
劉嘉惠一聽那奇數落女兒,立刻站到了女兒的這一邊。
“別這麼說,女兒肯定是心裏煩。”
“心煩就去喝酒,我每天都心煩,我怎麼不喝。”
劉嘉惠白了那奇一眼:“你喝,你可得能喝啊!你對酒精過敏,你以爲我忘了!”
那奇餘怒未消,他使勁搖着頭:“我就不明白,喝酒到底有什麼好處,非要喝的這麼多。唉。”
他使勁嘆口氣,對於這個獨生女兒,也實在是沒辦法。
關亦凡覺得自己沒有這裏待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那拉的父母都在這裏,自然會把那拉照顧好,他在也起不到什麼用處。
他說:“伯父伯母,如果沒有我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那奇和劉嘉惠立刻感謝關亦凡,謝謝他幫忙把那拉送了回來。
關亦凡很謙虛地說:“都是應該做的,我和那拉是好朋友。”
說完,他轉身出去。
那奇和劉嘉惠沒有送他,而是管家劉成跟着一起出去。
望着關亦凡的背影,那奇點點頭。
“這個小夥子倒是不錯。”
劉嘉惠給那拉擦擦頭上的汗:“不錯是不錯,可咱們家女兒看不上他,拉拉喜歡的是關夢霖。”
那奇一聽關夢霖的名字就覺得頭疼。
“關夢霖能力不錯,可這個人我是一點都不喜歡。到處沾花惹草,緋聞多的都能出連載了。”
劉嘉惠說:“興許女兒像我,明知道那個男人生性風流,還是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
那奇當然聽得明白,劉嘉惠這也是在含蓄地數落自己。
他嘿嘿笑了笑,沒說什麼。
劉嘉惠說:“不過呢,我倒是覺得關夢霖也沒什麼。男人嘛,總是喜歡玩。等他結了婚,身上有了責任,那就好了,自然也會收心。”
那奇一聽,立刻搖頭:“你說關夢霖?可能嗎?”
說完這話,他沉靜了片刻,又點了點頭。
“不過,也說不定。畢竟他也是個聰明人,懂得輕重。”
“既然這樣,你還是去提親吧。不管關夢霖是什麼樣的人,反正女兒喜歡。”
那奇嘆口氣:“唉,你就知道女兒喜歡。其實,我也動過這樣的心思。以前也曾經點過他。可問題是,我看他對拉拉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你說,這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嗎?”
劉嘉惠說:“你啊,你怎麼腦子這麼死板?讓我說你什麼好!牛不喝水,那是因爲他沒有碰到喜歡喝的水而已。你看咱們女兒,要人有人,要貌有貌,還有那麼大的一個公司做陪嫁。關夢霖怎麼會不喜歡。再說了,退一萬步講,就算關夢霖拒絕了。我們也是盡力了。拉拉以後也不會怪我們。也能讓她死心啊。”
這話說的有道理。
那奇對自己的女兒是有着絕對的信心。而且,他也不認爲關夢霖就真的對那拉沒有興趣。
“好。我回頭就去提親,正式把這個意思提出來。”
正在這時,那拉忽然動了下,眼睛沒有睜開,嘴裏含含糊糊地叫着。
“夢霖哥,我愛你。我要把你身邊的那些賤女人都趕走,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那奇回頭看着自己的女兒,使勁嘆了口氣:“這個傻女兒,真沒辦法。”
劉嘉惠自然還是向着女兒,她對那奇說:“別老是說女兒傻,你還是說說,到底什麼時候去關家提親?”
那奇苦着臉:“我不是說盡快了嗎?”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一直拖到了現在。”
“給我一個準確時間。”
“儘快。”那奇還是這個說辭。
劉嘉惠假裝板起面孔,裝出生氣的樣子。
那奇拍着劉嘉惠的肩膀。
“儘快啦,三天之內好不好?我總不能跑到關夢霖的面前,對他說,我的女兒愛上你了,要死要活的,非你不嫁了。你接受不接受?那樣有點自降身價了。”
“那你要怎麼樣?”
“當然是走上層路線。和他的長輩先說說,那樣也有進退的餘地。”
劉嘉惠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
“其實,我和赫蓮娜關係也不錯。她也是個好人,但問題是,她不是關夢霖的親生媽媽啊。她……”
那奇一擡手,示意劉嘉惠別說了,還看了眼女兒那拉。
“別說了,別讓拉拉聽到。”
劉嘉惠點點頭。
那奇說:“你放心吧。我不光會找赫蓮娜,還會找關震天。關夢霖可以不聽赫蓮娜的,怎麼也會聽關震天的吧。”
這麼一說,劉嘉惠總算安心了。
他們兩個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微笑起來。
在關氏集團的總部大樓,總裁辦公室裏。
關夢霖正在處理日常事務,大部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但是,距離下班還有一點時間。
他深了伸懶腰,感到有些乏了。
當個總裁可是一點都不輕鬆。
他覺得胳膊有些疼,特別是肩膀的部位。
門開了下,路暢從外面進來。
“總裁。”
路暢點了下頭,緩步走到了關夢霖的面前,正想說一些事情,關夢霖卻開口問他。
“南柯,怎麼樣?”
“南柯?總裁,你問南柯幹什麼?我是來和你說工作上的事情。今天德國那邊來消息了,收購的問題有了變故,可能價格要提高……”
關夢霖不由分說打斷了路暢的話:“德國的事情回頭再說,南柯怎麼樣?今天你去看她了嗎?”
“看望了。還在醫院裏,不過情緒很消沉。想想也是,論文答辯沒有通過。畢業證,學位證都沒了。怎麼辦呢。唉。真是無妄之災,這論文怎麼就沒了呢。”
關夢霖皺皺眉,顯出不耐煩。
有的時候,他真的很受不了路暢的這種碎碎念。
本來是問他南柯怎麼樣了,他跟你在這裏唾沫橫飛的說一大堆。
關夢霖向後靠了靠,把兩隻手插到了腦後:“回頭我去看看她吧。”
這話像是問路暢,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路暢不知道是應該答一句,還是裝作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