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夢霖,你……”

    關夢霖回過頭:“不過呢,伯父,你說要把女兒嫁給我。好啊,如果她可以容忍我身邊的女人的話,也沒沒問題。反正我的房子很大,住多少女人都沒問題。”

    “你……”

    那奇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走出咖啡廳,關夢霖拉着南柯上了車。既然前面過不去,那就不從前面走了。

    關夢霖把車掉了個頭,再次進入小區,橫着穿越小區,從另外一個門走出去。

    這期間,南柯都沒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關夢霖問她,臉上還帶着快意的微笑。

    能把那奇氣成這樣,也算是一種成就。

    南柯說:“剛纔那位是那拉的父親嗎?”

    關夢霖愣了下,馬上又反應過來:“哦,對了,我忘了你認識那拉。”

    “怎麼可能不認識呢。”南柯的聲音很冷淡。

    的確,南柯當然認識那拉,那拉不僅處處爲難她,最過分的是帶人帶校門口把她暴打了一頓,還把她論文給扔掉了。

    對於那個女人,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

    “你帶我來接是爲了見那拉的爸爸?”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裏出現,意外,純屬意外。”關夢霖連聲說着。

    南柯鬆了口氣,她可不想成爲關夢霖的擋箭牌,至少不要主動的做這種工作。

    上次,穿着睡衣在酒店房間裏,被安雅蘭誤會了。一直想找機會解釋,可就是沒有。

    一想到當時安雅蘭的眼神,南柯就覺得害怕。她覺得,當時安雅蘭殺了自己的心都有。都是女人,這心情也能理解。

    “你爲什麼不同意呢?你要是娶了那拉,似乎也沒有壞處。”南柯又說,說的時候,她感到自己的心好疼。

    “沒壞處——”關夢霖撇撇嘴,冷笑着,“那好處呢?”

    “有個大公司,我記得那先生的公司也是很大,如果能和關先生的公司合併,那就是巨無霸企業了,從商業角度來說……”

    “別從商業角度說,錢總是賺不完的。就算兩家公司不合並,我也能獲得成功。”

    這倒也是,關夢霖是個商場奇才,關氏企業在他的帶領下日益壯大成長,他並不在乎那奇的公司是不是能納入他的名下。

    南柯嘆口氣:“至少,那拉很漂亮,也很有才學。她……很好。”

    這話說的有些言不由衷。

    南柯是咬着嘴脣才說出來的。

    關夢霖依然搖頭:“你說的沒錯,但我不喜歡。”

    忽然,關夢霖皺皺眉。

    “對了,你的生日是幾號?”

    “四月十二號。”

    “四月十二號,真巧啊。”

    “巧什麼?”

    “沒事。”

    關夢霖忽然想起,那天南柯被林家人趕出來,露宿街頭的時候,她媽媽給麪包上插蠟燭慶祝生日,而那天,那拉在舉辦生日宴會。

    兩人的生日都是四月十二日。

    同樣也都是二十二歲。

    這個世界真不公平。

    同一天生下來的孩子,一個是富貴逼人的大小姐,一個是窮困潦倒的弱女子。

    可這就是世界。

    “關先生,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今天的問題真不少,問吧。”

    “你爲什麼不喜歡那拉?”

    關夢霖大笑:“你總算問到實質問題了,我就是不喜歡她。我不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動不動就以貴族自己的姿態。貴族,這世界上那有什麼貴族,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南柯也嘆口氣。

    “血統就真的那麼重要嗎?我都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誰,我媽媽也從來不說,小時候問過她,她也很生氣,還說爸爸死了,就是在騙我吧。不過,我覺得,我可能是個大人物的女兒。”

    “爲什麼?”

    “我媽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

    關夢霖把方向盤一拐,南柯的身子微微傾斜,往關夢霖的那邊靠過來。

    兩人的肩膀輕輕地擦了下。

    關夢霖說:“你的想象能力真的挺豐富的。但你的想法太美好,興許你媽媽年輕的時候碰上了一個渣男,所以,她纔會精神失常。”

    南柯低下頭,嘆着氣:“或許是吧。不過,我也不想知道了,知道不知道一點用處都沒有。”

    關夢霖停了一下,又說:“就算你的親生父親是大人物,又能怎麼樣。不過是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罷了。越是大人物,心越壞。”

    車速漸漸地慢下來,來到了一片開闊地。

    這裏是一處足球學校的訓練場。

    關夢霖早就和這裏的人打了招呼,他的賓利車直接開了進來。

    到了目的地,兩人下車。

    關夢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裏是城郊,而且綠色植物很多,空氣清新得很。

    “真舒服。要是我年輕二十歲,我也想來這裏踢球。”

    南柯卻感到奇怪,爲什麼關夢霖會來着,這裏是足球學校的訓練場,場上有一羣小球員在訓練。

    有個教練模樣的人走過來,對關夢霖很有禮貌地說:“關總裁,你來了。”

    關夢霖嗯了一聲:“安雅蘭把事情和你說了嗎?”

    “說了,孩子也帶來了,已經開始訓練。”

    “那他怎麼樣?”

    教練轉過身,指着在場上飛奔的一個孩子。

    “非常錯,這孩子體質好,而且骨子裏透着狠勁。別說是同齡的孩子,就算是大他兩三歲,比他高比他壯的孩子,他也毫不畏懼,敢於對抗。”

    關夢霖很滿意,點點頭。

    “這纔像話。”

    教練走過去,很快就把一個穿着訓練服的男孩男孩帶過來。

    男孩的頭上冒着汗,一臉精神。被叫下來,還問教練是怎麼回事。

    教練指了指關夢霖,他也明白了,立刻跑過來。

    這個孩子就是安頭。

    關夢霖沒有食言。

    他把安頭送進了足球學校,喫穿用度都是他出錢。

    本來,這裏的教練不想收,因爲這孩子沒什麼基礎,怕學不會。但關夢霖是大企業家,他想安排人進來,學校方面也不好說什麼。

    安頭這孩子也很爭氣,剛一訓練,就顯出高人一頭的素質,教練很滿意,感覺這是個好苗子。

    轉眼間,安頭就來到了近前。

    關夢霖還沒有開口說話。

    安頭就昂着頭,問他:“我媽媽呢?”

    關夢霖被問了個措手不及,他的臉色很爲難。

    “我媽媽呢?”安頭又問。

    關夢霖不得不回答了。

    “抱歉,我沒有找到她。”

    安頭咬了咬牙,低下頭,朝着關夢霖就衝個過來,一頭就把關夢霖撞了一個跟頭。

    教練嚇壞了,趕忙拉住安頭。

    關夢霖可是校長的座上賓,本地的大企業家,怎麼可以這樣得罪。

    安頭指着關夢霖,哭叫着:“你就是騙子,騙子,你把我媽媽還給我,就是因爲你,我媽媽才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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