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只要拿了錢,就算被拋棄了,也沒什麼。你如果被拋棄了,那你以後該怎麼辦?”
周阿姨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得出,她是真的真爲南柯着想。
南柯則是顯得很輕鬆:“就算被拋棄了,我也不怨他了。畢竟他給我也很多,雖然這些給予很霸道,有時候,我也難以接受,可就是給予我了。我的媽媽現在正在醫院治療,這也是份恩典。光憑這個,我也得報答他啊。如果哪天,我真的被拋棄了,我也會乖乖地離開。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本來這裏就不屬於我,這些衣服也不屬於我。是他的,都要還給他。”
周阿姨更是一個勁地搖頭嘆氣。
“南小姐,你不能這麼想,那樣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南柯擡起頭,盯了眼天花板,“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的我還要奢求什麼,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愛他,但如果哪天離開了他,我也不會再愛別人,也不會和別人結婚。我會守着我的媽媽過一輩子,就是這樣。我的人生就是這麼簡單。”
說完話,南柯的眼睛裏閃着淚光。
周阿姨越發覺得,南柯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
而關夢霖對她,更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南柯走到鋼琴旁,又開始彈琴。
以前不敢想象自己會有架鋼琴,現在鋼琴就在身邊,當然要好好的玩一玩。
彈了一曲,南柯問:“關先生喜歡彈琴嗎?”
“喜歡啊。但是,只喜歡一個人彈。如果有其他人在,他就不彈了,我只是偶然之間看到過。”
“他彈得好嗎?”
這個問題周阿姨回答不了。
“我怎麼知道,只覺得聲音很好聽。”
關夢霖坐在辦公室裏,他的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祕書都在外面。
左側面就是落地玻璃牆,透過玻璃牆可以看到整個城市。
他走過來,站在玻璃牆前面,看着外面。他張開雙臂,彷彿在整個城市現在都屬於他了。
事實上,對於申海這座城市,關氏企業確實可以說佔了半壁江山。
從關夢霖爺爺那一代人就開始創業,到了他爸爸那一代,再到他這一代。
三代人的艱苦努力成就了關氏企業如今的輝煌,現在的關夢霖是在這裏跺跺腳,地面都會顫動的狠角色。
想到這,關夢霖竟然還真的跺跺腳。
“也沒有動啊。”他自嘲了一句,又走回到了辦公桌後面。
敲門響起。
“進來。”關夢霖低着頭喊了一聲,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進來的人是誰。
這種敲門的節奏是他的祕書安雅蘭特有的。
從小,關夢霖就對聲音很敏感。後來,他還有一陣子喜歡彈鋼琴,這也就是爲什麼,他的家裏會有一架鋼琴。
門開了,一身職業裝的安雅蘭走了進來。
讓關夢霖驚訝的是,安雅蘭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時髦的打扮,精緻的化妝,高挑的身材,漂亮的臉蛋。不管走到哪裏,都是回頭率百分之百的美人。
這個女人不是就是金水兒嗎?
那個前段時間陷入醜聞的女明星,她竟然出現在這裏,這是令人驚訝。
安雅蘭側過頭,看了看金水兒,委婉地笑了笑。那個笑容倒是很友善,很和美。
不過,關夢霖對安雅蘭太瞭解了。
他知道,那絲笑容背後一定是無盡的厭惡。
安雅蘭也是關夢霖的女人,對於關夢霖其他的女人,她雖然你不說什麼,但肯定不會喜歡。特別是金水兒這樣的。
“這不是金的明星嗎?”關夢霖還調侃了一句。
金水兒露出一個千嬌百媚的表情:“別那麼說啊,關總,你那麼說就太見外了。我們可是好朋友,我是來謝謝你之前對我的幫助的。幸虧你了,否則,我還不能渡過難關呢。”
“好說,好說。”
關夢霖連連點頭,臉上也流出愜意的笑容。
安雅蘭順手把文件交給關夢霖,對她低聲說了兩句工作上的事情,很快就弄完了。
她看看金水兒,又看看關夢霖。
“我是不是該走了,你們或許有些事情要做吧?”
這話說的有些酸酸的醋意。
金水兒則是一把拉着安雅蘭的手。
“別那麼生氣嘛。人家只是想來看看關總裁,也只不過是想和他獨處一段時間。”
安雅蘭把手從金水兒的手裏拉回來,臉上依舊和顏悅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想怎麼和關總裁獨處。好,那我出去。”
安雅蘭轉身就走。
到了門口,她轉過身,又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走了。”
金水兒看看關夢霖,都沒有留她的意思。
金水兒還飄了她的一眼:“雖然我覺得,關總也喜歡你,但是,三個人恐怕不合適吧。”
安雅蘭聳聳肩,推門出去。
關上門之後,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不見了。那張臉緊繃起來,看起來非常不高興。
“怎麼了?雅蘭?又生什麼氣呢?”跟她說話的是路暢,這小子又是嬉皮笑臉地湊過來。
“我沒事,你一邊呆着去。”
對於路暢,安雅蘭從來都是不假辭色,不過,這倒不是因爲他們關係不好,而是因爲他們關係很好。
如果說,安雅蘭則這個世界上還有朋友,那第一個就是路暢。
路暢聳聳肩:“看你的樣子,我八成能猜出來,又是總裁有新的女人了,每次你都是這樣。”
“錯!”安雅蘭白了他一眼,“這次不是新的女人,是舊的,而且是個碧池。”
路暢眉頭一挑:“是嗎?那你還生什麼氣?你不是很寬宏大量嗎?還幫着總裁去管理其他的女人?這世界上像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不多啊。”
這話聽着不像誇獎,倒是想是譏諷。
“路暢,你想說什麼?聽你這話,好像我的行爲有多麼不堪似的。”
路暢攤開手:“你覺得呢,所以我說,世界上像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不多,任何一個花心的男人都應該來一個。”
安雅蘭嘭地拍了下桌子。
“路暢,少給我指桑罵槐,你就直接說我不要臉不就行了嗎?”
“哈哈,我可沒這麼說。”路暢聳聳肩膀,“不過,我在遇到南柯以後學會了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