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暢隨手指了下辦公室。
“有沒有區別別問我，看看總裁你就知道了。你覺得他最近沒有變化嗎？”
“我……我不覺得。”
安雅蘭轉過臉，不看路暢。
路暢則是轉了過去，依然盯着安雅蘭的眼睛。
“別騙自己，你是看得出來的，只是你不說而已。總裁變了，酒喝的少了。女人也不找了，一下班就往家裏跑。這個樣子真象是個居家男人。唉……”
最後，路暢長嘆一聲，作爲什麼都知道的他，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嘆。
南柯和關夢霖之間的關係並不穩定。其中，還有那奇那一層關係。那不是愛，是仇恨，無法化解的仇恨。
安雅蘭斜眼看着他。
“好像你什麼都懂似的。你的意思是說，總裁和你的關係比我更親近。”
路暢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我是知道總裁的一些事情，但我可不敢和你比關係近。”
“那你知道什麼？”安雅蘭往這邊湊了湊，盯着路暢問。
路暢轉轉眼珠，微笑着說：“以前看過一本書，講佛學的……”
“你還佛學，切！”
“別這麼不屑一顧，我有的時候也看這種東西。上面說了一句話，人這一生啊，不過做三件事。哪三件呢？自欺，欺人，被人欺。我呢，現在不想告訴你，就是不想騙你，因爲我真的不可能告訴你，就算是說了，也是騙你。我……”
“好了，好了，不說就算了。”
安雅蘭打斷路暢的話，直接站起來走了。
路暢很是無奈，自言自語着：“本來就不能告訴你啊。哈哈。要是告訴你南柯是那奇失散多年的女兒，你還不氣瘋了。”
路暢回過頭，望了眼關夢霖的總裁辦公室。
“不知道總裁在怎麼享受呢，一定很舒服啊。哈哈。”
路暢的嘴裏發出古怪的笑聲。
在辦公室裏。
金水兒一看安雅蘭走了，立刻湊過來。
“總裁，關總裁。”金水兒發出膩膩的聲音，一邊說話一邊往前湊。
關夢霖也不幹別的了，就這樣看着她。
“你說你是來感謝我的？你怎麼感謝呢？”
“當然是用總裁喜歡的方式。”
說完，金水兒更加放肆，竟然直接撲到了關夢霖的懷裏，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環繞着他的脖子。
“關總裁……”
甜甜的聲音撲面而來，一邊說一邊吻向了這個男人的嘴脣。
但是，金水兒的嘴脣最終也沒有碰到關夢霖，她的嘴脣被關夢霖的手指按住。
“嗯？”金水兒挺意外，這個男人竟然會拒絕她。
關夢霖一推，將金水兒從懷裏推了出去。
“站到一邊去。”
關夢霖指着距離自己一步遠的地方。
金水兒的嘴巴撅起來，顯得很不高興。
“關總裁，你怎麼了，人家好心好意來慰勞你……”
“我不要你的慰勞。”關夢霖的臉色忽然就正經起來，“我也不想和你有什麼關係？”
“爲什麼？人家好想你的啊。”
“你想我，但我不想你，我對爛蘋果沒興趣了。”
關夢霖就這樣非常直白地把話說出來。
任何一個女人被稱爲爛蘋果都不會高興，即便是金水兒這樣。
“關總裁，你說誰是爛蘋果？”
這話的語氣十分生硬。
關夢霖可不會因爲女人不高興就順着她。
他指了下金水兒：“你說呢。”
金水兒冷笑了一聲：“就算我是爛蘋果，也是被你們這些男人玩爛的。”
關夢霖一攤手：“我可記得，我給了你錢的。”
“是啊，給了錢。給錢就完了嗎？你以爲我是賣的嗎？”
關夢霖勾了勾手指，示意金水兒過來。等到金水兒真的過來，他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你以爲你不是賣的嗎？別自命清高了，你跟我在一起爲什麼，難不成還是因爲愛情嗎？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我……”
“出去！”關夢霖指着門說。
金水兒咬咬牙，心中十分憤恨，但也沒辦法。她轉過身，但想了想，又轉了回來。
“關總裁，你最近是有了新歡了吧？男人都是這樣，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你不是舊愛，我可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關夢霖把話說得更加直白，對於這些女人，這是他的一貫態度。
已經無話可說了，金水兒覺得自己站在這裏，有種被凌遲的感覺。
她恨不得馬上就走，推開門，她緊走兩步，險些就摔倒在地上。
“喂喂，金大明星，沒事吧？”
路暢則一旁問候了一句。
“沒事。”金水兒甩了一句，在她的眼裏從來沒有路暢這號人。
“金大明星，我有句話要跟你說。”路暢的嘴角微微地挑起來，又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
金水兒看着路暢，不知道路暢這小子要說什麼。
路暢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
“我呢，就是個小人物。很多大事啊，我也看不清看不明，沒什麼發言權。但是，我跟在關總裁身邊很多年了，有些事情還是很在行的。”
他停頓了一下，翻了下眼皮，閃閃發亮的眼睛掃了眼金水兒。
“總裁身邊的美女多了去了。就好像風一樣，吹過來。吹過去，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同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該走了？”
“不，你什麼時候走是你的事情，也是總裁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只是說，別太貪心。”
“我貪心？”金水兒一臉嘲弄。
路暢拍了下手：“沒錯啊。你就是貪心，否則你來這裏幹什麼，無非是想重修舊好而已。現在你的事業陷入了低谷，你不知道該怎麼起來。雖然前一陣子的不雅照事件過去了，可你要翻身真的不容易。畢竟名聲臭了，什麼都沒了。”
“不過就是那些事情，娛樂圈裏比我做的過分的有的是。”
“可他們沒有暴露，你暴露了。這就是命，你得認命啊。”
“我……”
“你是不想認命，但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沒有。你想依靠總裁的力量，可總裁不想理你了。這就是現實，你還有什麼辦法。開個發佈會，高調描述一下你和我們總裁的情史。別傻了，沒人會聽的，總裁的花邊新聞都夠開連載了。”
這些話把金水兒徹底說愣了。
“那、那我該怎麼辦，真的沒辦法翻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