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同學,可以開始了。”
“好的。”
導師的話把南柯拉回到了現實。
“感謝各位導師再一次給了我機會。我的論文題目是《現在流行音樂作詞方向探討》。”
南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對着ppt侃侃而談。她的才華,她的風度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而南柯也進入了狀態,盡情揮灑着這一身的才華。
很快,論文講完了。
臺下的導師們也在低着頭細細研讀,時不時還交頭接耳一番。
“很好。”其中一個導師擡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盯着南柯看,“確實很不錯,很有見地。”
“那、那我什麼時候能知道結果。有沒有通過?”南柯的心怦怦跳着,很不安。
“不用等了,我們剛纔簡單的評議了一番。”他說到這,停頓片刻,“通過了。”
南柯高興的一拍手,喜形於色。
那位導師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件事。”
他這麼一說,南柯又緊張起來。
“還有什麼事?”
導師站起來,對南柯鞠了一躬。
“老師,你……”
“我是給你道歉,上次你答辯的時候,我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其實,那天我也是帶着情緒來的。很抱歉,這不是一個老師應該說的。你的私生活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沒權利評價。還有,你的論文寫得這麼好,看得出,你是個努力的孩子,你的人品也應該不錯。”
那一刻,南柯覺得心裏暖呼呼的。
“謝謝你。老師。”
離開了會議室,出了教學樓,南柯擡起頭,看看天空。
天空好藍,空氣也好清新。
回過頭,看了看教學樓。
“再見了,學校。”
南柯很感慨地說着。
今天,終於爲自己的學生生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還算是圓滿吧,至少畢業證可以拿到手了。
當然了。現在還不在手上,需要等一陣子。
路暢走到南柯的身邊,滿臉笑意地說:“恭喜,恭喜。”
“也沒什麼,關先生呢?”
“他——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邊看人踢球?”
“他喜歡踢球嗎?”
“嗯,小時候喜歡吧。呵呵,我進過他的房間,是老宅裏的,他的牀頭放着一個鏡框,裏面就是一張穿着足球隊服的照片——喂喂,別用那種眼神看過。我是進去拿東西,不是做別的。你放心,總裁只喜歡女的,不喜歡男的。”
“我沒說什麼啊。”
“不用說什麼吧,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了。”
操場在不遠處,南柯信步走過去。
路暢問要不要跟着她一起去。
南柯說不用了。
走到操場邊,果然在那裏看到了關夢霖。
關夢霖扶着操場和外面的隔離欄,望着裏面幾個踢球的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關先生,謝謝你。”南柯走到他的身邊,低聲說着。
“謝我?爲什麼要謝我?”關夢霖轉過頭,目光爍爍地看着她,“你是我的人,我不過是幫你實現了一個願望而已。有什麼可感謝的,你讓我很舒服,我幫助你,等價交換。”
這些話說的很冷。
“關先生,不管怎麼說,你可以不幫我,但你卻幫我了。所以,我想感謝你。”
關夢霖搖頭:“這話還是算了,我認識幾個老闆,他們有個習慣,喜歡在酒吧裏挑選一些十六七歲看起來很純的小女孩,然後,把她們包裝成明星。當然,代價就是做晴人,不管是那些小女生,還是這些老闆,都不覺得這有什麼錯的。反正是一對一的關係,就是當是一段感情。雖然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感情,我和你的關係跟他們也差不多。”
“是啊,我也算是被包-養的吧。”南柯感覺臉上一陣發熱,她低下了頭。
被包-養總歸不是什麼好詞。
“你想獨立嗎?”
“我……不想。我認命。”南柯說的話,和語氣完全不同。
關夢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認命?我看不出來。好了,我會給你機會工作的。再怎麼說,我也不覺得,我們會一輩子長久,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分開。到時候,與其給你一棟房子,倒不如給你一份工作。”
這話說的倒是也有些道理,只是南柯感覺心在一陣陣疼。
她擡起頭,看着關夢霖。
她對這個男人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
而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到底又是什麼,怎麼也看不清楚。
就這樣,忽遠忽近,忽好忽壞,忽然蠻橫無理,忽然又溫柔似水。
讓人全然猜不透。
晚上,南柯穿了一件嶄新的禮服,和關夢霖一起去了威廉酒吧。
關夢霖喜歡來這裏,喜歡被這裏的人注視的感覺。他挽着南柯的手臂,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進入包廂。
南柯也沒有以前那麼緊張了,也學着別的女人的樣子,小鳥依人地偎依在關夢霖的臂彎裏。
“怎麼樣?你感覺到那些女人的目光了。”
“好像吧,我對這種事不太敏感。”
“不敏感,那些目光裏可是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如果那是刀子,你早就被刺穿了。”
關夢霖說完,南柯立刻感覺到全身一陣刺痛。
的確,那些目光很不友善。
關夢霖把南柯抱在懷裏。
“怕什麼,在這個世界上,不友善才是對的,友善才是錯的。你以前的那個好朋友顧瀟瀟。對你倒是很友善,結果呢,還不是害你。”
“她……那些事情我不想提了。”
“呵呵。不想提了,好。”
兩人一閃身走進了包廂。
而外面則是想起了一陣議論之聲。
對於南柯,這裏認識她的人不少。對她能跟了關夢霖,這裏的人說什麼的都有。無非兩種態度,羨慕和嫉妒,極端的當然就是那種恨了。
這些話,南柯進了包廂是聽不到的。可即便她聽不到,她也知道這些人會說什麼。
關夢霖又在喝酒。
南柯感覺應該勸勸他,於是,說道:“別喝那麼多了。”
“沒事,你知道。我總是在喝酒,我也不會醉,當然了,在你面前的你兩次是意外。”
除了在南柯面前喝醉過兩次,關夢霖真的就沒有喝醉過。
南柯沒辦法勸關夢霖,就把他手中的酒瓶抓過來。
“還是少喝一點吧。”
關夢霖的眼睛眯起來,瞄了一眼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