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忽忽悠悠又睡了一小覺,人又來了。

    寧玄有些煩躁,人活着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一年見幾次面,死了這麼積極。

    而另一邊的許清悠和寧母中午喫過了飯也就都回房間休息去了。

    許清悠其實是睡不着的,她把手機拿出來上網看了看。

    只不過新聞都大同小異,講的差不多全是一樣的故事。

    她想了想又去娛樂板塊看了一下,寧玄現在的新聞無非也就是參加寧邦葬禮的事兒。

    關於寧玄之前的那些黑料,現在也沒人提了。

    其實他之前身上纏着的那些黑料也都不是他自己的,不過就是寧家和寧母的。

    現在寧家和寧母的事情差不多已經攤在明面上了,是非曲直的,大家心裏也差不多都能辨認出。

    許清悠看了一會就把手機放下,然後翻了個身,面對着窗戶。

    不知道寧玄那邊怎麼樣了,她倒不是擔心莊麗雅那母子三個爲難他,主要就是看新聞上說寧邦的葬禮去了很多人。

    寧學那邊應該會很累的。

    許清悠這麼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着,最後只能起身。

    寧母那邊沒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許清悠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最後去換了一身衣服,然後下樓了。

    她也沒有什麼目的,就只是在樓下四處走走。

    今天的天氣依舊不好,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偶爾淅淅瀝瀝的下點小雨,沒一會兒停了,過一會兒再來一場。

    說晴不晴,但是說徹底陰也又不是。

    許清悠雙手插兜,慢慢悠悠的沿着小路走,這麼走了一會兒離着健身小公園就不遠了。

    公園那邊有聲音傳過來,許清悠轉頭看了看,隱隱的能看到有人在那邊。

    也不像是在運動,聲音傳過來不是很清晰,聽着像是在爭吵。

    許清悠向來不是願意湊熱鬧的人,盯着看了看也就把視線收了回來。

    她又走了一段,然後突然就看到有人從健身公園那邊跑了出來。

    小路上也沒什麼人,那人一出來許清悠就認出來了,這是喜歡阿澤的那個女孩子。

    隨後她又看到阿澤在後邊追了出來。

    許清悠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她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了,但是這種場合三個人碰面的話,多少會顯得有點尷尬。

    她站在原地等着那兩個人的影子消失了,才轉身按照來的路線又返了回去。

    她微信裏還有阿澤的好友,只不過兩個人再也沒有聊過天。

    從上一次寧玄突然站出來打斷了阿澤的表白,兩個人的關係就變得莫名的尷尬。

    這個世界上感情談不攏還能退回朋友位置的人並不多,一般人都沒有那麼廣闊的胸懷。

    所以他跟阿澤走到這一步,許清悠也並不覺得遺憾。

    應該算是很正常的,他們兩個認識的時間不久,彼此也不瞭解,突然之間的落入一個尷尬的地步,那自然也就再也不來往了。

    許清悠也沒有上樓去,她只在旁邊的一個亭子坐了下來。

    亭子裏沒有別的人,她就靠着柱子,眯着眼睛看着遠方。

    她想起來許父葬禮的事兒。

    她家裏那邊並不興大操大辦,就是通知親戚朋友過來做遺體告別,見最後一面,然後人就被推進去火化。

    遺體告別的時候,她在旁邊看着許父,許父在冰棺裏整個人變了模樣。

    他被疾病折磨得原本就已經脫了相,可最後在冰棺裏躺了一晚,又變了模樣。

    許清悠有個遠房的表弟,當時看了遺體一眼,直接被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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