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自己至親至愛的人,許清悠帶了濾鏡,她不知道一個被疾病折磨而亡又躺在冰棺裏一晚的屍體,是不是真的嚇人,

    她反正不覺得恐怖,只是很心疼。

    許清悠閉了閉眼,有些東西是不能回憶的。

    例如她這麼多年始終不敢去想那些事情。

    她雖然知道寧玄和寧邦的關係不太好,即便是寧邦沒了,寧選也不會生出她這種感覺來。

    可她隱隱的還是心疼寧玄。

    有些人即便是存在的時候並沒有給自己多大的幫助,甚至還帶來了風雨,可這個人走了,心裏依舊是難受的。

    許清悠等了一會兒,就把手機拿了出來,給寧玄發了條信息過去。

    不過看時間的話,寧玄那邊應該是在忙的,估計沒時間看她的信息。

    看不看到都無所謂,許清悠也並不在意這些。

    她在亭子裏待了很久,一直到寧母的電話打了過來,才起身回家。

    寧母的狀態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她中午的時候沒怎麼喫飯,許清悠回去的時候,正看到她在廚房裏煮麪條。?

    看到許清悠回來,寧母還開口問她,“你餓不餓?要不然給你也煮一碗。”

    許清悠不餓,剛纔胡思亂想了那麼多,哪裏還有胃口了。

    她說了不用,寧母也就自顧自的煮了自己的,等着煮好了麪條,她端着碗出來,坐下來後問許清悠,“你和阿玄那邊聯繫了嗎?有沒有問問他那邊現在怎麼樣。”

    許清悠過來坐在寧母的對面,“就中午的時候打過電話,那邊應該挺忙的,他說別的事情也沒有,只是過去的人有點多,需要一個個的接待。”

    寧母點點頭,開始低頭吃麪條,“那老傢伙一輩子經商,肯定是認識很多人。”

    說完之後她自己突然笑了笑,“不過他這個人這輩子也算是值了,生前死後都這麼風光。”

    許清悠又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兒。

    寧邦這個人,雖然口碑不太好,但是說真的,他這輩子除了最後離開的方式不太完美,整個人生都過得太舒服了。

    許清悠點了點頭,“怎麼,想到這些事情,心裏還不舒服?”

    寧母砸吧砸吧嘴,隨後搖了一下頭,“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反正都這樣了,我不舒服也改變不了什麼。”

    說完寧母哼笑了一下,“他走的時候據說也有清醒了一下下,我在猜他肯定走的也不安穩,肯定有想交代,但是沒有交代出來的事情。”

    寧邦走的稍微有點急,不過聽寧修說,他最後思緒還清明瞭一會兒,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這麼看來,他走的應該也不算安心。

    寧母說完就低頭吃麪條,看起來整個人的狀態已經恢復的正常了,“只等着這邊的葬禮結束,然後我們就走了之後,這邊的事情就和我們再沒有關係了。”

    許清悠靠在椅背上,“是啊,這個事情結束了,估計寧家那邊的事情就跟阿玄再也沒有瓜葛了。”

    以後若是回來,也就只是和他的那些朋友聚一聚鬧一鬧。

    想到這個,許清悠就想到了章緒之。

    不說別的,就說章緒之這段時間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打給寧玄。

    許清悠雖然沒有把電話內容全部聽到,但是也知道他一直是關心寧玄的。

    於是許清悠就提了一句,“阿玄的那些朋友還都挺好的,之前應該沒少給他幫助。”

    寧母趕緊點了點頭,“是啊,要是沒有這些朋友的幫助,以前他的日子我真的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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