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晚上就住咱寢室吧。”許澤吃了一個鮑魚回到牀邊,把溼的校服外套脫了:“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難得你住一回寢室,感受一下集體生活,你倆要是睡不下,我把牀讓給你們,我和班長去擠擠,我倆肯定是可以睡下的。”
賀鬱臨沒說話,夾起一個蝦沾了點芥末放進了嘴裏,辛辣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的眯起了眼:“你不是不愛跟人睡麼?”
“嗯,是不愛跟人睡,但是這不是特殊原因嘛。”許澤沒太在意賀鬱臨的反應,把溼外套拿着衣架掛在了江恪的牀架子上。
尹北剛準備說好,話到嘴邊就被方烻打斷,方烻回到自己的牀鋪再三確認了一下:“算了,這麼麻煩幹什麼,肯定睡的下,實在不行了再想辦法。”
尹北見他這般也不好再反駁,點了點頭算是默認,確實,衣服一脫,可以節省很大的空間,再不濟就抱緊一點好了。
江恪盯着賀鬱臨看了好幾眼,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什麼話也沒再說,自顧自的喫起了自己的飯。
有了許澤的加入,場面稍微熱鬧了一些,喫飯的迅速都加快了幾分,江恪最先喫完,喫完飯拿了條毛巾和換洗的衣服就進了衛生間,他一般都是這個點洗澡,不然等到下晚自習,肯定來不及,衛生間都不夠用,每天洗澡,幾個人都是打搶的。
“今天好像是我值日,我先走了。”許澤喫完飯就找藉口開溜了,他還要回教室打掃衛生。
幾乎是許澤一走,尹北和方烻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往外走:“班長,你收拾,你喫的最多。”
“你們就是故意的吧。”賀鬱臨無語,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撂:“都會找藉口,算了,我也走吧,我看誰收拾。”
說歸說,到最後這活還是落在了他身上,賀鬱臨無奈的從自己課桌裏翻出了一個大的垃圾袋,把桌子上的一些殘渣剩菜,全部一股腦的倒進了袋子裏,最後找了一塊抹布朝着衛生間走去。
“你洗好了沒有。”賀鬱臨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我要洗一下抹布。”
“進來吧,門沒鎖。”江恪說。
賀鬱臨沒有多想的就拉開了門,他還以爲江恪洗完了,誰知一拉開就看了一具健碩的裸/體,江恪背對着他,正在洗澡,沐浴露抹了滿身。
賀鬱臨看了一眼就轉移了視線,在門口的洗臉池前打開了水龍頭,沉默了一秒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你真打算拍麼?把昔日的痛苦在重新演繹一遍?”
“嗯,拍啊,有什麼不能拍的,只要是北哥想要做的,我都會配合他。”江恪轉了一個身,扭頭看了賀鬱臨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桀驁不馴的邪笑:“我不都說了,我已經放下了麼,還有什麼值得痛苦的?我跟你不一樣,最起碼,我沒遭到兄弟的背叛不是。”
“江恪!”賀鬱臨氣的臉都白了,拿起手中的抹布就朝着江恪丟了過去:“你他媽找死是吧。”
江恪突然向前幾步,一把扯過賀鬱臨的衣領,把他摁在了牆上:“找死?誰找死?賀鬱臨,我告訴你,你知道我不是好人,你別把我逼急了,不然我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在我面前,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看,我就知道你心裏對我還是有氣的。”賀鬱臨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伸手按了按他胸口的紋身:“說的好聽,果然你還是在意,你放下?放的下嗎你,這紋身紋的是她的名字吧?”
賀鬱臨初三中考體檢的時候就見過江恪胸口的紋身,一直沒機會問,今天算是逮到機會了,江恪胸口有一串泰文,賀鬱臨當時沒看懂,他猜想這應該是某人的名字。
江恪怔了一秒,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紋身,忽然笑道:“這你還真猜錯了,不是她的,是你的,這是你的名字。”
“啥?”賀鬱臨一秒變臉,面露驚恐,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麼喫驚做什麼?你的名字啊,賀—鬱—臨。”江恪指着紋身一個字一個字的給他解釋道。
“我操!江恪!你他媽個瘋子!”賀鬱臨氣的臉都綠了:“你這是有多恨我,纔會這般做?既然愛的這麼深,當初爲什麼還要做什麼老好人去成全我倆?”
江恪伸手鉗住了他的下巴,眼裏閃現着一絲痛苦:“不然呢?跟你去搶嗎?我搶的過嗎?你多厲害啊,七中大校草啊,你知道我爲什麼填志願會填到縣中?爲什麼會進十八班?因爲你啊,我就想看看,你倆能走多遠,可惜了,我做夢也沒想到大校草居然也有被拋棄的一天,而且還是這般慘烈,你知道嗎?無數個夜晚我都被笑醒,當然,現在我是真放下了,對你是真沒什麼意見了,畢竟你輸的比我還慘。”
江恪盯着賀鬱臨的臉頰左右看了看:“你這張臉我曾經還真以爲無人能敵了,直到上了高中,我才發現,你其實長得也很一般般,跟烻哥,北哥比起來差太多了,甚至連副班長都比不過,什麼校草,純屬狗屁。”
賀鬱臨:“.......”
“好了,該說的話說完,咱倆之間也算是真正的兩清了。”江恪鬆開賀鬱臨,重新回到噴頭前:“這紋身,改天空閒了,我就去洗掉,你也不必在意,也不要多想什麼,之前是挺恨你的,但是現在不了。”
賀鬱臨:“.......”
如果眼神能殺人,江恪現在已經被賀鬱臨殺了上百次了。
賀鬱臨心裏一陣窩火,沒忍住,盯着江恪白花花的大屁股一腳踹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地太滑了,腿剛擡起來,突然一個劈叉,賀鬱臨朝着江恪直接撲了過去,好巧不巧,江恪正好轉了一個身。
賀鬱臨下意識的抱住了江恪的腰,臉直接懟在了江恪的下腹三寸,牙磕到了他的大鳥上。
江恪身體猛然一僵:“??????”
賀鬱臨失魂了一秒,大腦一片空白,盯着某人的大鳥,眨了眨眼,什麼情況?他在哪?他在幹什麼?嗯?
江恪也被賀鬱臨這一出給嚇到了,雙目凝視,居高臨下的望着賀鬱臨:“你這幾個意思?”
“啊啊啊啊啊......”賀鬱臨回過神來,想死的心都有,立馬鬆開了江恪的腰,往旁邊倒去,這會才後知後覺,大腿根都在抽着疼。
“問你呢?你這是幾個意思?”江恪滿頭霧水,盯着地上的賀鬱臨有那一瞬的失神。
“滾!”賀鬱臨大罵了一句,扶着牆從地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衛生間,那速度都快趕上火箭了。
江恪:“......”操!
賀鬱臨都要瘋了,從1109出來,直奔教室,長這麼大就沒這般丟臉過,而且這人居然還是江恪,老天啊,來到雷劈死他算了。
晚自習前幾分鐘,教室裏亂成一團,吵雜聲一片,賀鬱臨剛坐下,宋徐煬就抱着一沓卷子走了過來:“班長,老周讓你去趟辦公室,他......呃,你臉咋這麼紅?”
宋徐煬話說到一半,帶着一絲不解的望着賀鬱臨,賀鬱臨全身通紅,脖子和臉頰最爲明顯。
“沒事,剛摔了一跤,疼的。”賀鬱臨揉了揉大腿掩飾道:“去幹嘛?”
“喔,說是讓你幫忙去改卷。”宋徐煬說。
“不去。”賀鬱臨有些煩躁的從他懷裏抽出了一張卷子:“我今晚閉關,誰也不要打擾我。”
宋徐煬:“......”
江恪是掐着上課鈴聲進的教室,一進教室就看到了賀鬱臨在埋頭做題,嘴角勾了勾,什麼話也沒說就回到了座位,他大概猜到了些賀鬱臨剛纔那番操作是哪般,這傻子,唉!
“江恪,你胸口是不是有紋身?”江恪一回到座位,尹北就朝他湊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的?”江恪可沒和尹北一起洗過澡,他也沒在寢室光過膀子。
尹北話一出,方烻和陸飛晟都朝着江恪看了過來,紋身?什麼紋身?
“你剛在衛生間脫衣服我無意間看到的。”尹北好奇的很:“看着像是泰文,你居然還懂這個,這紋的啥?該不會是前女友的名字吧。”
江恪掃了賀鬱臨的背影笑道:“不是,祕密,不告訴你。”
尹北:“......”
“你爲什麼要看他脫衣服?”方烻抓了一個重點,在尹北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
尹北給了方烻一個白眼,他就是無意間看到的,誰讓他剛坐的位置,正好對着衛生間,看來這江恪身上的故事還真不少,一個個都隱藏的太好了,看着默默無聞的人,誰能想到身上居然還帶着紋身,不是說有紋身的人就有多牛逼,而且沒有故事的人,一般都不會去紋紋身。
江恪.....嗯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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