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轎子本仙子可以考慮一下。”
轎子?給你馬車就不錯了,蹬鼻子上臉,等着,等到了地方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男人眼底心底都冒着火氣,卻生生忍着
“仙子,您看那轎子也搖晃的厲害,若不然這般,我讓車伕一會兒趕車的時候慢些?”
“不行。”
“.........仙子。”
男人實在被憋得沒話說,目光一閃,乾脆到:“現在,那山參可是得來不易,也就那麼獨一份兒,您要是不要,我可找別人了。”
這樣說..........
顧靈眸子轉了轉,似乎陷入了兩難的沉思。
男人話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就怕這到嘴邊的大肥肉,說走就走了。
到時候他再上哪兒找這麼好的貨色去。
“那,你讓他趕車慢一些吧。”
少女有些猶豫的聲音,在此刻卻讓男人眉眼間一瞬間明媚了起來。
顧靈上了馬車,那落下的車簾外,男人面色之間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馬車穿過鬧市,徑直往城外去。
約莫兩個小時的時間。
顧靈在馬車的顛簸之中,閉目打坐修煉,神識無一刻不注意着外面的情況。
出了城的馬車,並沒有繼續在正道上行走,而是突然一轉,朝着潮溼陰暗的密林裏去。
速度之快,比起出城門簡直就是飛奔。
馬車車廂隨着震動快速搖晃起來,若換做一個普通姑娘在其中,這會兒只怕是已經暈過去了。
顧靈一手抓着車窗,目光灼灼盯着那不斷揚起又落下的車簾。
狂奔的速度,在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終於停下來。
樹木的密集,讓這裏早已經不是擁有明媚陽光的地界。
細細碎碎的落葉之中,幾道人影突然出現。
只是神識一掃,顧靈就皺起了眉。
這可不就是之前那幾個靠着柱子,在她和這個男人離開時,從反方向走的人麼。
只是,除了這幾個人見過的人以外,還多了兩道人影。
“先生,這次的貨,保證讓你滿意,剛出北玄院,還熱乎着呢,只要費些心思,小的保證,又是一個紅顏花魁。”
花魁?
顧靈坐在馬車中,聽着外面的話,嘴角抽搐了一下。
但凡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尋歡作樂。
修真界的人比喻爲爐鼎。
普通人說是妓子。
可是,這花魁之說..........
顧靈恍然,這些人,應該是將修行無成,但是卻又貌美身具靈氣的少女送去青樓,調教之中,給普通人尋樂。
這種場所,她曾經在鳳家的時候聽聞過。
上等家族,總會有那麼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放肆。”
顧靈沉眸,突然起身自馬車內踏出。
“你!你怎麼還醒着?”那趕車的男人,看着從身後車廂走出,安穩跳下地的少女,一臉驚愕。
顧靈轉過眸子,晃了晃手中的東西:“你是說這個?”她纖細的手指之上,一枚粉色的小香包微微晃盪。
“你你你!”
男人瞪着眼,如同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物件一般。
事實上,這東西的成分,並不是什麼祕密,她只是聞聞味道,便知道,這是對召靈以下修士都有作用的,不過,她如今可以說是半隻腳踏入召靈。
另外,只能說是她自己體質特殊的原因。
毒靈根。
那邊說話的幾人,早在一月‘大言不慚’開口便是放肆之時,已經回過神。
此時再見她將那放有特殊材質的箱包拎在手中,立即皺起了眉:“廢物,你們怎麼招來了召靈以上修爲的子弟?”
藥包對她無效,那麼,只能說她修爲已過召靈。
當然,他們不是要擔心這個問題。
他們誘騙未達召靈的女弟子到此,不過是因爲那些沒有突破召靈的子弟已經無人在意關注。
北玄院的情況,只要有些門道的人都知道。
從正門自己走出來的弟子,可以說都是無法踏入召靈,而無奈從北玄院離開的。
她們的年紀並不大,且因爲修煉的緣故,膚白貌美。
還有一點就是,這樣離開的人,一般都不會是大家族的子弟,而是外面一些平民人家的後代。
當然,像一月這樣的,可以說,幾年也看不到一個。
“召,召靈。”
還在馬車上的男人牙齒打顫,看向顧靈的目光,似乎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召靈脩爲。
顧靈探查過附近這幾人了,他們的修爲,最高也不過在凝氣二階左右,想來,或許他們本身就是北玄院不合格的子弟中出來的?
“先生,她確實是從北玄院正門靈力牆中自己走出來的。”
男人似乎有些擔憂什麼,快速解釋。
那邊被稱之爲先生的人,看起來約莫四十左右,也是顧靈所感應到的,修爲最高之人。
修煉之人,大多不好以所見年紀來評判,眼前的人,一定不止她所看到的這般年齡,或許,他已經五十,一甲子?
對於男人的話,先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回了顧靈身上,如掃視一般窺探着:“的確是少見的絕色,這般容貌,最近幾年已經未曾有過了。”
頓了頓,他眸光一閃:“你可確定,她是自己獨自一人,從靈力牆中踏出?”
“是的先生。”
爲證自己‘清白’,男人快速開口。
“既然如此,無論是不是召靈,都給我把人弄回去吧。”
弄回去?去哪兒?
顧靈皺着眉,心底隱約升起些許危機感。
只見那前方的‘先生’,話落之際,突然張開雙臂,做擁抱狀,他深吸口氣,閉着的雙眼陡然睜開。
烈風洶涌而來,將他身上的衣襬掀得翻飛而起。
而同時,他身上的靈力爆開,快速攀升。
凝氣二階,凝氣三階,召靈..........
這是?祕術?
修真界中,有一大特殊能力,讓不少高階修士,對於低階修士有着忌憚。
就是所稱之爲祕術祕法,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自己的修爲,不過這種東西,她所聽聞過的,都是對身體乃至經脈丹田有極大的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