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想什麼呢。
這世上,哪有什麼當初,如果。
北玄院雖然稱之爲學院,咋看和普通人的書院制度相似,但是還是修行門派的管理居多。
這裏是一國首都,人流居多,不似深山老林。
而北玄院爲武森大陸的頂尖勢力,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夠隨意踏足的。
北玄院的外門,是一道厚靈牆。
但凡從遠處路過之人,都會被厚重的靈牆阻隔在外。
對北玄院弟子,靈牆不過就是一個水波盪漾的牆面。
而對普通人,亦或者想要擅自闖入的人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武森大陸資源稀缺,這靈牆,完全就是一個意外的產物,顧靈在書籍上看到過,只是具體,卻不清楚,只知道靈牆爆發的威力,便是白蓮尊者那等人物,也會有些忌憚。
踏入靈力牆,顧靈已經可以隔着那水波粼粼的靈力牆,看到那遠處的人羣,和繁華的街道。
水波盪漾,藍白長裙的少女從其中踏步而出。
許是那身姿,許是那張臉,許是因爲她那身北玄院的特殊長裙。
一時間,來來往往的人不由紛紛側目。
“那是,北玄院中修行的仙子吧?”
“不知道,我何時能夠踏入北玄院啊。”
有人感嘆,也有人只是看一眼便離開了,北玄院在這裏,進出的弟子應當不少,長時間經過者,自然便是見怪不怪。
顧靈環視一圈四周,邁着步子踏入了那陌生的街道。
回頭,眼前便只有那高大的院牆,帶着靈力波動,預示着生人勿近的防護陣。
“這位仙子,我看你生得俊美,又從那水門之中出來,可是北玄院子弟呀?”
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湊了過來。
顧靈原本踏前的步子,在未免撞到前面的人,而生生收了回來。
“不知道,有什麼事?”她沒否認,也沒承認。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到,她從北玄院出來,身上穿着北玄院的院服。
不是北玄院子弟,還能是何人?
“哎呀,仙子生的這般俊美...........”似乎確定了顧靈的身份,那人開始有些喋喋不休。
目光帶着閃爍在她臉上不停的掃視。
時不時,還望側面瞄一瞄。
顧靈眉梢微動,目光往一旁移了移。
那邊,轉角處,有幾個人靠着柱子討論什麼,目光時不時看向這邊。
那比劃姿態,那脣齒蠕動,好似,在議論某種貨物的價格。
貨物?
顧靈心頭一跳,似乎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果然,那人囉嗦了一會兒,見顧靈並沒有離開,想了想接話道:“一般從北玄院內出來的子弟,都是想要找些事情,仙子,我這裏有些事情,報酬也不錯。”
“哦?事情?什麼事情?”
顧靈挑着眉,擺足了姿態,一副頗有興趣的模樣。
見一月如此,那人眼底劃過一抹輕視與得意。
仙子如何,北玄院子弟如何。
還不是被他耍的團團轉?
不乾淨?
修真界雖然有鬼修一說,卻並不是普通人口中的鬼。
而是,某些人爲了修煉,而捨棄肉體,只修神魄。
這種修煉之法,算是修魔的一種。
所以,什麼乾淨不乾淨的東西,可以說是根本不存在。
這些東西,都是顧靈在重星閣中知曉的,年幼時害怕鬼怪,怕黑,這些東西,都是孃親當故事說給她聽的,長大了,瞭解了些許修真界的事情,自然便知曉了鬼修一說。
當然,在武森大陸,並沒有這一說法。
或者說,他們連鬼修,魔修這些東西都並不清楚。
“哦?那報酬是什麼?”
說起報酬,那人四下瞄了一眼,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乍一看還真以爲有什麼好東西,想要聽仔細些。
“早兩年,那員外在外時,曾經挖到過一枚成精的山參,聽說,已經有了靈性,這次被那髒東西纏上的,是員外老來所得的獨子,所以便忍疼割愛,拋出那山參,只求救他那可憐的孩兒。”
山參?靈性?
靈氣所孕育的大地,能生出靈性之物,定然對修爲乃是大補。
凡人不時這些物件到底有什麼用處,只知稀有,可只要是修士,尤其是,像她這樣的低階修士,自然難免不動心。
這些人,分明就是知道,什麼東西,最能引誘修士的心。
再看看他那一副盯着自己臉,都快要流口水的模樣,顧靈更加堅信,這其中,有貓膩。
“哦?山參?我倒是有些興趣...........”
她說着頓了頓。
那人立即便不可耐的接話:“那仙子您看............”
“去,當然去,你帶路便成。”
她此行本意是歷練,既然遇上感興趣的事情了,自然要去看看。
危險有,但是機遇同樣並存。
生死危機之際,也是她歷練的好場所,理所應當施展的好機會。
“誒,仙子你請勒。”
顧靈點點頭,跟上那人。
就在她跟着那人離開的同時,先前一直處於觀望和討論的幾個人,快速離開,朝着反方向的街道去。
“仙子,出城要些時間,所以,我們是要坐馬車的。”
“哦?坐馬車?”顧靈擺出一副嫌棄的模樣:“我們一般都是在天上飛的,馬車?你這是故意拉低我的身份呢?”
身份?得嘞,你一個小修士,還能有什麼身份?
男人眼中出現一抹不屑。
能御空而行的,乃是白蓮尊者那等人物方可。
像月雙歡,也不過是借御物而行。
“仙子,是小的不對,您是仙子,可我們只是凡人,這............”
他做着一副爲難的模樣,似乎想要顧靈鬆口。
顧靈只是偏過頭,表示自己堅決不上馬車。
又道:“這馬車顛婆煩人得很,本仙子坐不慣。”
嗯,既然是仙子,那就得擺出仙子的架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