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道:“渡生珠認主之後,我知曉了一些關於渡生珠的用法,還有它的一些信息。”
渡生珠能與神器同列,自然是有其本身的意識。
守看不明白她要說什麼。
渡生珠每一任的主人都會得知渡生珠的信息,這並不奇怪。
“渡生珠最初是因爲從星域虛空之中長途遠行,途中死去的族人神魂會泯滅在虛空,它的出現,就是爲了保護這些神魂。”
“的確如此。”只是,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守疑惑之際,卻見顧靈不知何時將識海中的渡生珠祭出。
看着那淺淺的微光,顧靈看向守:“當年遺留在虛空的族人,會神魂泯滅,它能救,那如今,絕地城的...........”
“它也能救!”
她要用渡生珠做什麼?!
“你這女娃兒,那時候的情況,和如今不同,且後世無論是哪一任渡生珠的主人,都未曾嘗試過將將滅之魂收入渡生珠之中,你...........”
“有何不同,都是爲了那些即將消逝,得不到救贖的族人!前輩,相比消散在這天地間,渡生珠,可以成爲它們的家。”
“你這孩子,不可莽撞,不可莽撞啊!”
莽撞嗎?
不,她有好好思考過,渡生珠能存在如今,必然是有它的特殊,靈雪鹿說,聖盟盯上的,不光是渡生珠,那麼,還有什麼?!
這渡生珠能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時候將先輩將散的神魂收納其中,如今又有何不可?
只是沒人知道確切的方法罷了..........
或許,那些在渡生珠內的神魂,還可以離開渡生珠,進入輪迴。
這或許,纔是渡生珠存在的真正意義。
“前輩,無論如何,我都打算一試,等秦時醒來之後,你便讓他離開。”
顧靈轉身欲離開,守緊追了幾步:“等等,你打算怎麼做?心中可有眉目?”
她一意孤行,他攔不住她,起碼也要問問她的計劃。
顧靈頓了片刻:“我想等到怨念之力潰散的差不多的時候行動。”
等到怨念之力差不多散盡的時候,那時候單純的怨念力量已經消失,只餘下那些還有意識在頑抗的神魂。
這個時候動手,可以避免怨念之力過多造成的麻煩。
的確,時間上面沒有選擇錯。
可除了這個,顧靈什麼也沒說。
守嘆息着,除了看着顧靈的背影,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他心中期盼着,顧靈可以成功,亦或者,即便失敗了,她能安全離去,不會有任何問題。
或許,那渡生珠上延續了數萬年的祕密,在她的身上,可以解開...........
從塔底走出,濃郁的怨念之力在察覺到活人的那一刻蜂蛹而至。
此時,那一直在她周身的水色光芒並沒有再出現,它似乎已經完成了主人給予的任務,消散了。
然而,顧靈眉心之處的淺白色光芒,卻是讓蜂蛹而來的怨念之力再也無法靠近一絲。
五指緊握,血色的槍身很快成型。
血的顏色,讓人第一眼的感覺,並非此槍的本身顏色,而是它在激戰之中,被鮮血染紅。
槍身之上,栩栩如生的猛獸包裹着整個槍身,拉長扭曲的身形,讓人無法辨別它是什麼生物,卻是那戶口之處的猙獰面目,讓識得它的人能一眼看出,此獸,乃是窮奇。
“成爲了渡生珠的新主人,獲得了傳承。”
“在所有人看來,身負異寶的我,應該早已經逃離。”
“畢竟,不過元嬰期的我,在此地遇上任何勢力的人都有可能葬生。”
“更何況,還有那控制聖盟的不明勢力虎視眈眈。”
“可不會有人想到,我還在絕地城之中,並沒有離開。”
“最危險的地方,恰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低着頭,似喃喃自語,又似在與手中血色長槍閒聊。
尋了離高塔有些距離,卻又在絕地城中心範圍的高樓,在最高的一層中,尋了一間房間,清空了其中的怨念之力,顧靈盤坐在屋內,靜靜等待着。
在所有一切可能發生的未知情況中,她需要保持最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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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哥!”
風若,莫廖,葉易三人同行多年,自然有尋到對方的法子。
此時的風若,有些許狼狽,一身白裙早已經染上塵埃,裙襬下方還有明顯的撕裂,顯然是動作過大照成。
她左臂空空如也,腰間是一柄在刀鞘之中的長劍。
而右手,扶着一名白髮老人。
風老!
兩人身後,還跟着三個人,除了莫廖,其餘兩人一個是萬靈宗的榮堯,還有一人,便是先前就跟在風老身後的年輕男子,他並不知曉姓名。
一行人,模樣都不怎麼好,一眼看去,反倒是先前看起來狼狽的風若是身上‘最乾淨’的了。
“易哥,很多事情,我知曉是我不對,不過,待稍後我再跟你解釋。”
葉易轉過頭:“不必,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易哥..........”
風若還想說什麼,卻被風老阻攔,“葉小友,你這麼多年的幸苦本座都知曉,只是如今還是要問一問你,那顧靈小丫頭,在何處。”
原來,是來問顧靈的...........
不過他不覺得,這風老找顧靈是有什麼好事。
畢竟,先前他還是緊緊盯着渡生珠不放的人,而顧靈,便是這顆珠子的新主人。
神器,又有何人不動心?
“本座問你話!”久久沒有等到葉易的回答,久居高位的風老又怎能不怒?
“四伯,他應該不知道顧靈在何處的。”
“怎會不知?”風老看了眼那扶着自己的人,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心態,何種感情,他又怎會不知?
原本他也覺得此人若是能與風若走到一起,倒也不錯,可如今看來,他們早便不是一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