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榆眼眸微眯,酒裏放了什麼藥?
小落子知道嗎?
以小落子警惕心,應該知道酒中有藥。
可是,若是知道,爲何還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安榆悄悄走到蘇一落身旁,低聲道:“你……”
蘇一落放下酒杯,轉頭看向安榆,“有事?”
淑妃和良妃全都看着安榆,聽他說接下來的話。
安榆眼中盡顯擔憂之色,“娘娘身體孱弱,不宜喝酒。”
“無礙,小酒怡情。”
“奴才多言了。”
安榆退到一邊,既然小落子說無礙,那肯定是無礙的。
淑妃笑道:“淑妃娘娘身邊的人都很爲你着想,也很忠心,真是讓妾羨慕了。”
蘇一落:“忠心這東西不是相處一天兩天能看出來的,往往傷己最深的人,都是忠心之人背後捅的那一刀。淑妃身邊忠心之人甚多,本宮還嫉妒你呢!”
互相吹捧,誰不會!
淑妃掩面微笑,“妾可不敢讓您嫉妒。”
良妃把保持端莊的笑容,“忠心之人不在多,而在精,祁妃娘娘和淑妃姐姐都有各自的宮人,沒有誰嫉妒誰的說法。”
蘇一落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淑妃笑而不語。
淑妃眸光看向下方,個個年輕貌美,年少青春。
“看到她們,本宮也跟着年輕了。”
良妃聞言,眸中帶着少許回憶,“本宮倒是想起剛入宮時的場景,眨眼間,在聖上身邊都待了許久了。”
“本宮記得,良妃妹妹剛入宮時,最是安靜,不爭也不搶,都是你妹妹,現在的鐘美人出風頭,如今,你倆倒是反過來了,怎麼也不見你在聖上面前多美言幾句,讓鍾美人恢復妃位。”
良妃臉色一變,又恢復正常,“淑妃姐姐這是哪的話,本宮與妹妹情意深重,自然在聖上面前說了想讓妹妹恢復妃位的話,奈何,聖上不予理會。”
“聖上理不理會,本宮不知曉,有沒有真心跟聖上說情,也就只要你知道。”
鍾美人一直注意着三人的動靜,剛開始還好,後來,淑妃明顯想跟姐姐作對,她就忍不住想出聲。
“淑妃姐姐,我們姐妹之間事情,就不勞煩您了,我相信姐姐在聖上面前替我求過情。”
“再說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又不是姐姐,而是祁妃娘娘,若是祁妃娘娘跟聖上求情,聖上應該會恢復我的妃位,說不定,還有您的貴妃之位。”
唰唰唰,所有視線都集中到主座之上的蘇一落身上。
蘇一落從容淡定,接受來自前方的視線。
淑妃臉色也不太好,只是多年的教養還在,還能維持臉上的表情。
臺下的舞蹈音樂剛停,再加上鍾美人說話的聲音很大,衆人下意識停止說話,都聽着她說,以至於鍾美人說完後,大家都將目光轉向了‘始作俑者’。
蘇一落微挑眉梢,這把火燒到她身上來了。
半響,緩緩道:“淑妃與鍾美人因被本宮的原因被降了位份,想來是本宮的不是。只是……”
停頓住,弄得心癢癢。
鍾美人疑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這道命令是聖上下的旨意,本宮也不好乾擾。諸位要是有異議,可找聖上收回旨意。”
蘇一落見衆人沉默,又道:“看來你們也明白聖上不是隨意更改旨意的君王,本宮區區一個弱女子,更沒有這個本事。”
殿內呈現出一片尷尬的寂靜中。
良妃輕咳幾聲,起身緩解尷尬,“諸位姐妹可有想上臺展示才藝的,只要上臺,都有獎品。”
一位身着鵝黃色的女子向前,欠身說道:“妾請祁妃娘娘、淑妃娘娘、良妃娘娘安,妾不才,學過跳舞。”
良妃擡手示意女子起身,“本宮早有耳聞王昭儀舞藝精湛,今有幸見到,倒是一飽眼福了。”
“不及娘娘,請容許妾下去換上舞衣。”
“相茗,帶王昭儀去換身衣服。”
王昭儀換衣服速度很快,便上臺表演。
一時間,又熱鬧起來。
蘇一落眼眸半闔,體內有些燥熱,掩面之間,喫下藥丸,體內的燥熱之氣下去了。
嘖!
果然是春藥,就不能有點新鮮的玩意!
明目張膽的給她下藥,這是篤定她會出醜,被聖上拋棄,沒有翻身之地嗎?
暗自憋了兩口氣,臉頰微紅,好似喝醉一般,上臉了。
淑妃見蘇一落臉上不正常的紅潤,雙眸迷離,眸中帶有深意,看向還不明狀況的良妃。
這種下作之藥不知是誰下到蘇一落的酒水裏。
無論是誰,良妃都脫不了關係。
半夏注意到蘇一落的不對勁,低聲問:“娘娘,您是不是喝醉了?奴婢先扶您下去休息吧!”
蘇一落搖搖頭,沙啞道:“不用,本宮沒醉,真的沒醉!”
半夏當然知道蘇一落沒醉,一杯酒而已,還不足以讓蘇一落醉成這樣,明顯是着了別人的道。
“奴婢知道您沒醉,奴婢見您臉色微紅,還是下去休息休息吧!”
“不用,退下!”
良妃本在欣賞王昭儀的舞蹈,才注意到蘇一落的臉色有點不正常。
“祁妃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相芊,快去請太醫。”聲音中帶着緊張與着急。
晚宴是她舉辦的,這裏又是她的地盤,若是祁妃娘娘出事,她有莫大的關係。
相芊也知道其中的厲害,回一句是,就轉身跑去喊太醫。
連給蘇一落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蘇一落無力扶額,“本宮真的無礙,可能是喝了兩杯酒,身上有點熱,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們繼續,不用管本宮。”
淑妃擔憂道:“娘娘的鳳體最重要。”
王昭儀一舞完畢,跪下,等着良妃的賞賜。
良妃現在沒心思談什麼賞賜不賞賜的,還在勸說蘇一落去休息。
蘇一落由半夏攙扶着,起身道:“你們繼續,本宮身體不適,先去休息一下。”
盛萍殿後殿,蘇一落屏退衆人,只留下安榆。
等人走後,蘇一落恢復正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安榆。
安榆被蘇一落看的頭皮發麻,警惕道:“你……你別這麼看着我,你想讓我做什麼就直說。”
蘇一落移開眼眸,奸笑道:“你還欠我一個補償,到你補償的時候了!”
“什……你要什麼補償?”安榆雙手抱胸,好似良家婦女。
“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