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短小面黑如碳的英雞喝了一口熱茶,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鳴鶴,節省子彈,停火,注意掩護。”彪子喊道。
“是。”鳴鶴趴下身子,緊握槍托,瞄準着樹林邊緣。
“快放下,看看少秋的傷。”彪子收起步槍,和飛騰一起把少秋平穩地放在地上。
“飛躍,繃帶。”仁先檢查了一下少秋的傷口,此時少秋本身就累得虛脫了,再加上腰部中了一槍,血還在不斷往外流,人已經昏迷不醒了。
“快快快,先綁上,止住血。”彪子催着,仁先和飛躍忙着給少秋包紮。
沒多大一會兒,少秋的傷口包紮好了,暫時止住了大量出血。
這時,超哥也過來了,伸手摸了摸少秋的脈搏,說:“我掩護,你們趕緊揹着少秋往回撤。”
“超哥,你受傷了。”彪子這纔看見超哥腰上也幫着繃帶。
“沒事,死不了,快走。”超哥說完,上前拉了鳴鶴一把。
“超哥,我掩護,你先撤,你掛彩了啊。”鳴鶴知道,狙擊手最需要的能力就是靈活機動,受傷了的狙擊手戰鬥力會大打折扣。
“你最壯實,這一路撤回去,路途遠,可指着你背少秋呢,我這兒子彈穿過去了,不礙事,走吧。”超哥異常堅定地說。
“聽超哥的,鳴鶴,把機槍交給仁先,你背少秋。”彪子說。
“是。”鳴鶴把機槍支架收起來,把機槍交給了仁先,自己接過仁先的衝峯槍,掛在脖子上,在飛躍的幫助下,把少秋背上了肩。
“是。”兄弟們齊聲答道。
飛騰背起卡斌槍,撿起少秋的衝峯槍,回頭對超哥囑咐道:“超哥,快點跟上啊。”
“去吧。”超哥簡潔有力地答道。
鬼子伍長帶着兩個士兵從林子邊緣來到了井上身邊,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
井上看了一眼伍長,五個人剩下兩個了,井上知道狙擊手不好對付,就對伍長說:“別喪氣,對方那個偵察兵被我擊中,帶着重傷的隊友,他們跑不快,稍等會兒,跟我一起,跟蹤逃走的敵人,很可能找到中國偵察隊的營地,那可是大功一件。”
“嗨。”伍長聽了准尉的話,頓時又來了精神。
“你,馬上跑步回去向東條中尉報告,我和伍長繼續追擊敵人。”井上對身邊一個列兵說。
“嗨。”列兵答應一聲,揹着步槍往回跑去。
等了大約五六分鐘之後,井上端着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山頭,沒有發現什麼,估計狙擊手已經走了,但是被狙擊手打怕了的井上和伍長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繞一段路再上上頭。
繞了一兩百米之後,井上帶着剩下的幾個士兵來到山頭,發現地上雜草零亂,還有血跡,井上滿意地點點頭,說:“伍長,你打頭,循着敵人留下的痕跡追,注意,不要跟得太近,最好不要被敵人發現。”
“嗨。”伍長帶着兩個士兵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井上看着伍長出發了,又等了一小會兒,才帶着最後兩個士兵跟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