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衛兵馬上傳達命令去了。
十分鐘之後,隊伍準時集中在了涼亭前,英雞也穿戴整齊了,左手握着腰裏的武士刀刀柄,兩條又短又粗的熊腿在隊伍面前走了兩個來回,又放聲大笑,停下放肆的笑後,英雞君開始講話了:“吉田正一少佐將近一箇中隊的皇軍士兵,全部玉碎了,包括吉田少佐本人,聽說那個羅月松還給吉田少佐做了墳,立了碑,上面寫着兩個大字,‘倭冢’,這是對皇軍的莫大羞辱。瀧澤少佐和南都少尉帶着特種作戰部隊,裝備一流,擅長叢林作戰,卻在城市裏被羅月松把他們兩個都打進醫院了,現在還在醫院療傷呢。我東條英雞的部隊既不是像吉田少佐那樣的專門對付敵人偵察隊的師團警衛部隊,也不是像瀧澤少佐和南都少尉那樣的特種作戰部隊,勇士們,我們是野戰部隊,打中國人,我們的作風就是大刀闊斧,勇猛衝鋒,梯隊推進,血拼到底,直到佔領敵人的全部陣地,天黃的勇士們,讓我們打出皇軍的凜凜威風,一舉徹底消滅羅月松的偵察隊,爲吉田少佐雪恥,爲皇軍雪恥,天黃萬歲。”
“天黃萬歲,天黃萬歲。”鬼子們打了雞血一樣鬼叫着。
負責基地工程的軍官小心翼翼地走到英雞身邊,小聲對英雞說:“東條中尉,井上准尉追擊去了,您再帶着大部分士兵出擊,基地的安全誰來負責啊?”
“廢話,你不是皇軍軍官嗎?你不是皇軍勇士嗎?當然由你負責,基地有什麼閃失,等我回來,你就剖腹謝罪吧。”英雞雙眼冒火。
這個沒指揮過打仗,甚至自己就沒有向敵人開過槍的技術軍官聽着英雞的話,身子瑟瑟抖了幾下,馬上強裝鎮定,不情不願地答道:“嗨。”
於是乎,英雞君帶着隊伍熊啾啾,雞昂昂地出發了,不知道英雞君是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呢,還是會長使狗熊淚滿膏藥旗?
一路上,彪子他們幾個沒有受傷的兄弟輪流着背少秋,可算是把兄弟累壞了,少秋年齡不大,體重也不重,可是揹着揹着,搞不清少秋是昏迷呢還是沉睡,像個軟皮條一樣,扒拉在揹他的兄弟的背上,死沉死沉的。
正走着呢,突然少秋醒了,弱弱地說:“放我下來吧。”
“哎呀,終於醒了。”彪子幫着把少秋從飛躍背上卸下來。
“餓了。”少秋坐在地上說。
“快快,喫餅。”飛騰掏出最後一塊餅,遞給少秋。
少秋接過餅,狼吞虎嚥起來。
“別急,喝點水。”仁先遞給少秋水壺。
少秋抓起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忽然撐着樹幹站起身。
“坐着呀,腰裏還有顆子彈呢,起來幹啥?”鳴鶴一邊扶着少秋起身一邊問。
“尿尿。”少秋說。
“哈哈,也是啊,在鬼子眼前爬了一天一夜,喫不敢喫,喝不敢喝,尿尿都怕鬼子聞到味兒了,難爲少秋了。”彪子憐愛地摸着少秋的腦袋。
“那是啊,嗯——”鳴鶴扶着少秋,捂住鼻子,“這騷味兒,八里地之外鬼子都能聞得到。”
“哈哈哈。”兄弟們開心地笑着。
這時,超哥過來了,背對着兄弟們說:“抓緊走,斷後的人注意清掃一下痕跡,鬼子跟上來了,不緊不慢的,居心叵測。”
“啊?這不是追啊,這是跟蹤啊,走吧,鳴鶴把少秋背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