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給她?憑什麼?”蕭長玉大吼道。

    “就憑長錦現在變成這樣,和晚晚無關!是長生偷跑出去,長錦要上茅房了,沒人幫他,他才從牀上摔下來的!

    就憑你二哥的醫藥費,剩下那四兩銀子,是晚晚當了她的嫁衣,換回來的!

    你總說晚晚不好,你要是真覺得蘇清香那麼好,你自己去娶啊,我蕭長河這輩子就認晚晚一個媳婦,其他人我誰也不要!”蕭長河神色堅定道。

    一旁的蘇清晚聽到蕭長河這輩子都只認定自己,都嚇蒙了。

    她趕緊衝蕭長河擺手。

    ——大哥,錢還給我成不?我不做好人了成不?

    ——我沒想過和你生活一輩子的!就算你要蘇清香,我也給你想辦法,就是搶,也給你搶回來,還不行嗎?

    蘇清晚臉色驟變,加上又不停的衝蕭長河擺手。

    蕭長河誤以爲,她讓自己不要和三弟計較。

    這般大氣,這般懂事的姑娘,他蕭長河要修幾世的福,才能娶到?

    老天爺真的待他不薄。

    “媳婦,你不用同情他,他做錯了事情,就該受懲罰!打他算輕的!往後,他要是再敢欺負你,我就直接趕他出家門,我們這個家,以後都是你說了算,我也聽你的!”

    蘇清晚一口老血梗在心底,本來她都要往蕭長河臉上揍了,這男人怎麼就是聽不懂她的意思。

    可還不等她開口,她就氣的昏了過去。

    其實也不是氣的,就是後腦勺的傷弄的。

    之前因爲蕭長錦的事兒,一直緊繃着神經。

    如今從蕭長河嘴裏蕭長錦沒有生命危險,蘇清晚心底那根繃着的弦,也就放開了。

    加上從村子到縣城這一路,她也是累極了,體力再也支撐不了身體,所以纔不受控制的昏了過去。

    這一次昏迷,蘇清晚足足睡了三天。

    而這三天時間,蕭長錦情況反而穩定了。

    並且人也甦醒了過來。

    反倒是情況沒他嚴重的蘇清晚,一直沒醒來。

    這三天時間,蕭長河衣不解帶,伺候湯藥,幫忙擦洗身體,人都憔悴了不少。

    任由誰去喊他休息,他也不肯。

    ……

    蕭長河不好過,蕭長玉也不好過。

    二哥醒來後,他問了二哥,是不是蘇清晚害他成這樣的。

    結果二哥告訴他的,又和大哥說的不一樣。

    “當時我躺在牀上,聽到外面有人罵長生和大嫂,是張家嬸子。

    她說大嫂是個啞巴,又醜,沒人要,才嫁給了大哥。就算……就算懷了孩子,生的也是個死胎!

    大嫂不能言語,長生又還小,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欺負,所以才……只可惜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從炕上摔了下來,還連累到家裏又花了一大筆銀子。”

    蕭長錦是自責的。

    他是個沒本事的廢人,不但幫不了家人,還害的家人又爲他花了冤枉錢。

    蕭長玉則是後悔。

    錯了!

    全錯了!

    蘇清晚的後腦勺,是他推了撞到牆上去的。

    也是他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冤枉她。

    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全是他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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