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幾拳揍輕了,應該打死他纔對。

    他到底是什麼忘恩負義的東西?

    竟然這麼欺負一個真心實意爲了他們蕭家好的人。

    “長玉,大嫂是個好大嫂,她雖然不能說話,可是張家嬸子衝進來的時候,她是護着長生的。”

    張婆子進來找的就是長生,可是她卻叫嚷着讓蘇清晚讓開。

    若不是蘇清晚攔着,張婆子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

    蕭長玉更加的內疚了。

    他對着自己臉上就是一耳光,“是我不好!是我冤枉了大嫂,我不是人!”

    蕭長錦瞧着,只是嘆了口氣,也沒有讓弟弟不要這麼對自己。

    錯了,就是錯了!

    “等大嫂醒來,你和他道歉吧!不管她讓你做什麼,你都不能反駁!哪怕她……她要你的命,二哥也陪你一起!”

    ……

    蘇清晚是餓醒的。

    三天來,她就喝了點湯湯水水,外加那些中藥。

    腹中早就空了。

    待到她一睜開眼睛,就和模樣野人差不多的蕭長河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三天時間,蕭長河光顧着照顧她,好喫好喝的,都往她這裏送,每天幫她打水,擦洗身體。

    反倒是他自己,三天沒洗,頭髮也亂成了一團,鬍子拉碴。

    可氣人的是,即便裝扮成了野人,那張臉,也還是該死的帥氣。

    “你……”是誰啊!

    蘇清晚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爲是哪個野人。

    最最重要的是,她沒發現,自己能夠發聲了。

    不是之前渾濁不輕的‘啊啊’聲,而是稍稍能分辨出來的聲音。

    蕭長河也沒有發現。

    他眼底心底,全是她醒來的喜悅。

    “媳婦,你總算是醒來了!我都嚇死了,我還以爲……”剩下的話,蕭長河不敢繼續說下去,他怕影響蘇清晚。

    他一出聲,蘇清晚纔回過神來,這人是誰。

    蘇清晚指了指他的鬍子,又吸了吸鼻子。

    天兒熱,三天不洗澡的蕭長河餿了。

    見媳婦兒又是指着他的鬍子,又是吸鼻子,蕭長河立刻回過神來,他這樣子,怕是嚇到他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我……我去洗個澡!”

    接着,又關切的看向蘇清晚:“媳婦,你要喫什麼,我給你做。咱家還有兩隻野雞,我三天前從山裏打回來的,幸好我們走的時候,我係了它們的腳,也沒有跑掉。”

    蘇清晚從他的話裏,得知自己昏迷了三天。

    她還發現,身體好像沒有那麼笨重了。

    是因爲喝了藥的緣故?

    那王田七的藥,蘇清晚喝了,就沒有感覺藥效有多快。

    沒準,他當初開的藥,不見得都是好藥。

    蘇清晚是醫生,也沒少見以次充好,真藥、假藥對半給患者的。

    不過這都不是正規醫院所謂。

    一般的黑醫院,黑診所,就喜歡弄這些。

    面對蕭長河的關心,蘇清晚有些無所適從。

    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蕭長河又道:“我還是先餵你喝藥,再去洗澡,媳婦,你先忍一忍。”

    說話的同時,端起放在身側桌上的藥碗,直接往嘴裏倒了一大口,然後朝蘇清晚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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