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喜開了個好頭,加上蘇清晚給她抹了三文錢,其他幾個婦女,也開始蠢蠢欲動,想買蘇清晚的魚。
就在這時候,又來了幾個婦女。
張婆子一瞅見蘇清晚在這裏賣魚,就嘴賤道:“喲,這是從哪裏偷來的魚呢?沒被人打死啊?”
張婆子就是之前蘇清晚還不能說話,爲了兒子一顆糖,追着長生到蕭家,還罵蘇清晚賤丫頭,好狗不擋道的老太婆。
那次雖然她使計謀,讓長生狠揍了張婆子一頓,但是這仇,不等於她自己就報了。
既然自己送上門,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偷?嬸子倒是給我偷一個試試看,你要是能夠偷到這麼多魚,不用我說,想必你們家,也要將你供起來了吧?畢竟你這發家的本事,和別人不一樣呢!”蘇清晚沒好氣的道。
“你……你敢諷刺我?”張婆子氣呼呼的道。
蘇清晚:“好狗不擋道,要是不買魚,就別站在我跟前!”
同樣的話,蘇清晚還給張婆子。
“誰說我不買魚?你這破魚多少錢一斤?”張婆子道。
“破魚?你見過這麼活蹦亂跳的破魚?”蘇清晚掃了一眼張婆子。
一旁拿了魚,還沒走的姚三喜幫蘇清晚說話,“張婆子,你這話可不對,這麼好的魚還活蹦亂跳呢,哪裏破了?”
“就是,這魚好好的呢,要不是我男人還沒回來,我都想買了!”又有婦女替蘇清晚幫腔。
“那你這魚多少錢一斤?”張婆子一副施捨蘇清晚的模樣,隨口問道。
“啥?六文?你咋不去搶呢?就這破魚,一斤還要六文錢?兩文錢一條,不能再多了!”張婆子道。
張婆子也不是特意來找蘇清晚的麻煩。
她也是想喫魚了。
在鎮上買魚,同樣是六文沒錯,可這好十幾里路,走過去,也要人走。
更何況,買魚就是圖個新鮮,哪怕在鎮上買好魚,拿回來也死了。
哪裏有在蘇清晚這兒買了活的,直接拿回去剖了,然後做一頓新鮮的魚強。
“兩文?嬸子沒和我開玩笑吧?你見過兩文一條的魚?”
“咋沒有,你賣了,不就有了?再說你們家長生,平常可沒少欺負我兒子,這魚,就當是孝敬我的了!”
張婆子眼尖,一眼就看中了一條個頭大些的草魚,說着,直接伸手就去澡盆裏抓魚。
只是還沒碰到水面,蘇清晚一手就拍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正好拍中了張婆子的手背。
張婆子的手背,瞬間就紅了。
她氣得擡頭,惡狠狠的瞪着蘇清晚,“臭啞巴,你幹啥?”
“我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張嬸子做什麼,我讓你抓魚了嗎?”蘇清晚眯起雙眼,眼神中帶了幾分警告。
“怎麼沒有,你剛剛明明答應孝敬我一條魚!”張婆子說的理直氣壯。
蘇清晚卻笑了,“孝敬你?你是我爹還是我娘?”
“我兒子……”
“你兒子和我有什麼干係?又不是我生的,想喫魚就花錢賣,偷盜可不是好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