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自取就是偷,這個道理,張嬸子該不會不懂吧?”蘇清晚說着,突然捂着嘴,“我忘了,之前嬸子還覺得靠偷能發家,這會兒算不算是身體力行,以自己爲例子給大家做示範?”
一旁的幾個婦女,跟着捂嘴偷笑。
張婆子紅了臉,氣呼呼吼道:“六文錢就六文錢,你給抓那條最大的草魚!”
蘇清晚將大草魚抓了一起,一過秤,二斤七兩。
“十六文錢!”蘇清晚稱完魚,給出了價格。
“十……十六?你這沒少我秤吧?我瞧着也沒有二斤重,頂多一斤,六文錢差不多!”張婆子開始耍賴。
蘇清晚徹底的失去了耐心,“買就付錢,不買立刻給我滾,沒時間陪你耗!”
“蘇清晚,你這脾氣也太臭了吧?蕭家老大難道受得了你?”
“受不受得了,是我的事兒,就不勞嬸子費心了!”蕭長河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響起。
大家一轉身,就見他和長生往這邊走。
張婆子一來,長生就跑去找蕭長河了。
接到消息,蕭長河也是心急火燎的往這邊趕。
就怕蘇清晚被人欺負去。
見到他,蘇清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心底莫名的多了些安全感。
張婆子見到蕭長河,迎了上去,“蕭家老大,你這媳婦也太黑了,一斤重的東西,非要說二斤七兩,這要是各個都這麼做生意,這都成啥世道了?”
蕭長河看了一眼蘇清晚拎在手裏的魚,“嬸子,你確定那是一斤重的魚?”
一邊說,一邊還偷偷看蘇清晚手裏拿着的魚,好比劃。
蕭長河:“在坐的各位都聽見了吧?等冬天,大家去張嬸子家裏買藕,就來我家借秤,二斤七兩的位置,就是一斤,大家不要客氣,多買些藕回家,畢竟藕便宜,分量也足!”
張婆子家裏有一塊藕池,不結蓮子,大冬天的,能挖不少藕。
靠着這些藕,張家日子纔算是過得不錯。
要是按照張婆子的說法,二斤七兩等於一斤,那年底的時候,買些藕燉湯,確實合算。
“那我得買十斤!”
“我也要多買幾斤!”
反正一斤等二斤七兩。
蘇清晚這個賣魚的沒着急,張婆子卻急的跳腳了。
“姓蕭的,你胡說八道呢你?一斤藕,怎麼等於二斤七兩,你這不是想讓我們家賠死嗎?你的心咋這麼壞?”
“你還知道,一斤藕不等於二斤七兩呢?那你怎麼說,一斤魚等於二斤七兩?”蘇清晚說話的語氣很冷。
“我……我不買了!”張婆子氣的跺腳。
“不買?可以,那你和大夥兒承認,方纔準備偷我的魚!”蘇清晚道。
她倒不是非要賣魚給張婆子,二斤多的魚,他們一頓也能喫完。
但是她耗在張婆子身上的時間,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偷魚?蘇清晚,你可別胡說,我哪裏偷魚了?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