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多次，馮懷清，都沒有聽過。
可是蘇清晚說的，他就覺得是特別緊張的事情。
等啊等，等到連呼吸都放緩了。
屋子裏，還是沒有動靜。
隨着時間的流逝，肉眼可見的速度，太陽開始西沉。
房間裏，蘇清晚也能感覺光線越來越暗。
蘇清晚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到了這一步，她必須拼了。
馮楚楊的傷口，比蘇清晚想象的還要麻煩。
清理起來，太費事兒了。
“擦汗！”衝蕭長河道。
蕭長河趕緊幫蘇清晚擦汗。
“媳婦，彆着急！我一直都在！”
蘇清晚看了一眼蕭長河，又一次投身到手術中。
在光線，徹底不利於手術前的那一刻，蘇清晚將馮懷清後背最後一點傷口，清理好。
塗藥粉，裹紗布。
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蘇清晚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好在蕭長河眼疾手快，扶住了人。
馮懷清這會兒，也迎了上來，“蘇姑娘，我叔父如何了？”
蘇清晚深吸了幾口氣，“我要喝水，口渴……”
“水，拿水！”
馮懷清一聲吼，下人立刻送來了水。
蘇清晚一口氣灌了兩大碗。
喝的肚子裏，都有水盪漾了，她纔看向馮懷清，“這第一步，我替你們走完了！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
馮懷清眼睛一亮，“我叔父他……”
“我只能說，手術很成功！但是麻沸散的功效，只有六到十二個時辰，晚上，他就會喊疼了！你們要按住他，不能讓他亂動，牽動傷口！還有，他才做完手術，照顧他的人，最好固定，必須沐浴更衣，用酒擦身！”
“我今晚會留在這兒，看看他晚上會不會發燒、發熱之類的，如果有，會很麻煩！”
蘇清晚這會兒，其實挺感謝馮懷清的。
若不是他將他叔父弄來，蘇清晚都快忘了給人做手術的感覺了。
雖然古代條件簡陋，但這是個好頭。
至少，她今天的耐心，算是花費到了極致。
“蘇姑娘，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你儘管吩咐，我一定盡力幫忙。夜明珠我已經派人去取了，大概要五天時間！我只能幫姑娘弄到六顆，剩下的，我願意用錢補足！”
“六顆就六顆！手術的錢，就這麼算了！從今晚開始，我待在這裏一天，一百兩，當然藥費之類的，我就不和你另算了！今晚算你五十兩。”
專業的事兒，蘇清晚收錢也很專業。
而且她說的數目，一點也不爲難人。
“行！只要姑娘願意要，只要我拿得出，在下都儘量滿足！”
有了馮懷清的承諾，蘇清晚覺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去了一趟茅房，解決了大事兒，再和蕭長河去喫個飯。
蕭家其他人那兒，馮懷清派人去通知了，蘇清晚和蕭長河都不回去，讓他們別給蘇清晚和蕭長河留飯。
晚飯，蘇清晚喫的倒是歉意。
喫完飯，也很輕鬆。
就是到了後半夜，麻沸散沒了效果，馮楚楊開始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