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蔓仔仔細細的揣摩着蘇清晚的話。

    想清楚之後,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眼前的人,說的沒錯,大多時候,大多數人都喜歡先入爲主,一旦揭開蓋頭時,大家瞧見的是她,就會認定她是縣令夫人。

    就算縣太爺不情願,或者想當場揭穿,她也有辦法,見招拆招。

    就算金翠翠事後鬧事兒,只要在其他人眼睛裏,她成了正妻。

    到時候,金翠翠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她爲大,金翠翠爲小。

    正妻教訓小妾,不過是小事一樁。

    “蕭娘子,你真聰明!若不是你提醒我這些,我還真不想不到。”紅蔓衝蘇清晚笑。

    “聰明算不上,就是想讓紅蔓姐姐,往後多幫我!”蘇清晚一副有求於紅蔓的樣子。

    “放心,你是我的人,我如論如何,都會幫你!不過蕭娘子也須記住,你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好了,你才能好!”

    紅蔓不知不覺,展現了自己的盛氣凌人。

    此時的她,和金翠翠,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都是爲了利用蘇清晚,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旦目的達成,或者蘇清晚的利用價值減少,等到蘇清晚的是什麼,蘇清晚心知肚明。

    即便,蘇清晚承認,在這件事上,自己卑鄙了一些。

    可面對金翠翠這樣歹毒的女人,紅蔓這樣不是什麼好人的人,她不需要仁慈。

    “紅蔓姐姐說的話,我肯定記在心底!我先去看看外頭,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蘇清晚前腳剛走,後腳紅蔓就派人去將媒婆叫來。

    給了錢,再花言巧語一番,很快就買通了媒婆。

    做妾室,是不需要拜堂的,只需要挑個良辰吉日,一頂轎子,將人擡到府裏即可。

    當初金翠翠進縣令府,已經是正妻的規格。

    紅蔓雖然和金翠翠同一天入府,可是她是沒有拜堂資格的,只能等晚上,看看縣太爺是來她這邊,還是去金翠翠那兒。

    ……

    在衆人千呼萬喚下,媒婆牽着新娘子出來了。

    所有人都好奇,眼前這位新娘子,到底是誰。

    黃縣令穿着新郎官兒的吉服,輕聲咳嗽一聲,當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一封書信。

    “在拜堂前,我有件事,要告訴大家!”

    衆人紛紛看向黃縣令。

    蓋着紅蓋頭的新娘,手指交纏,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等着黃縣令發號施令。

    “都知道,我黃某,原是有正妻的,年少我們便相識!原本,作爲糟糠之妻,我不該將她下堂,可是她實在太過分。我不得不休了她!

    她也知道,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爲,有多過分,所以寫了一封罪己書,告訴大家,她就近錯在哪裏!”

    黃縣令打開信,開始照着念。

    上頭,都是陳蓉自己寫的。

    很長,一堆廢話。

    不過裏頭承認了她‘種種罪行’,是如何對不起黃縣令,又是如何欺負曾經的小妾金翠翠。

    唸到最後,黃縣令聲音洪亮,“此番被休棄,皆是我咎由自取,不怪黃縣令,也不怪其他人!從今往後,黃縣令嫁娶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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