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清晚說要帶蘇沫回家,小姑娘已經不知道喫飯是什麼了,就捧着碗傻笑。

    馮懷清和馮管家兩個大男人,哪裏見過這陣仗。

    特別是馮管家。

    之前他教沫兒規矩,小姑娘家家的,瞧着挺正常的。

    頂多一天問三五十遍,蘇娘子什麼時候回來。

    哪裏像現在一樣,笑起來,就讓人覺得瘮的慌。

    一頓飯喫完,馮懷清回房間處理自己的事情。

    蘇清晚帶蘇沫出去選馬。

    她和馮懷清的馬,是從軍營騎出來的。

    一路上,沒有掉過鏈子。

    如今,她跑了這麼遠了,這戰馬是不能還回去了,但是擱蕭家養老也不是不可以。

    這古代,最強大的運輸工具,除了輪船,說就馬匹。

    幾乎每個鎮子,都有車馬行這種存在。

    有租賃馬匹的,也有販賣馬匹的,甚至大的車馬上,還帶馬場。

    肅州府是大州府,車馬行更是遍地開花。

    不僅如此,服務態度,還特別的好。

    蘇清晚帶蘇沫,進了一間帶馬場的車馬行。

    車馬行裏的夥計,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需要什麼?馬,還是馬車?又或者連馬帶馬車?租賃,還是買賣?”

    蘇清晚:“要一匹溫馴些的馬,她騎!”

    “好勒!”

    夥計帶蘇清晚去後面的馬廄,一路介紹過去。

    最後,蘇清晚的目光,落在了一匹棗紅馬身上。

    “這匹怎麼樣?”

    “這匹可不行,性子很烈!別看它長得紅紅的,模樣挺好看,小姑娘都喜歡。但是都摔傷了好幾位客官了,我們掌櫃的說,要好好餓一餓這小畜生,看它還敢不敢摔人!”

    蘇清晚沒理會小夥計說的話,而是朝着馬背伸手。

    “姑娘,別……”小夥計慌忙阻止。

    已經太遲,蘇清晚的手,已經放在了棗紅馬的馬背上。

    小夥計只能壓低聲音,“小心啊,姑娘,這小畜生,動不動就反狂,這萬一……”

    “放心,摔了,踢了,都不用你們負責,我自己負責!”蘇清晚道。

    “好……好吧!”

    蘇清晚的手,放在馬背上,有一會兒了,但是棗紅馬根本不理會蘇清晚,自顧自的喫着草料。

    光是看樣子,給人的感覺,確實是比較傲氣的。

    蘇清晚將手放在馬脖子上,一路向下,漸漸的到了馬身上。

    突然,那馬朝蘇清晚的方向,擡起馬蹄,狠狠踢出去的同時,嘴裏發出一聲長嘯。

    一旁的蘇沫,嚇得當場尖叫,“姐姐,小心!”

    蘇清晚一個閃身,躲過了攻擊。

    拉着蘇沫,連着後退了好幾米。

    這時候,蘇清晚才感覺自己手上溼溼的。

    舉起手來一看,紅色的粘液。

    一旁的蘇沫,卻嚇壞了,“姐姐,這是……”

    沒等蘇沫說話,蘇清晚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沒事!”

    蘇清晚將手上的粘液,擦在自己衣袖裏面,衝小夥計道:“這馬,你們從哪裏來的?”

    “這是我們掌櫃的,和一個戴着大頭巾,長得不像咱們漢人的男人打賭,贏回來的!也就是野馬一匹,還以爲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遲早殺了,燉成馬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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