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從她手裏分走一杯羹的胡蘊禮。
並且,他的小弟,可能腦瓜子不太好使,直接告訴自己,他在碼頭上的產業。
那得意勁兒,就差沒直接在腦門上,寫下胡蘊禮不只有賭場這事兒。
不過這人笨是笨,幹活兒倒是賊利索。
蕭長玉和沈星,都不願意洗的碗,他一個人就洗乾淨了。
還說明兒再撥兩個人,專門給蘇清晚洗碗。
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也不過如此。
蘇清晚:“醜話我可說在前頭,我可不是你們大哥的師妹,萬一以後出了什麼事情,認錯了人之類的,可別想着找我。”
蘇清晚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那個什麼胡蘊禮的師妹。
別說她不是,就連原主,也和胡蘊禮搭不上半毛錢關係。
因爲原主,就是普普通通的農家女。
而且她從胡蘊禮見她那時候的反應,應該不是這張臉。
蘇清晚懷疑,是不是自己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事情,剛好和胡蘊禮師門的某些規矩‘撞臉’了。
就像陌生的兩個人,對暗號一樣。
可能一不小心,就對上了,實際上,兩個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蘇清晚分析的透徹。
所以,她決定推行渣男的三不原則。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反正天天嚷嚷着,不是胡蘊禮的師妹。
真有一天,事情敗露,那也和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蘇清晚默默爲自己的機智點贊。
同時,喫飽喝足,休息好的蕭長玉和沈星出來,就只見蘇清晚一個人了,還納悶。
“那個人呢?”
“走了啊!”蘇清晚一臉理所當然。
“你搞清楚他身份沒有?別就是敵方派來的臥底啊!”蕭長玉一臉苦口婆心。
蘇清晚道:“隨便是什麼身份,反正不要你們兩個洗碗,明天一早上,有人幫着洗臭烘烘的豬大腸,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好嗎?”
一聽這話,兩個男人,眼睛直冒光。
蕭長玉:“好!”
沈星:“太好了!”
“廢話不說了,我去找頭羊,晚上給你們整點好喫的。至於你們兩個,一個趕緊給我去找成衣鋪,另外一個,趕緊去學堂。”
蕭長玉:“位置找好了,就差談價錢打下來了。”
蘇清晚:“那你去和那掌櫃的談價錢!”
“好勒!”
各自忙各自的事兒,蕭長玉和沈星先走。
蘇清晚墊後。
等她也走了,旁邊一直在觀望的夥計,立刻衝到了吉祥酒樓。
“掌櫃的,是個年輕姑娘,兩個年輕少年,他們仨合夥開的飯館。”
吉祥酒樓的周掌櫃臉色很難看。
從他接手吉祥酒樓以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先是那飯館裏,發出臭烘烘的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爲在煮屎。
到了中午,就將整條街,都快圍得水泄不通了。
好不容易要上門的客人,不是被旁邊吸引,就是直接嫌人多,走了。
“掌櫃的,我看他們是存心來砸場子的!十文錢,又喫饅頭,又喫肉的,特定在虧本。”小夥計告狀。
周掌櫃瞪了他一眼,直接開噴,“你以爲我不知道,他們是來砸場子的?還用你提醒?”
小夥計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低着頭。
“不行,這要是每天這麼多人,往後還有誰會來咱們吉祥酒樓?必須除掉他們!”周掌櫃道。
小夥計連聲點頭,“您說的對,必須要找回場子!”
“你去安排幾個人,明天中午,把旁邊的飯館給砸了!”
“是!”
……
蘇清晚在集市上,轉悠了一大圈。
買了兩頭羊一頭是肥美的公羊,一頭是正產奶的奶羊。
公羊晚上就給烤了。
奶羊的羊奶可以擠出來,處理一下,去掉羊羶味。
她一回去,就將羊給宰了,去毛,醃製羊肉。
再是尋一個可以用來烤羊肉的鐵架子。
一番忙活下來,時間過去一下午。
蕭長玉和蕭長錦還有沈星他們回來的時候,蘇清晚已經在院子裏烤起了整羊。
雖然還沒熟,可已經能夠看到,羊肉變了色。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誘人的羊肉香味。
再是院牆角落裏,一頭羊,咩咩的叫着。
沈星指了指那頭母羊,“買一送一?”
蘇清晚:“買你個頭,你仔細看看,那是頭產奶的母羊。”
沈星:“羊奶羶味重,能把人送走。你買了做甚?豈不是浪費錢?”
蘇清晚:“那是你!姑奶奶我有的是法子。”
“哼,你就吹吧,我又不是沒喝過羊奶。”
別的事兒,沈星不敢吹大。
可是羊奶,他很小時候,就喝了。
阿嬋給他弄的,要是能去羶味,她會不知道?
“隨便你!”蘇清晚不說廢話。
她看向蕭長錦和蕭長玉兩個,笑容滿臉。
“長錦,今兒在縣學如何?”
蕭長錦回了個溫柔的笑,“很好!”
“累了吧,你趕緊坐一會兒!”蘇清晚招呼。
蕭長錦搖頭,“我不累,就想站一站。”
回了家,關上門,蕭長錦已經從輪椅上下來了。
這會兒活動筋骨,倒也舒服。
蘇清晚不強求,目光時不時的看向烤羊肉。
蕭長錦問起了中午飯館開張的事兒,蘇清晚一五一十的回答。
得知他們一箇中午,靠着十文錢一份的飯菜,就賺了快六兩銀子。
利潤更是達到了三兩之多。
“你們真厲害!”蕭長錦道。
“二哥,我可不敢攬工,還是大嫂的注意好!”蕭長玉道。
蘇清晚:“你和沈星又幫我洗豬下水,又幫我洗碗的,你們才辛苦。”
蕭長玉:“明天不去了。”
“長玉明天不去了?”蕭長錦露出喫驚的表情,“那大嫂你……”
“放心,我也不幹,有個冤大頭上門幫忙。”蘇清晚道。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