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紅凌做幫手,很快,蘇清晚和蕭長玉就知道,段志峯從京城買來的,號稱花了五百兩的字畫的下落。

    得知字畫是走水路,從京城過來的。

    並且這幾天就到京城,但是具體是哪一天,紅凌廢了些力氣,也沒有打聽到。

    不知道具體時間,肯定不行。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查到。

    蘇清晚果斷想到了那個主動來認親戚,不對,認二爺的小弟。

    蘇清晚是後面,才知道,那小弟叫李松。

    平日裏,幫着胡蘊禮管着碼頭上大大小小的事兒。

    用蘇清晚的話來說,怎麼也算是個領導層,還是個高級領導。

    就這樣,還自降身份,給蘇清晚洗碗,幹活兒,沒有半句怨言。

    只能說明一點,那些人極其尊重胡蘊禮。

    胡蘊禮說的話,等同於聖旨。

    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王八蛋。

    蘇清晚果斷讓李松,給她查查,段志峯的貨,是哪條船,又是什麼時間。

    並且,最好幫她爭取到一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時辰,給蕭長玉臨摹字畫,足夠了。

    李松倒也是個能幹活兒的,直接就幫她查出來,段志峯的貨,是明天中午到。

    至於給蘇清晚爭取時間,他說了兩種法子。

    “二爺,有一種法子,風險最小,便是我們提前兩個時辰,坐船出去,和那條運貨的船碰面,直接上那艘船上,做您要做的事情!第二種,便是等船靠岸之後,謊稱有人的貨丟了,要清點貨。”

    蘇清晚也不是個自私的。

    前者,累的是她和蕭長玉,但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也不會影響任何人。

    可若是後者,看似任務能完成,可對胡蘊禮的商船信譽有影響。

    這古代,可是極其重視信譽的。

    信譽沒了,怕是下回,人家連生意,都不敢再做了。

    她已經冒充人家師妹,佔了便宜了。

    要是再給人家留下爛攤子,就太不地道了。

    “你幫我安排第一種。”蘇清晚道。

    “好勒!”

    李松屁顛屁顛的安排。

    蘇清晚要提前準備畫畫用的顏料。

    到了第二天一清早,蘇清晚就去了小飯館兒,除了督促李松安排的小弟清洗豬下水,再就是將所有的豬下水,下滷鍋滷好。

    該炒的菜,提前炒好。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她將飯館剩下的生意,交給沈星。

    她則和蕭長玉兩個,乘坐李松安排的船。

    時間安排的剛剛好,他們和大商船碰面的時候,剛好離靠岸,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船上的人,認出李松,立刻放慢了船行駛的速度,讓蘇清晚三人上了船。

    李松一兩句話,和船上小管事的問清楚,段志峯的貨在哪兒。

    剩下的時間和空間,他很聰明的都留給了蘇清晚。

    蘇清晚將包好的畫拿出來,掛在船上。

    這是一副三人的仕女拜壽圖。

    仕女穿着華麗的羅裙,手腕上掛着的,三個緋色的手鐲。

    每個人手上,都提了一竹籃的大桃子。

    仕女三人,臉上欣喜,又嚮往的表情,清晰可見。

    整個畫,以寫實爲主。

    蘇清晚又瞧見畫上,有印章的痕跡。

    是一個叫葉甄的畫的。

    蘇清晚本就不是本土人士,這些名家的字畫,她更是一竅不通。

    但是上了年份的字畫,她可能能夠從紙張上辨認出來。

    這一副畫,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年份的。

    不過不是古董畫,想要以假亂真,就更容易了。

    蘇清晚看向蕭長玉,“怎麼樣,臨摹出來。”

    蕭長玉:“問題不大,就是配色……”

    “這個我可以幫着調色,保證和畫上一模一樣。”

    有蘇清晚這番話,蕭長玉放了心。

    蘇清晚將帶來的工具,一一擺在桌面上。

    蕭長玉也將準備好的畫紙鋪好。

    蘇清晚調色,他負責臨摹。

    每一種色彩,都是蘇清晚調製好,再讓蕭長玉一比一的繪製。

    調完色,蘇清晚還有個事兒,就是用木頭,雕刻葉甄的印章。

    因爲不能完全一模一樣,蘇清晚在印章上,下了點功夫。

    等到蕭長玉的畫畫好,蘇清晚的印章也刻好了。

    在印章上,蓋上葉甄的名字。

    這一個時辰的時間,兩個人半點沒浪費。

    總算,在船靠岸之前,將畫做好了。

    放置着晾乾之後,再將兩幅畫,做個對換。

    他們從倉庫裏出來的時候,李松也跟着鬆了口氣。

    帶着兩個人,乘着小船離開。

    整件事,就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船靠岸之後,各家都來取各家的東西。

    包括被段志峯派來的下人。

    沒有人會懷疑,這畫出了問題,自然段志峯家裏的下人,也不清楚。

    蘇清晚和蕭長玉兩個,片刻不停歇,回到小飯館。

    正好還幫着做了生意。

    原以爲,第一天的生意,就算是頂峯了。

    沒想到,這幾天,一天的人,比一天的多。

    除了最開始的那兩撥人,剩下的,因爲口碑的原因,人傳人。

    再是李松的手下,也都來了。

    整個小飯館裏裏外外,圍的水泄不通。

    本來就受了影響的吉祥酒樓,一下子,就跟受了詛咒似的。

    不管是他們心中的高檔客人,又或者,他們瞧不上的低檔客人,都不來了。

    前者嫌棄人太多,覺得掉價。

    後者嫌棄吉祥酒樓價格高,做飯水平差。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飯館,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

    包括在吉祥酒樓主樓那邊鎮宅的段志峯的父親。

    當他知道這個消息,也是怒不可遏。

    誰能想到,他經營多年的酒樓,竟然會輸給幾個市井小民開的小破飯館。

    一聽說,一頓飯,只收十文錢,段志峯的父親段洪峯就更生氣了。

    這件事兒,是周掌櫃來彙報的。

    見段洪峯生了氣。

    趕忙道:“老爺,您也別生氣,那不過是個小作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隨時讓他們幾個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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