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吉祥酒樓的周掌櫃,怎麼也沒有料到,他點燃的第一把火,沒將蘇清晚燒死,反而將引火上身,這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等等,什麼叫他授意這些人喫霸王餐?

    他明明是讓這些人去砸店,怎麼變成喫霸王餐了?

    “你別胡說八道,我可從未讓他們去你這小飯館喫霸王餐!”周掌櫃道。

    “不是你找的他們,你幹嘛要給他們錢?你可別告訴我,你見他們長得不錯,奔着欣賞美貌的目的,白送他們錢。”蘇清晚直接走到周掌櫃跟前,眼神凌厲。

    周掌櫃一開始,就以爲,蘇清晚他們幾個,就是好捏的柿子。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被一個年級輕輕的小姑娘壓迫着。

    “你……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周掌櫃,你不肯承認也沒有關係,反正在場的各位街坊鄰居,叔伯嬸嬸,漂亮小姐,英俊公子,他們都知道,你的德行!

    雖然是縣城最大的酒樓,但是根本容不下任何一個比你們生意好的酒樓、飯館!你能整我們,無非是看着我們店面小,但是做生意,是講究口碑的,任憑你店面再大,口碑差了,也不會有人再去你們家了!”

    蘇清晚這番扣鍋的行爲,得到了周邊人的一致認同。

    “就是,人家開飯館兒,也沒礙着你們啥事兒,憑啥欺負人家小姑娘家家的,太不像話了!”

    一旁被忽略的背景板蕭長玉:“……”他算啥?

    沈星:自己算個啥?紙糊的嗎?

    周掌櫃百口莫辯。

    特別是,這會兒周圍的人,全對着他指指點點。

    他哪裏受得了這個委屈,“你們都夠了,說了不是我安排這些人來喫霸王餐的。”

    “你還狡辯!”蘇清晚道。

    “我說了沒狡辯,我只是讓那些人,來好好教訓你們幾個,讓你們……”話說到一半,周掌櫃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而其他人,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要知道,安排人喫霸王餐,可遠不如故意安排人砸場子來的嚴重。

    這不是主動告訴別人,吉祥酒樓輸不起嗎?

    “不是……不是那樣的,我……我胡說八道的。”周掌櫃試圖挽回。

    可誰會給他機會呢?

    蘇清晚可不會。

    趁你病,要你命!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嘖嘖嘖,周掌櫃,我原以爲你只是安排人喫霸王餐,頂多就是讓我損失個幾十文錢,我退一步,也就算了。

    誰知道,你這麼貪心,想砸了我的店!我知道,我這裏生意好,可我十文錢一頓飯,能賺幾個錢?這條街的錢,全讓你們吉祥酒樓賺了去,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就是,你們來了之後,我們生意都沒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永遠不要懷疑,喫瓜羣衆的力量。

    一聲又一聲的聲討。

    周掌櫃根本招架不來。

    都恨不得找個地洞,躲得好好的。

    眼看着,翻盤無望,周掌櫃轉身就跑。

    直接吩咐夥計關門。

    正所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周掌櫃一走,蘇清晚感受到了街坊鄰居的熱情。

    在問清楚她的名字,又問了飯館名字之後,大家意外的,熟絡了起來。

    蘇清晚藉着聊天,不斷的給旁邊的吉祥酒樓上眼藥。

    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恨上了這吉祥酒樓。

    目的達到,蘇清晚讓蕭長玉和沈星兩個,將幾個壯漢,送到縣衙。

    既然來她這兒搞事情,總要得喫點苦頭纔好!

    她還特意吩咐了沈星和蕭長玉兩個,路上要是手腳抽筋什麼的,就拿他們幾個練練手。

    別打死就行!

    反正衙門一問,就說是自己摔得!

    蘇清晚去了一趟縣學。

    倒不是去看蕭長錦的。

    蘇清晚是想知道,晚上段志峯會不會開個會議,召集他作惡小分隊一起喝酒聊天。

    若是有這個打算,她再做個局。

    蘇清晚搞起事業來,那也叫一個敬業。

    守了一下午,學堂剛下學,段志峯家裏的夥計就來了。

    告訴段志峯,字畫領回來的事兒。

    因爲程勝也在場,段志峯直接就說,“難得等了這麼久的東西,到了手上,晚上一起喝個酒,喫個飯!”

    反正是段志峯花錢,其他人也不會不樂意。

    不過程勝顯然很關心那副字畫,直接就問了,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見到。

    “字畫待會兒喫飯的時候,我會拿出來。”段志峯道。

    又是請客喫飯,又是拿字畫的,躲在暗處的蘇清晚聽到這個消息,哪裏能不激動。

    跟了一路,知道他們幾個在哪裏喫飯。

    顧不得其他,蘇清晚立刻在附近的成衣鋪,買了一身女裝。

    上回她男裝的時候,出現在段志峯跟前一次,這一次,換女裝,不怕段志峯認出來。

    蘇清晚就守在段志峯雅間外面。

    段家的下人,將字畫拿過來的時候,蘇清晚不經意間撞了上去。

    下人沒有準備,手裏的畫,直接掉在了地上。

    蘇清晚又裝作不小心將畫打開。

    “葉甄……這是葉先生的畫?這位小哥,你能不能將畫賣給我?葉先生是我的偶……不是,是我十分傾慕的人,我尋他的畫,尋了整整三年。

    只可惜,他的畫,太名貴了,我願意出一萬兩,買下這字畫!”

    段家下人當場傻了眼。

    “姑娘,你說你要出多少錢?買這字畫?”

    “一萬不夠嗎?三萬,不……葉先生的畫,十萬必須十萬!”

    蘇清晚‘癡迷’的看着畫,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姑娘,不瞞你說,這畫是我們家公子的,他打算將畫送人!”段家下人道。

    “送人?十萬兩送人嗎?”蘇清晚故意只提錢。

    十萬兩,不是自己的錢,都眼紅。

    見段家下人猶豫了,蘇清晚乘勝追擊,“小哥,你幫我和你主人說說情,我可以給你一百兩銀子。”

    說着,蘇清晚直接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遞到了下人手上。

    “這不好吧?”男人有些猶豫。

    “小哥,這有什麼不好的?這十兩銀子,拿到鄉下去,能夠買十畝良田,夠你娶妻生子了!不比在這裏做下人,來的快活?再說了,這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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