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這火，最後能夠燒到多旺。
總之，只要對段志峯不利，替他二哥報仇，他就高興。
蕭長玉一走，程勝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也不似之前那般頹廢了，嘴裏嚷嚷着肚子餓，要喫飯。
原本因爲畫被燒，兩天沒喫飯的他，如今有了讓段志峯付出代價，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的目標，他迫切的，要讓自己虛弱的身體好轉。
兒子肯喫飯了，程勝她娘趕忙將準備好的飯菜端出來。
喫飽喝足，又洗了個澡，休息一上午。
到了中午的時候，程勝去了墨居，向裏面的夥計，打聽那天晚上的情況。
一通問下來，還真讓他打聽到了。
有一個夥計告訴程勝，“我那天在走廊上，聽到和你一道兒的，其中一位公子和他的下人說什麼一副畫值十萬兩，還有人要買，好像是……好像是個有錢人。
我還聽到什麼葉甄，然後和你一起的那個公子，好像說什麼事情他來處理，一定不會讓自己喫虧之類的。還說什麼要找人，作什麼畫。”
夥計是蘇清晚的人，早就被買通了。
按照蘇清晚的吩咐，夥計說話，半真半假。
但是足夠讓程勝相信，他的猜測沒錯。
段志峯爲了利益，竟然欺騙自己。
一想到自己這些年，在段志峯身邊做牛做馬。
甚至爲了他，去設計蕭長錦。
害蕭長錦斷了腿。
如今呢？
一有利益，他便拋棄自己。
程勝雙拳緊握，他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給了他剩下的五十兩。
小夥計得了錢，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蘇清晚看向小夥計的目光，帶了幾分讚賞，“做的不錯，下回要是方纔這人，再來找你，還讓你去做證，該說什麼話，你應該知道了吧？”
小夥計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我怕就照着今天的話來說！姑娘，下回再有這種好事，可要記得我，我這人嘴巴特別嚴，不讓我說的話，我半個字也不會說。”
……
從酒樓離開之後，程勝回了縣學。
他去的晚，要不了多久，學堂就要下學了。
但是這一切，對程勝來說，並沒有什麼要緊的。
因爲，比起那幅價值十萬兩的畫，對他來說，科舉都不算什麼了。
主要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當初考秀才，就考的艱辛。?
即便入了縣學，也感覺到，和其他人的差距，特別是和蕭長錦的。
加上他三年前，已經參加過一次舉人考試。
三年前沒考上，這三年，程勝也只顧着和段志峯他們喫喝玩樂。
水平不升反降。
與其想着科舉運氣好，不如拿到自己應該得的。
程勝一出現，段志峯和朱廉，以及史崇明都過來噓寒問暖。
之前沒發現事情真相的時候，不覺得。
此時此刻，程勝只覺得，段志峯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滿了憐憫和看不起。
“阿勝，你怎麼兩天不來學堂？我聽夫子說，你都沒和任何人交代。”段志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