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廉在旁邊笑着說了一句,“該不是,得到自己喜歡的字畫,高興地都不想來上學了吧!”

    史崇明是四個人裏,唯一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

    見朱廉和段志峯說話,他也摻和一腳,大笑着說:“阿勝怎麼可能爲了一副字畫,連學堂都不來了?我看是金屋藏嬌纔對。”

    “金屋藏嬌這種事情,阿勝可做不出來,你說我還差不多。”段志峯說着,自己笑了起來。

    程勝臉上不見絲毫的笑容,臉龐帶了幾分冷漠,“說的沒錯,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明明是在回覆段志峯,但是段志峯卻無端覺得有些心虛。

    總覺得,程勝是在意有所指。

    “阿勝,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有事你和我們說,我們是多年同窗,也是自家兄弟,有困難,我們大家一起解決。”段志峯一臉殷勤。

    換做從前,程勝一定會感動的不行,更加肯替段志峯賣命。

    可是現在,他只有厭惡,深深的厭惡。

    “困難暫時遇不上,只要別人不故意給我製造麻煩,我就會過得很好。”程勝嘴角多了一抹嘲諷的笑。

    這般陰陽怪氣的樣子,任由誰看了,都覺得不對勁。

    段志峯想過,是不是換畫的事情,被發現了。

    可轉念一想,這些事情,都是私下偷摸着進行的,朱廉也說,幫着作畫的人,只是個不起眼的落魄書生,連葉甄是誰都不認識。

    更加不會提起這事兒,所以程勝沒有證據。

    “阿勝,我看你是這兩天沒休息好,太累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段志峯好脾氣的問。

    “回去休息?我有什麼立場回去?不是你說的,我耽誤了學業嗎?我這一走,豈不是更耽誤學業?”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身體要緊!阿勝,你……”段志峯還想說什麼,被程勝打斷。

    “我還要看書。”

    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學堂。

    史崇明:“這阿勝今天怎麼了?怎麼脾氣這麼大?”

    朱廉和段志峯兩個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有些狐疑,並且,都有些心虛。

    段志峯:“也許……就是心情不好吧!”?

    朱廉:“對,應該就是心情不好。”

    史崇明不太相信,可他們兩個都這麼說,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

    恰好夫子進學堂,段志峯和朱廉兩個,也趕緊跟着進了學堂。

    縣學的學堂教學氛圍比較輕鬆,經常可以上着課,大家一起交流討論。

    夫子剛好在課堂上,提了問。

    問的,又是品德二字的理解。

    程勝是第一個站起來的,“我認爲,品德是立身的根本,德行缺失的人,根本不配稱之爲人!”

    程勝的見解,其實層次非常淺薄。

    但他卻是看着段志峯和朱廉他們說的。

    如果說什麼都沒有,段志峯和朱廉兩個都不相信。

    最近和蕭長錦關係不錯的徐溫良也抓住機會,在課堂上,大談道德。

    從最小的尊敬師長,再到爲人處世,寬容待人等等。

    最後,用同窗關係,作爲結尾,也將段志峯和朱廉等人諷刺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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