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看了一眼蕭長河。

    想看看他是不是要直接問福全,省的他說一堆廢話。

    蕭長河卻是讓他說,他們聽。

    說不定,這樣也能聽到一些祕密。

    “我和邵清風從小一起長大,他不能受傷,所有的痛苦,都是我來扛!哪怕是奴才……不,一條狗,也養出感情了吧?

    我三番四次救他,他卻將我送給這老頭日日放血,我恨——”

    “你是說,這老頭,把你綁在這裏的?每日都來放你的血?”蘇清晚問。

    “當初我沒少找你們麻煩,你們殺了我吧!”福全一臉從容,接着,又似有求於蘇清晚,“只是,殺了我之後,也一定要殺了邵清風。他活着,便是一個禍害。

    當初,他接近蘇清香,不爲別的,只因爲韓無魏說,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子,她們的血,可以做藥引。

    只要放幹他們的血,就能將邵清風這一身有毒的血液換掉。

    而那個藥引,就是你親妹妹蘇清月,等到今年一過,我們家少爺弱冠,你妹妹必定會遭他毒手!”

    蘇清晚聽到這話,氣的差點背過去。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邵清風苦心積慮的接近蘇家的人,竟然是爲了她妹妹蘇清月。

    還要放幹她的血。

    尼瑪的,她要是不將邵清風戳成篩子,她蘇清晚的名字,倒着寫。

    “邵清風呢?他在哪兒?”蘇清晚問。

    “他……他一定在這裏,上回蕭長玉和另外一個小子,將他打了一頓,雖然沒有外傷,卻是內出血,我尋遍名醫,得知韓無魏在肅州府,便帶他來肅州府,他的命是保住了,我卻要日日夜夜忍受痛苦。”

    這些日子的取血,已經讓福全血氣兩虧。

    若不是仇恨支撐着他,他早就去了。

    此刻,他只希望,邵清風和他有一樣的下場。

    蘇清晚突然取出一粒藥丸,塞進了福全嘴裏,又用匕首,割開拴住他四肢的繩子。

    “我剛剛給你喂的藥,是短時間內,恢復血氣的,邵清風不會武功,你殺他綽綽有餘!”

    蘇清晚話音一落,福全確實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從丹田噴涌而出。

    他從牀上爬起來,雖然這個過程中,傷口開始滲血,他也顧不得那麼多。

    一步步走出屋子,朝另外一個屋子走去。

    他運氣不錯,推開門,就見到準備翻窗逃走的邵清風。

    見到福全,邵清風臉上閃過一絲恐懼。

    “福全,你在幹什麼?手裏拿匕首做什麼?”

    邵清風開始往旁邊挪。

    他最怕的,便是這種利器。

    不管在他身上,落下一個多小的傷口,他都必死無疑。

    “少爺,我對你不忠心嗎?爲什麼還要我的命?”

    “你瘋了你,那是韓無魏做的,和我沒關係,和我……”

    “少爺,我的傷口好疼啊,好多血……好多血……”

    福全一步步朝着邵清風奔去,邵清風推到牆角,退無可退。

    “福全,你別過來,我是你主子,你是我們邵家的人,我們鳳城邵家……啊——”

    邵清風話還沒說完,福全舉着匕首,用力一劃,邵清風臉上,頓時出現一道傷口,頃刻間,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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