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試圖用手,堵住不斷流血的傷口。
因爲恐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原本就慘白的臉,此刻更是沒了血色。
此刻的福全,看着邵清風,眼神中滿是嗜血的殺意。
他又一次舉起刀。
燭光的照射下,福全的影子,被打在牆壁上,如同手持屠刀的惡魔一般駭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邵清風,早已經淚流滿臉,恐懼佔據了他整顆心臟。
“福全,不要……不要……我是你主子,我是……”
福全揮舞着匕首,朝着邵清風另外半邊臉劃下去。
邵清風開始尖叫,受傷的地方,血也在不停往外冒,邵清風兩行,全是血。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我……救我……”?
邵清風尖叫的時候,蘇清晚和蕭長河,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他們,邵清風不覺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只覺得,眼前的兩個人,是自己最後一顆救命的稻草。
“清晚妹妹,救我……救我……”邵清風大叫。
蘇清晚快步上前,“救你?怎麼救你?你臉上的傷口這麼深,你身體凝血功能,又相當於幾乎沒有。邵清風,你還在做夢呢?”
“什麼凝血?”邵清風拼命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你不會真的傻到,以爲你身體是帶毒的,換掉血液,你就能活吧?”
邵清風的病症,極有可能是血友病。
還是最嚴重的那種。
遺傳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極大可能,是外祖輩遺傳下來的。
血友病在現代,都是一個很麻煩的病症。
更何況,換全身的血,這古代,有這技術嗎?
老道士知道什麼叫血型嗎?
只可惜,那老道士跑了,不然蘇清晚非要教教他怎麼做人!
“你騙我,你騙我。”邵清風大吼。
只是,他情緒越激動,血液流逝的更快。
福全這會兒,已經有些握不住匕首了。
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其實這兩刀下去,邵清風已經必死無疑。
但是他覺得還不夠,他要放幹邵清風的血,爲自己報仇。
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福全將匕首,送進了邵清風的心臟。
紅的觸目驚心的血,在邵清風胸口暈染開來。
邵清風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福全。
最後,他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死了,卻是閉不上雙眼。
而福全,也在這一刻,倒在了地上。
主僕兩個的鮮血,讓整個屋子裏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郁。
蘇清晚從福全手上取了匕首。
看着地上是透的邵清風,她暗暗罵了一句活該!
“走吧,四處看看,這老道士,到底是藏匿在這宅子裏,還是已經逃走了。”
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對宅子,進行了一番地毯式搜索。
只可惜,一無所獲。
還剩下最後一間屋子是煉丹房,瞧着應該是這宅子裏,最大的屋子。
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不知道老道士在不在裏面。
但是靠近那屋子,蘇清晚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