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蘊禮的人,也死了十好幾人。

    若是這還算大意,那蘇清晚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胡蘊禮臉上的表情一僵,訕訕地笑,“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師妹!”

    蘇清晚:“你還是趕緊喫飯,這些不會對傷口產生負擔!”

    在蘇清晚的催促下,胡蘊禮也只好閉嘴,安安心心的喫起了飯。

    幸好,傷的只是左手,一點也不影響拿筷子。

    胡蘊禮夾了一筷子雞肉,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雞肉好香,肉不會很柴。”說完,捧着碗,喝了一口雞湯。

    即便已經混了糙米飯,但是雞湯的原味還在。

    胡蘊禮說不出用什麼話來形容,但他感覺,之前那些年,喝的雞湯,都白喝了。

    他又嚐了嚐野菜,明明是山間最容易得來的野菜,胡蘊禮喫着,竟然也覺得異常的爽口,一點苦澀的味道都沒有。

    “師妹,你這手藝,竟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若是誰請你去做家中大廚,豈不是佔了大便宜!”

    蘇清晚還沒說話,蕭長河已經替她回答了,“她不會去!”

    蘇清晚點頭,“沒錯,我相公說的對,就算是去皇宮做御廚,我也不稀罕!你趕緊喫,喫完了,還有正事說。”

    這是蘇清晚第三次催促了。

    這回,胡蘊禮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說。

    乖乖喫飯,喫完了,蘇清晚又給他盛了一碗雞湯。

    胡蘊禮喫飽喝足,碗筷被蘇清晚拿到屋外。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洗了碗筷,她總算是又回來了。

    胡蘊禮想着,她還有話要和自己說,端坐在牀上。

    蘇清晚:“胡蘊禮,我真不是你師妹,沒和你開過玩笑,也不是什麼口是心非。我沒見過你師父,更沒有得過他的真傳。”

    這誤會,蘇清晚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她這人,不喜歡佔人便宜。

    特別是這種不明不白的。

    胡蘊禮嘴角的笑容一僵,“師妹,你別開玩笑。你怎麼可能不是我師妹,你那搖骰子的法子,分明只有我們師門會。”

    蘇清晚:“你的意思是,因爲我搖骰子,和你師父教你的法子像,所以你才覺得我是你師妹?”

    這回胡蘊禮沒有否認,大方點頭。

    蘇清晚瞧見了,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師妹的法子,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蘇清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要說,這法子,根本不是別人教的,是我自己自學來的,你信嗎?”

    胡蘊禮見蘇清晚目光中,看不出半分撒謊的意思。

    他又看向蕭長河。

    蕭長河還是一如既往地正經。

    兩個人,看起來都是不會撒謊的人。

    胡蘊禮低下頭,說不出別的話,就是很失落。

    原以爲,他見到了自己的師妹。

    原以爲,他多了個妹妹,可是好像,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既然你不是我師妹,那你爲什麼要救我?”胡蘊禮問。

    蘇清晚:“你都能對我掏心掏肺,又是送這,又是送那的。我救你一命,不是很正常嗎?”

    “那你也沒有要,不算欠我人情。”胡蘊禮語氣中,帶了幾分自嘲的意味。

    “因爲無功不受祿!靠欺騙得來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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