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是我搞錯了!抱歉,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擾。”胡蘊禮沉聲道,卻根本不看蘇清晚。

    蘇清晚:“倒也談不上困擾,就是說出來,對大家都好!往後我們若是有機會做生意,我也不用擔心你給我放水。你不虧,我也不虧。”

    胡蘊禮神情複雜的看着蘇清晚。

    過了許久,他開口道:“也是,在商言商,大家都好!”

    蘇清晚鬆了口氣,總算,不怕哪天胡蘊禮知道她不是他師妹之後,對她痛下殺手了。

    此刻,胡蘊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蘇清晚可不相信,他是什麼好人。

    或者說,是什麼良善之人。

    能夠靠開賭場發家的,能是什麼小綿羊?

    更何況,他還是碼頭一方霸主,光是運貨的大船,都不知道多少條。

    他手下的人,曾經和蘇清晚透露過,碼頭上,一大半的船隻,都是胡蘊禮的。

    哪怕有些瞧着是對家的,實際上,也是胡蘊禮的產業,也就是做戲給外人看的。

    算起來,她這‘假師妹’,做的也算是佔了便宜,無形中知道了不少商業祕密。

    蘇清晚:“我們現在是就近給你找的一處農家院落,已經打聽過了,這村子雖然靠近肅州府,但是很偏僻,平時來的人也不多。

    你這傷,養上七八天,應該就可以自己回去了。”

    蕭長河耽誤了一日,加上胡蘊禮身上的危機,也算是暫時解除了,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

    至於蘇清晚,她也得回去忙着賺大錢,做富婆不是?

    只是,當蘇清晚說完,讓胡蘊禮養好傷回去這話,胡蘊禮臉上,多了幾分落寞。

    “回不去了。”

    “什麼?”

    “師妹……不,蘇姑娘,你大概還不知道,追殺我的那羣人,究竟是什麼人。在我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胡蘊禮眉頭緊皺着。

    蘇清晚:“你……”

    胡蘊禮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告知蘇清晚和蕭長河。

    蘇清晚這才明白,胡蘊禮這一次,是有多慘。

    被多年信賴的手下出賣,不僅賭坊失去了控制權利,一羣支持他的小弟,也統統被關了起來。

    胡蘊禮的人,關的關,死的死,他帶着三十多個人,好不容易纔逃出來。

    只可惜,身邊的兄弟,死的只剩下他一人。

    胡蘊禮從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

    不只是現在,未來也很有可能,找不到出路,除非支持他的那些人被放出來,又或者那些暗算他的人,被他清理掉。

    “你知道,害你的人是誰嗎?”蘇清晚問。

    “知道!你們也見過。”胡蘊禮道。

    “你說隋玉?”

    “正是他,不過我知道,他身後還有人。”胡蘊禮眯起雙眼。

    蘇清晚:“你若是想知道,他身後是誰,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如果是他,你可能不能回肅州府,也不能回洛縣了,除非……”

    “除非什麼?”胡蘊禮明知故問。

    “除非他倒臺!”

    蘇清晚現在算是明白了,爲何隋玉會去找胡蘊禮。

    一出手,就是千年人蔘,想必讓胡蘊禮做的事情,也不會簡單。

    蘇清晚不覺得和賭坊有關,相反,她覺得是胡蘊禮手裏的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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