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澤不缺錢,傅子航知道。

    這一路上,他喫的,穿的,用的,都是柳承澤提供的。

    就連他病了,也是柳承澤不怕耽誤科舉,出錢幫他請郎中,幫着調理身體。

    如若不然,可能在路上,他就已經病死了。

    又或者拖着病,根本沒辦法到京城。

    哪怕到了京城,病弱的身體,也是沒辦法參加科舉的。

    只是,科舉在即,真的會有人爲了錢,讓出已經訂好的客棧嗎?

    傅子航說出心中的疑惑,“承澤,我估計現在你給多少錢,人家也不會讓出悅來客棧的房間,不如我們再多打聽幾間客棧,想想辦法!”

    柳承澤剛想出聲,旁邊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就衝二人道:“二位公子,可是來參加科舉的學子?”

    柳承澤和傅子航兩個,同時點頭。

    “學生是!”

    “你們沒找到客棧?”男人繼續道。

    二人還是點頭。

    “我方纔聽說,你們想住悅來客棧?”

    柳承澤點頭,“是!我們想住悅來客棧,只可惜客棧已經滿了,我們……”

    “這事兒好辦啊!我堂哥就是裏頭的……採辦,不如我幫二位公子,安排房間?”男人道。

    柳承澤面色一喜。

    就連傅子航,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真的幫我們?”柳承澤迫不及待的問。

    “當然,先說好,你們要幾間房。”

    傅子航:“兩間!”

    柳承澤:“三間,不四間!”

    男人一臉爲難,“到底是兩間,還是四間?”

    傅子航看向柳承澤。

    柳承澤開口,“四間,蘇姑娘他們,興許也沒有找到房間,一間她一個人住,另外一間,便給……便給她小叔子。”

    其他人不參加科舉,住哪裏,都無所謂了。

    傅子航點了點頭,“四間!”

    男人壓低聲音,“是這樣的,我堂哥雖然在悅來客棧辦事,但畢竟不是掌櫃的,你們一次要四間房,那肯定要付出點的。”

    柳承澤家裏是生意人,自然懂得有得必有失這個道理。

    “可以!你說多少錢!”柳承澤道。

    “一間房,二百兩!”

    “二百兩?”傅子航倒抽了一口氣。

    鹿鳴宴上,知縣大人就送了三十兩銀子給他作爲盤纏。

    一路上,他喫的喝的,都是柳承澤提供的。

    那豈不是說明,他辛辛苦苦,考個舉人,連住在京城的資格都沒有?

    柳承澤雖然也覺得貴,但也沒有出聲反駁。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柳承澤點頭,“可以!”

    “這只是介紹費哦,還有房費,就……一人五十兩銀子吧!四間房二百兩,你們給我一千兩,我就給你們安排!”

    柳承澤點頭,“好!”

    正要取下自己的錢袋子,男人趕忙道:“別在這裏,這大街上,人太多,可別讓人看上了二位公子的錢袋子。”

    柳承澤和傅子航兩個,都覺得在理。

    跟着男人,朝着他指點的巷子走去。

    到了巷子的拐角,四下無人。

    男人眼睛直直的盯着柳承澤的錢袋。

    柳承澤也是識趣,從錢袋子裏,數了一千兩銀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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