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梟聽了果然沒有起疑,至少表面上看沒起疑。
“原來如此,”他笑着道:“難怪這段時間沒看到言女士了,不過這樣也好,多出去玩玩對她的身體也更好。”
年嫿笑了笑,沒有接這話。
靳梟看着她若有所思又問:“聽說傅太太最近自己在創業,那這時候懷孕,豈不是很辛苦?”
“還好。”
年嫿一副很明顯興味寡淡的樣子,靳梟眼裏閃過一抹暗沉的光,不過轉瞬即逝,年嫿根本都沒來得及看見,就已經被他掩飾了過去。
“我那位朋友已經忙完了,讓我過去找他。”靳梟站起身來,衝着年嫿和氣地笑了笑:“年小姐,我就先走了,你也別坐太久,這裏是風口的地方,坐久了容易着涼。”
年嫿看着靳梟坦然而溫和的樣子,心裏突然忍不住想,自己剛纔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冷淡了?
雖然說這位靳醫生給她的第一感覺不是太好,可他畢竟沒做過什麼不對的事情,至少目前沒有。
相反,他還是她跟傅雲宸特意請來給言瀟瀟看病的。如果不是因爲突然多了言瀟瀟這個病人,他可能已經回美國了。
想到這裏,年嫿忍不住又說了句:“靳醫生放心,等我媽她這次回來,我會帶她去您那兒看看。”
靳梟脣角勾了勾:“好的,那就靜候傅太太過來了。”
推開門的瞬間,明萱剛好走進來。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明萱眼皮莫名地跳了下,然後驟然轉身看着身後的男人,莫名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萱萱,你怎麼了?”
年嫿坐的位置就在咖啡廳門口,所以明萱一進來她就注意到了,此時見明萱盯着靳梟的背影發呆,便起身走過來問道。
明萱搖搖頭,收回視線:“沒什麼,就是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他叫靳梟,是美國非常著名的心理學專家,前段時間在國內舉辦了幾次講座,說不定你在哪兒確實見過。”
“他就是你說那個,給你婆婆治抑鬱症那個靳醫生?”
明萱皺了皺眉。
年嫿道:“就是他,有什麼問題嗎?”
明萱緩緩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說不上來那個人有什麼問題,明萱就是覺得這個人渾身的氣質,跟一般的心理醫生不太一樣。
她接觸過的那些心理醫生,給人第一感覺,基本都是沉靜而平和的,就像包容萬象的一片深海。
可剛纔這個人,哪怕只是擦身而過,給她的感覺都不好,感覺就像是一個無底的,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算了,不說這個了。”
明萱說到這裏,視線落在她尚還平坦的小腹上,眼裏浮現出笑意。
“沒想到傅雲宸那小子還挺厲害了,這纔多久,居然就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