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她還是要繼續住着一段時間的,如果阿玲就這麼一直噁心自己,她也遭不住。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找個小怪獸,打打怪獸升升級,正好訓練一下自己虐渣的路數。
年嫿想到這兒,忽然開心的笑了。
阿玲,“???”
她怎麼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忽然,兩人的目光對接在了一起,阿玲很快就讀懂了年嫿的意思。
聰明如她,自然知道了現在年嫿早就把她當成了眼中釘。
恐怕,現在沒這麼好糊弄過去了。
與其這樣,不如另謀出路。
忽然,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腳步聲響起的剎那,年嫿下意識地循聲看去,這時,正前方突然響起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撲通!”
阿玲突然下跪了,眼含熱淚,巴巴地望着她。
“對不起,年嫿小姐,是我太癡心妄想了,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少主放在心裏的。”阿玲一邊哭一邊說。
年嫿蹙眉,這眼淚說來就來,阿玲真的可以去演戲了,絕對能拿個影后。
“是我的錯,年嫿小姐。”阿玲悲悲慼慼地,還下跪着一路摩擦着地板走過來,大把大把的眼淚掉下來了,就跟不要錢似的。
“我不該覬覦少主的,年嫿小姐,請你千萬別再責罵我了!”
阿玲說着,還時不時地偷看少主。
少主一直立在身側,看着這一幕。
阿玲非常自信,她的苦肉計,只要用了,就沒有不成功的。
以前,她就用這樣的方法,逼退了不少原配。
所以,她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雖然少主平常很冷漠,但少主怎麼說也是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逃不了她的眼淚和真情。
她相信自己哭起來那副柔柔弱弱,弱柳扶風的模樣,定能招來男人的憐惜。
想到這兒,阿玲就連連抽泣了好幾聲,“少主,你可得爲我做主呀,我真的好委屈。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傭人,可剛纔年嫿小姐那個對待我的態度,好像我是一個不值錢的下人....”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要我低三下四嗎?”
阿玲說的就像是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事實上,年嫿自來到這兒,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親歷親爲。
因爲,比起看阿玲擺滿怨氣的醜臉,她寧願自己動手幹活,還比較輕鬆愉快。
況且,阿玲先前才低頭向年嫿認錯,現在,又跟少主委屈求情。
當真是兩面派了。
阿玲又死命擠出了好幾顆眼淚,誰知,少主卻絲毫不動。
就在她糾結是不是要更進一步時,靳梟突然發話了。
“她說的是真的?”這話,聽着好像是問年嫿的。
阿玲一聽,立刻就激動壞了,因爲她聽出來,少主是打算要爲她做主了!
這可真是難得!
說實話,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麼輕鬆,阿玲還以爲自己又要拼命哭呢。
年嫿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捉摸不清。
她看着靳梟,有些懷疑,這傢伙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靳梟不是那樣的人呀。
可是,他這般的語氣和眼神,冥冥之中就說明了什麼...
“靳梟,我...”年嫿剛想開口解釋,卻又被打斷了。
”不用說了,出去吧。”靳梟側臉,說。
年嫿愣住。
他這是幾個意思?
要趕走她不成?
年嫿不懂靳梟到底在想什麼,她開始有些無奈,心裏酸酸的一片,連自己也說不上,到底哪裏不開心。
"不是讓你出去嗎?"
“聽不懂我的話?”
靳梟又說了一遍,語氣森冷,面色也是冷冰冰的。
說實在的,年嫿都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靳梟竟然會表現得這麼激進。
年嫿剛要站起來,誰知,靳梟看向她,目光似有不解,“你要去哪兒?”
"你不是讓我走嗎?"年嫿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酸酸的,受了委屈,實在難過。
“我說的,是她。”靳梟無奈,這女人怎麼回事。
平常那麼聰明,今兒怎麼就跟傻了似的。
自己千辛萬苦的才把她綁了回來,現在怎麼會這麼輕輕鬆鬆的就放走了她呢。
不然,之前付出的努力呢?
一切不都是白費了嗎?
“啊!”年嫿才意識到是自己出了醜,當即臉就紅成了猴屁股。
而阿玲,怔住了...
上一秒,她還在歡歡喜喜。
這一刻,一桶涼水當頭而下,直接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少主,可是,是年嫿姐先出言不遜的,我什麼都沒做啊。”
“你當我是瞎子?”靳梟冷笑。
這女人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胡作非爲好幾次了。
以前,他不作聲,只是根本沒把阿玲這種小人物放在眼裏。
現在,她居然還敢倒打一耙,想要傷害他在乎的人!
這樣,他可就由不得她了。
“我,少主,不要啊!”阿玲看得出來靳梟是真的發火了。
這地方是她好不容易纔進來的,她纔不會就這麼輕易出去呢。
可是現狀已經由不得她了。
靳梟一聲令下,阿玲就被幾個保鏢拖出去了。
遠遠的,還傳來她不甘心的嘶吼聲。
不過很快,就全都被海水拍岸的聲音和風聲淹沒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被迫離開,在自己的眼前。
目睹了這些,年嫿覺得內心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她不是聖母白蓮花,自然沒必要去可憐一個想要害她各種不安分的小人。
年嫿只需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謝謝你啊。”年嫿向靳梟道謝。
“不客氣。”靳梟看她笑了,心情也不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次,他也算是在保護她了不是。
靳梟忽然有一種滿滿的成就感。
在這之前,是別人都無法給予的。
“你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是不是?”年嫿突然覺得,靳梟就是故意來搞這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