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了不對勁,靳梟的步伐有些不穩,這很奇怪,他那麼一個要面子的人,身形卻有些踉蹌。
要知道,靳梟的優雅是出了名的。
整個別墅上下,所有的男人之中,只有他對自己的言行舉止有着極高的要求。
可玫瑰分明看到了他有些慌亂的步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沒事。”靳梟說道,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袖口裏邊露出了一些非常顯眼的傷疤,還沒有結痂,鮮紅鮮紅的流着血,但玫瑰沒有看見這一茬。
她悶悶不樂的點點頭,”好吧。”
看來是靳梟不願意跟她說,那就先耽擱下來吧。
兩人來到客廳,就見到了剛纔那個闖進他們房間的人,是雲朵。
雲朵的臉上絲毫沒有尷尬的情緒,反倒是一臉坦坦蕩蕩的,”你們總算是來了。”她就上前拉住了靳梟。
這個動作顯得十分親密。
玫瑰看到了,沒說什麼,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玫瑰,不是我說你,”誰知,雲朵卻主動開口,她一直打量着靳梟,”你怎麼還能讓靳梟扶着你啊?他剛剛纔受了傷。”
"你知不知道閉嘴?"靳梟及時打斷了雲朵,雲朵受驚。
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在玫瑰的鼓勵之下,她還是勇敢的張口繼續說道,”你趕緊去看看吧,醫生一直都在等着你呢,這傷要趕緊治好,不然發炎了就遭殃了。”
看得出來雲朵很關心靳梟。
玫瑰一聽到這兒,緊張的看着靳梟,”你不是跟我說,你沒受傷嗎?”
"都是小傷,不礙事的,你不必這麼緊張。”靳梟反過來安慰她。
玫瑰有些不自在,她跟靳梟同牀共枕了一夜,還說了這麼多話,到現在她竟然還沒發現靳梟受了傷。
而云朵一眼便看了出來。
這個做妻子的實在是有些不稱職啊。
玫瑰感到很不爽,她難得用強硬的語氣說道,”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乖,我一定要讓醫生給你好好看看。”
她的語氣不容拒絕。
靳梟也知道玫瑰的命令,如果反駁了她,玫瑰肯定會露出尖利的小虎牙,向他露出不滿。
這一次,靳梟算是點頭答應了。
在雲朵的招呼之下,很快醫生就過來了,在客廳,醫生就直接給靳梟查看起傷勢來。
靳梟脫下了西裝,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健康緊實的肌肉讓人不禁嘩啦啦的流下口水來。
這一路,包括玫瑰、雲朵、雲晴在內三的女人都看呆了。
那個醫生有些臉紅紅的,看了身後的三個女流氓一眼,”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可以轉過身去,不然我怕我無法專注的給少主上藥。”
雲晴聽了,卻有些不滿,”爲什麼讓我們轉過頭去,反正又沒露關鍵部位,再說了男人嘛,羞羞答答的,還像什麼樣子?”
”不過,我說你一個做醫生的應該什麼部位都看過了,不就是看了一個男人而已嘛,怎麼表現的比我們還害羞緊張?難道說,你是有那方面的癖好?”那醫生一聽,緊張得手中的棉花都掉了。
他跳起來,羞紅着臉,用手指着雲晴。
”你胡說什麼呢?不要把我跟那些骯髒的東西混爲一談,我這個人性取向是很正常的。”
"那你還害羞什麼?!”
"我害羞還不是因爲你們三個女人的視線實在是太直接了,搞得我都有些緊張起來!”
林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膽的女流氓,不過,說了她一句就上竄下跳的,果然女流氓都不好惹啊。
醫生嘆着氣,悠悠的坐下,在看了靳梟一眼之後,頓覺掉入了一個黑咕隆咚的冰窖裏。
靳梟的眼神實在是可怕得嚇人。
”不好意思,少主,我現在就替你檢查上藥。”他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就趕緊開始吧。”靳梟也不介意,他看了玫瑰一眼。
玫瑰此時沒有注意到這個,她一直偷偷的打量着靳梟的身材。
在這之前,她還從來沒有看過靳梟的身材呢。
雖然,他們同處一室,但大部分時候靳梟都會聽她的話,老老實實的穿着衣服,從來不會越距。
說起來,靳梟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是一個男人,自然是有那方面的需求的。
更何況,玫瑰能感覺得出來,靳梟是那麼的愛自己,所以在某些時候,他也有些急不可耐。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願意等,除非是玫瑰親自開口,否則他不會用強硬的手段去逼迫他。
這是靳梟跟其他男人最大的不同,也是玫瑰最欣賞他的地方。
玫瑰心裏當下就不好了,”怎麼回事?”
她一臉焦急的抓住了那醫生,”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沒、沒什麼。”那醫生驚恐的看着她,"就是腰部受了點傷,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但是得需要做一個具體的檢查,才知道有沒有傷及裏面."
看那個醫生神情很嚴肅,況且他也提到了腰部,這就不得不提到其重要性了。
雲晴'哇哦'了一聲,接着就在玫瑰的耳邊悄聲說道,”聽說那裏可事關着房事的幸福程度,玫瑰,你可一定要勸服靳梟好好注意呀,不然最後受到影響最大的可是你喲。”
說完,她就咯咯笑起來。
玫瑰頓時就不好了,她輕輕拍打着雲晴,把她推到一邊,”你說些什麼呢?真是不害臊。”
雲晴大大方方的看着她,”這有什麼,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件事情本來就很正常不是嗎?再說了,這對你們的感情來說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算是我給你提個醒。”
相比於玫瑰的羞澀,雲晴對於這方面那可真是心裏想的是什麼,嘴上說的便是什麼,也不害臊。
”這裏這麼多個男人看着,雲晴,你也不要太囂張了。”雲朵悶悶不樂的說道。
這些天來,她也越發大膽地起來。
要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敢衝撞雲晴的。
可是自從有了玫瑰這個強有力的支撐之後,她就漸漸的放開了說,反正雲晴也不敢把她怎麼着。
把雲晴帶到這來的人是她,能把雲晴從這兒趕走的人,自然也就只能只有她了。
”我說的不是很正常的嘛,這件事情很嚴肅也很日常呀,玫瑰,要不你還是勸勸靳梟吧。”
靳梟的臉色已經越來越不好看,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幾個女人不要臉的討論好幾次了。
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玫瑰一頓,不知怎麼的,她腦海中好像冥冥之中浮起了某些記憶。
她似乎也跟一個男人幹過這種羞羞的事情,但是那男人的相貌,就此看來,跟靳梟的並不相似。
”不對,那肯定是靳梟的。”玫瑰搖了搖頭。
她是靳梟唯一的妻子,要麼就是靳梟瘦了或者胖了,一定是這樣的,她在心裏對自己說道,然後猛的點了點頭。
接着,她就湊上前去跟靳梟小聲說了些什麼。
靳梟一聽,立刻就甩掉了之前那種愛理不理的狀態,反而是十分乖順的站起來,走了進去,並且答應醫生給他做了全方面的檢查。
”您請....”林曉驚掉了下巴。
同時,雲朵的神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我還以爲你會費一番大功夫呢。”
要知道靳梟可是出了名的,不許別人接觸呢,除了玫瑰之外,這別墅上下也就只有她的母親碰過他的身體了。
雲朵對此感到很驚訝。
在這之前,她每次有意識的想要觸碰靳梟的時候,總是會第一時間推開她,她很受傷。
但左右一想,靳梟的性子就是這樣冷冷的,但現在看來,他竟然願意爲了玫瑰做到這種程度上,她心裏實在是嫉妒的要死。
爲什麼這個能夠讓靳梟百依百順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這麼一個看上去樣樣都不如自己的小姑娘呢?
十五分鐘之後,靳梟走了出來。
林曉笑嘻嘻的,十分輕鬆的走了出來,就直奔玫瑰,”夫人,你放心,先生沒有太大的問題,今後也不會影響你們那方面的生活,這之後,您儘管放心去做,放開了去做,對你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
這番話說得,玫瑰聽了,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哎呀呀,羞死人了!”玫瑰羞道。
玫瑰幾乎不敢擡起頭來,”好了,好了,我知道。”
她現在只希望那醫生趕緊閉嘴,誰知,那醫生又轉而說道,”夫人現在還年輕,但是再過幾年想考慮孩子的問題話,你儘管叫上我,在我在這方面可是一把好手,這兒,鎮上的不少雙胞胎和三胞胎都是我挑出來的。”
那醫生談起自己的成就,樂不思蜀的說道。
玫瑰一聽,嚇得不輕,”不不不,現在還暫時沒有考慮到,那方面的話....我還年輕呢。”
她還不想那麼快就要孩子,她還想再玩幾年,不想這麼輕易的就被孩子給禁錮住了。
提到孩子,在場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尤其是靳梟,剛剛纔稍微顯得有些輕鬆的神情,就突然又變得陰晴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