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行起江湖坐騎江山 >第二十二章 弒君
    “你又是什麼人,敢管咱們的事,活着不耐煩了嗎?”等到那羣金兵調整好儀態、整飭完軍紀之後,這才反應過來。

    “我們能算什麼人?嚴格地來說我應該是一個亡國的臣民吧!”李師師剛要回答,燕青卻搶先把對方懟了回去,“我們現在只想回家,別的事情我們不管,而且管不了,各位請便。”這句話倒是一句大實話,因爲押解北宋俘虜的金兵浩浩蕩蕩,從街頭到巷尾,你根本看不到盡頭。

    就在這個時候,宋徽宗卻心生了歹念:我圈進了她那麼多年,好說歹說地哄着她那麼多年,也沒見過她此時如此燦爛的笑容,看來她的心一直都在那個該死的宋江身上,如今落魄了跑來給我打抱不平,是可憐我,譏笑我,還是那我出口氣呢?今天要是沒遇見你也就罷了,遇到了又怎麼會放過你呢?朕餘生註定是要在屈辱中度過了,卻又沒有去死的勇氣,如果有了你的陪伴,餘下的日子也許就不那麼難熬了吧!

    “她其實也是朕的妃子,朕圈養在“德薄道淺”裏的老情人,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朕的那些妃子大臣嗎?問問他們朕是不是常常在日理萬機之閒往“德薄道淺”跑,問問他們朕是不是常常在跟她們纏綿的時候喊着一個叫做“師師”的名字!”宋徽宗這一句話起了很大的效果,那些被俘的文武大臣們很多上前符合,只不過也有些人漏出的全是鄙視、不屑的眼光,但是改變不了大局,因爲很快就有幾百金兵圍了上來將燕青與李師師團團圍住。

    “快快,拿下他們,好險,要不是這昏君我們以後可能會受到大將軍他們的責難的,其他的罪不用說,光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就夠我們喝一壺的,快把他們抓起來一起送到將軍賬下領功去。不過這該死的妞到說出了一句真話,這狗日子徽宗的媳婦們個個貌美如花,你們心動也是人之長情,可是如果不想身首異處、甚至族滅的話,就把你那蠢蠢欲動的活兒憋住了,不許任何人再打這些女人的主意。”一個威風凌凌的大漢騎着駿馬來回地穿梭,不停地將自己的命令傳遞了下去——果然,再沒有金兵敢動手動腳了。

    “師師姐,你快跑,小弟就算豁出小命也要護你周全。”燕青這個人嘛,潛入潛出是一把好手,可是要光明正大而不使用任何小伎倆地跟別人對決的話就不信了。再說,這次圍攻他的不是幾個而是幾百個,不是弱不禁風的北宋、遼朝的軍隊而是剛剛興起的女真人的野戰騎兵呀!所以故事的結局是,李師師被抓住了,而燕青受了不輕的傷之後逃出了包圍圈。

    “叫蕭大哥忘了阿朱,再找一位如花似玉的娘子過日子吧!細想想來看,我跟蕭大哥雖然情投意合,可是偏偏是註定的有緣無分:當我們剛剛對彼此有了託付終生的想法之後,我被蕭大哥親手打死,靠着《龜堃大法》還陽後想跟蕭大哥再續情緣,卻因爲落下了嗜睡的毛病,即使蕭大哥武功蓋世都無法擺脫昏君宋徽宗的桎梏,活生生地分別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要苦盡甘來、守的雲開看月明瞭,我又被自己愚昧的善良害的落入了女真人手裏,叫蕭大哥以後小心點,小心這個世道那些看得見和看不見的蠅營狗苟,我也不想再每天只有4個時辰的日子裏繼續苟延殘喘了。”說着,只見李師師渾身都在泄氣,那能逆天改命的龜堃之氣帶走了江山美人,也伴隨着一個朝代滅亡的脈絡,最後李師師真個身體都變成細小顆粒,散佈在這人人貪戀的塵世之上,化爲漫天燦若繁星。

    “大哥,是小弟無能,小弟沒有能阻止師師姐自己放棄了自己,沒能將師師姐安好無缺地帶回來,請大哥重重的責罰,小弟絕不會有怨言。”燕青是失魂落魄又加狼狽不堪地回到梁山的,他本來是想陪着李師師一起去算了,可是他又擔心沒人給宋江報個消息,好叫他日後爲李師師報仇。

    宋江一句話都沒有說,一滴淚也沒有流,只是輕輕地扶起了燕青:“這事情本來就跟你沒有關係,你武功還沒有好到那種闖蕩千軍萬馬之間的地步,面對自己無能爲力的事情只要做到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就夠了,你也就不必要再自責了。”

    非雲煙看到此時此刻的宋江沒有他所想想中的那麼暴怒,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心裏往往有所不安——根據他非雲煙研究出來的經驗——那些面對突發事件越是冷靜得出奇的其實心裏謀劃的實際行動就越瘋狂。此時的非雲煙特別想問一問梁山將會有怎樣的行動,可是看到宋江那表面上看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其實早就有點哀默大於死的心境,任何人一看就都不會再問任何對他來說有點殘忍的事情。

    夜深人靜的時候,當整個梁山都已經睡下去之後,唯一還有光亮的地方只剩下了宋江的房間了。他在擦拭什麼東西,擦了一遍又一遍,越擦越用勁,越用勁速度越快,直到大拇指上被擦傷地流血才停了下來,原來是一隻掏空了竹子之後均勻地挖了幾個孔之後的簡單的笛子。然後他又像瘋了死的,把放自己牀上的女子衣物整理好再弄亂,弄亂了以後又小心整理,反反覆覆地弄,只弄到又到了他必然會睡着的時間點,至少4個時辰之後纔可能醒來,中途你無論對他做什麼他也醒不來——就因爲這個死後復生的臭毛病,沒有值得絕對信賴的住手,縱然武功蓋世,宋江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地風裏來雨裏去的。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非雲煙看到此情景不由得有感而發,握着畢雨燕的手也變得柔情一片,“雖然你我都死了,都只是孤魂野鬼,可是你在身邊、在你身邊多好!”

    “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吧!”畢雨燕也覺得此刻的宋江那還有什麼大英雄大豪傑的風範,他只是一個失去了深愛的妻子的孤魂野鬼,此刻的人間比鴻毛還輕。畢雨燕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因爲作文競賽失利就流淚的少年,想到那個被自己的死打擊得支離破碎的非雲煙,沒錯你在身邊,在你身邊都是時上最幸福的事情。

    “你是不是很擔心宋江會不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呀?”畢雨燕發現非雲煙此時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宋江問到。

    “不是!”非雲煙收回自己投向宋江的目光,轉而看了看畢雨燕几眼,然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用雙手頂在旁邊的桌子上託着自己的雙腮說道,“宋江——蕭峯這個人,佔了便宜要內疚很多天、吃了虧自己認了,無論在任何極端情況下他都不會將自己的事情轉嫁到別人頭上的。”

    “哪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呀?”畢雨燕更加有點不解了。

    “對別人不夠狠的人往往對自己殘忍,所以我雖然不擔心他會怎麼折騰別人,但是我擔心他會對自己幹出什麼事情來,比如他也像李師師一樣將全身僅剩、很快就能完全轉化爲自己內力的龜堃氣息散掉呀!”非雲煙見畢雨燕窮根就底,只好什麼都不瞞她了。“雨燕姐,你說阿朱這樣的美女怎麼會看得上蕭峯這樣大智大勇卻不解風情的男人並且對他矢志不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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