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投奔白月光的有錢兄長後 >第43章 你我(大概很甜,信我)
    九月重陽,已是到了金菊時節,入了夜都是帶着絲絲涼意。楚熒把身上的披風攬好了,和江斜一同坐在屋頂之上。

    江斜把酒囊遞給楚熒,是今日楚熒還沒有喝夠就栽了跟頭的小清釀,但是卻比宮裏釀的酒更要甘冽幾分,且是剛溫好了的。

    “今日麻煩你和夫人了。”楚熒笑着道。

    “客氣。”江斜回,“你無事就好,畢竟這也是我們答應好的事。”

    誰都沒提在馬車上有些曖昧的片段。

    楚熒接着道:“還有郡主,若是郡主不摻和這一手,怕是也沒辦法拉林謠一起下水。”

    “對不起……”

    楚熒搖了搖頭:“你不必對我道歉,我與郡主早便不對付,此番她也不是加害於我,若是沒有郡主也讓林謠吃了藥,今日受害的,怕就不是林謠,而是我了。”

    江斜抿了抿脣沒接話,只是低着頭,過了半晌,道:“我承諾過不會讓太子娶你,事到如今,太子應當也是不能再對你下手了,今日一事,他算計於你未果,還把你家的表妹也搭了進去,若是再動手,皇上那頭怕是就察覺了。”

    “你可知林謠爲什麼要同皇后聯手?”楚熒突然笑盈盈地問江斜。

    對上楚熒一張笑靨,江斜失神片刻,又搖了搖頭。

    “皇后許她,若是聯手讓我進了東宮,就給她賜一門她想要的婚事。”

    “婚事?”江斜皺了皺眉,“同誰?”

    “你——承陽候府,江斜。”楚熒笑着道,低頭又抿了口酒。

    “我?”江斜愣了愣,旋即臉色有幾分怪異地問:“你可是聽錯了?是我在京城中的名頭還不夠好嗎,爲什麼她會對我有想法?”

    見江斜第一反應竟然是問自己的名頭是不是還不夠好,楚熒更是失笑:“小侯爺出門時候可照過鏡子看看自己的臉?”

    “……大意了。”江斜默了默,又想順勢伸手去摸腰間的摺扇,“臉生得太好看也是罪過……啊,忘帶了。”

    楚熒轉過頭去看他,江斜分明沒拿摺扇,想裝作風流倜儻的樣子,此刻卻顯得有些窘迫青澀了起來。

    “兆親王府是皇后手裏的人,如今蕭端和林謠這般之後,日後會如何?”楚笑着換了話題,“兆親王府的兵符如今也在你手裏,三皇子那頭如今還沒有動靜。”

    “你還要問?”江斜轉過頭來看她,勾着脣角,“知道得太多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楚熒莞爾:“可如今還有我楚家後退的餘地嗎?今日過後,東宮那邊會如何對楚家,沒了東宮,旁人就不會對楚家動心思嗎?”

    江斜看着楚熒的眼睛,忽然笑了笑,說:

    “楚熒,我們成親吧。”

    楚熒顯然有些沒跟上江斜的思緒,怔了怔:“成親?要和我?爲何?”

    “你這張臉太好看了,容易遭人惦記。”江斜笑着說。

    楚熒瞥了一眼江斜那張好皮囊,回:“那我們可真是彼此彼此了。”

    “既然所有人都盯着楚家手中的兵權,那爲何不選我?”夜風吹着江斜的長髮,月色之下顯得格外疏朗,話中卻又帶着幾分輕狂之意,“楚熒,從你知道蕭宸和我的心思時候起,我們早就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選我,我能保你,未來無論結果如何,楚家必有一條生路。”

    “你我二人,一個紈絝不化一個和離,名頭聽起來不荒唐得正合適?”江斜眯着眼,“還能給對方擋着些爛桃花——只要一日不成親,都有人會惦記着我們兩家的親事的。”

    楚熒只是看着江斜,細細想過,卻覺得他說的並無錯處——承陽候府和楚家這兩門的婚事,分量太重,就算江斜如今在京城算得上是臭名昭著,但是誰不想攀上這麼一門權貴。而自己雖是和離之身,但是到底楚浩手中有兵權、楚鳴又在刑部擔職……

    東宮幾次動她的底線,又欲使這些下作的手段逼她,楚熒絕無可能對皇后太子有半分期待。而三皇子平日極少露面,她不甚瞭解,心中不免沒底。

    於她來說,江斜算是她除了家人外最瞭解的男子,也着實是最好的出路。

    世人皆說江斜好賭,但是今天,楚熒卻突然很想賭一把——既然重活一次,她要賭,賭自己此生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你可是認真的?”楚熒盯着江斜,默了很久,開口問。

    “自然。如今我有意同你結親,必然是要先問過你的意思,不會強人所難。”江斜斂起臉上的笑意,正色看她,“只要你應了話,我立刻着手準備,迎你入門。”

    楚熒喝了一口酒囊中的酒,挪開視線:“條件呢?需要我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花錢或者出去玩——只要幫我一起,坐實不學無術驕奢淫逸的名頭就好。”江斜笑着回他。

    “竟還有這等好事。”楚熒也是輕笑了一聲:“不過最後的決定權不在我,是我父母。”

    “自然,只要你點了頭,剩下的便交給我。”江斜知道,楚熒這是答應了,旋即彎了眉眼,“世間哪有男子需要讓女子來擔心這些說媒求親的事——若是我連伯父伯母這關都過不了,又如何敢娶京城第一美人進門。”

    楚熒和江斜一共做過兩次交易。第一次是靜山寺上,她用江心生母母家的事,換了江斜保自己周全。第二次便是在這裏,她替江斜包紮過傷口,江斜保她不落入東宮人手中。

    楚熒掩着脣角的笑意:“如今這就是我們的第三筆交易了,江斜。”

    江斜伸手將手中自己的酒囊舉起:“合作愉快,阿熒。”

    楚熒嗔他一眼,擡手將自己的酒囊同江斜的輕輕碰了碰,又低下頭去喝酒,臉上泛起一抹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楚熒叫他不再用“小侯爺”,而是叫他的名字,“江斜”。

    若說從秦府和離是她的求生,如今選擇投奔江斜,便是她的一場豪賭。這回她以自己二嫁的婚事爲砝碼,下的注,是江家和二皇子蕭宸。楚熒也不知道自己的賭注下的可對,但是她卻隱約覺得,自己可能天生也像個賭徒,越是這般大賭,她越是心潮澎湃。

    宮宴上太子蕭端和林謠春風一度的事又怎麼可能按得住,當時人多眼雜,隔日便是在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東宮那頭也是焦頭爛額。皇后算計楚熒不成,卻又不能讓太子擔上平白毀人姑娘清白的名號,只得隨便派個下人來同楚府商量,尋個差不多的日子把林謠擡進東宮做個妾室了事。

    好巧不巧,就在這日林謠江南的母家回的信也是到了,林謠的母家說兆親王府是門再好不過的婚事,讓林謠安安分分待在京城楚府中出嫁,也算得上一件風光滿門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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