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投奔白月光的有錢兄長後 >第50章 輕浮(今日半糖)
    

    楚熒把雙手在斗篷中收好。

    “誰跟你在背後說嫂子這些話的?”

    江斜面上不太好看,周圍還有旁的官家子女在附近皆是瞧着,竟然是自己的弟弟過來落他和楚熒的面子。

    江松捏緊了小拳頭,有些憤恨地看着楚熒:“我、我身邊的朋友都是這麼跟我說的!”

    “胡鬧。”

    “可是長姐也跟我說!她就是圖我們家錢財、爲了報復長姐,才嫁進我們家的!”江松說道,整個人看着像一頭憤怒的小獸。

    楚熒微微有些詫異,卻又明白過來,江斜是看着父親江毅把外室生的江心抱回府裏,二人關係本就淡些,而江松與江斜不同,江松是從小是跟着江心一起長大的,自然不知其中種種過往,應當是更向着江心一些的。

    京城中人怎麼看她和江斜這門親事,方纔從那羣姑娘家口中的議論便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了,再加上她同江心的關係本就如同水火。

    江松尚還年幼,對這門牽扯甚多的婚事內情瞭解不深,外邊的孩子如此天天跟他說道家中後宅的事情,又不是他又怎麼能不對楚熒有敵意。

    楚熒伸手按了按江斜的手臂,搖了搖頭,倒也沒有避諱衆人,只是輕笑說:“罷了,京城中人本就是這麼看我們二人的,也不是松兒的錯。”

    江松聽楚熒一副淡淡的樣子,又看見旁人對他們打量的神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不認你是我嫂子!你別喊我松兒!”

    楚熒嫁進承陽候府之後,大多時間都是同江斜在籌備慈善坊的事情,或者是跟着侯府裏的管家熟悉府中事務。而江松如今七歲,家中請了夫子教他讀書,就算住在同一個府裏,大多時候也是遇不到的。

    楚熒對自己這位小叔子說來其實也是瞭解不深,卻是沒考慮到,江松對自己竟有這般不滿。

    此行前往皇家狩地,已經入冬,一路上也沒什麼好的景緻,好容易停下,就看到了這麼一幕,有不少好事的人已經看起了熱鬧,視線在楚熒和江松二人身上來回打量——連自家小叔子都不認這個嫂子,也不知這二人在人後到底是不是雞飛狗跳。

    “不許對嫂子無理。”江斜低喝了一聲。

    江松聽江斜的口吻嚴肅,到底也是沒敢再造次,看了江斜和楚熒二人一眼,撇了撇嘴,氣嘟嘟地把視線轉向別處,不再作聲。

    江斜同江心關係淡,但是對於自己這個弟弟卻是用心的。

    楚熒如今作爲江斜的夫人,若是不說些什麼表態,倒是顯得像是默認了外邊這些閒話了。

    “松兒。”楚熒站在江斜的身邊,笑着開了口,“若是你不願叫我嫂子,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楚熒。”

    江松瞪了楚熒一眼,不知她是何意。

    “聽旁人說,我是因爲貪圖府裏的錢財才嫁進來的。”楚熒微微蹲下些身子,與江松的視線齊平,聲音不大不小,卻也夠周圍的人聽見,“但是,我來府裏之前,也並不是很缺銀子呀。”

    楚府如今也算掌着些兵權,又在皇上面前做事,自然是少不了金銀賞賜。就算與承陽候府這般皇親國戚的家底沒法比,但哪裏像是缺銀子花的樣子。

    “承陽候府家底厚,想來想要嫁進侯府,成爲你哥哥妻子的女子也不在少數,你哥哥卻也遲遲沒能成親。”楚熒伸手挽了挽耳邊的碎髮,“但是,你哥哥卻選擇了我,做他的妻子。”

    “成親又哪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楚熒彎着眼睛對着江松笑,“你放心,我和你哥哥會好好過的——我是不是爲了他的銀子,松兒莫要總聽旁人如何說,不若幫着你哥一起看着可好?”

    這話不僅是說給江松聽的,也說給旁人聽的,還有幾分,是要說給自己聽。

    日子過的好與不好,哪需要外人去置喙。她與江斜是喝過合巹酒的,她也是當真想要和江斜一起好好經營這樁婚事的。

    江松看着面前笑語盈盈的姑娘,突然有些愣。這樣一個溫溫軟軟的女子,真的是自家姐姐江心、還有同齡人同他說過的那般,貪圖錢財、滿腦子算計的人嗎。不過猶豫了片刻,江松又冷下臉來——江心纔是她的長姐,他又怎麼能偏向外人。

    江斜看着身邊微微蹲着身子的小姑娘,明明面對着旁人的打量和家裏人的質疑,她臉上依然能帶着周全溫和的笑容,溫言軟語地向別人解釋,他感覺無端地心疼——她是不是從前也像現在這般,就算受了委屈也必須得做出笑來面對。

    然後再衆人有些詫異的目光裏,江斜把楚熒攬在了懷裏。

    “松兒,以後休得胡言。”江斜看了一眼江松,又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是我要娶的你嫂子。”

    楚熒沒想到江斜會突然攬她,面頰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江斜,小聲道:“外人都看着呢……”

    “怕什麼,我不向來都是這種人?”江斜沒回楚熒的話,卻是把她攬得更緊了一些,好看的眼角染了些風流韻味,笑道,“我江斜自己討來的夫人,我怕想如何給她花錢、她想如何花我的錢財,那都是我願意的,旁人有什麼說道的資格。”

    “嘁,輕浮。”

    看着江斜這頗有幾分大膽和曖昧的動作,周圍的女子們都不由地輕嗤。但是看着江斜那一張臉,語氣不由得有些發酸——雖說江斜在京中名頭差了些,但是臉生得俊,家中又是權貴,試問京中女子又能有幾個沒有肖想過這位。

    本還以爲這兩個人不過是湊着過日子,看着江斜的意思,怕是對楚熒還有幾分真心。

    這邊正說着,承陽候夫人李柔也是過來了。

    “松兒,怎麼小孩子鬧脾氣,一轉眼就看不到你了。”李柔笑盈盈地走來,又睨了一眼旁邊聚集着看熱鬧的人,一副瞭然的樣子,“怎麼跑到嫂子這邊了。”

    待李柔把江松送回隨行的僕從那邊,坐在江斜那駕過於華麗的馬車上,江斜有些疑惑,問:“母親是不是早就知道弟弟對阿熒不滿了,怎麼也未同我們提起過。”

    李柔也沒答,從馬車內的小几上拿起茶杯,用杯蓋緩緩地翻着茶湯上浮着的茶葉,道:“莫說是松兒了,京城中人如何看你們,你們心裏沒數麼。”

    楚熒和江斜對視了一眼,楚熒回:“我們二人成親本就倉促,外邊有些閒話,倒也是大概知道的……”

    李柔抿了口茶:“旁人自然不知其中隱情,但是熒兒,如今你已是承陽候府的少夫人,你是名正言順嫁侯府來的,是世子妃,代表承陽候府臉面的,他們若是背後說道你,你理直氣壯迴應便是了,用不着顧慮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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