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御靈宗那邊,都沒有人敢呵斥我,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王道遠聞言一愣,心道:這小子有點猖狂啊,不過區區金丹中期修爲,敢對化神中期修士如此說話。
氣運之子雖然擁有極高的潛力,但潛力在開發出來之前,始終只是潛力。
若是惹惱了高手,將其一巴掌拍死,再強的天賦,也沒有任何作用。
九鬼真君拿出一塊令牌:“碎星神君閉關養傷,我現在是鎮海宗的掌舵人。”
主位上的青年連忙換上一副恭敬的神情:“晚輩徐辰海,參見陳師叔。”
這傢伙還不完全是個草包,知道有些人自己得罪不起。
九鬼真君微微點頭:“徐師侄不必多禮,師侄貴爲氣運之子,是御靈宗振興的希望。
應當以修煉爲重,不可沉迷酒色,浪費了大好前程。”
徐辰海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但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他拱手道:“師叔說的是,弟子只是在修煉之餘,宴請諸位師兄罷了,並非沉迷酒色,還請師叔明鑑。”
雖然看出他是在敷衍自己,但九鬼真君也不好發作:“修煉之餘放鬆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修行之路艱險,萬不可誤入歧途。”
“弟子謹遵師叔教誨,不知師叔還有何吩咐?”
九鬼真君臉上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介紹道:“這是我的弟子周麟,此次征討白骨殿之時,他立下大功。
現在,已經是煉器殿副殿主。
我這徒兒是散修出身,對外界的事物非常瞭解,煉器天賦也極高。
你的身份尊貴,親自出去歷練,風險實在太大。
就讓周麟陪你修煉,也能增長你的見聞。”
徐辰海看了王道遠一眼,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隨後,才拱手說道:“多謝師叔,我一定會向周師兄好好請教的。”
九鬼真君拿出一塊令牌:“如此便好,周麟,這是進出鎮海祕境的令牌,以後你有空就來陪辰海修煉。”
王道遠接過令牌,行禮道:“謹遵師命。”
九鬼真君又囑託了幾句,就離開了這處大殿。
不久之後,一名金丹修士跑到殿上,向徐辰海稟報:“大人,九鬼真君已經離開祕境。”
徐辰海展顏一笑:“接着奏樂,接着舞。”
場中歌舞繼續,衆人絲毫不在意王道遠。
只見徐辰海頭上,紫金色的氣運祥雲浩瀚無邊。
雖然氣運祥雲還沒有化形,但已經遠超化神修士了。
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能有如此氣運,也只能是氣運之子。
既然已經確定了氣運之子的身份,那隨時都可以動手。
只是,周鸞那邊可能有點危險。
自己混入鎮海宗,除了拿下氣運之子外,還要想辦法得到養魂木。
現在還沒有見到養魂木,還是再等等爲好。
這次機會還是作罷,下次有機會過來的時候,先把周鸞收入靈珠空間。
沒有了後顧之憂,也就不需要有什麼顧忌。
即便被困在這鎮海祕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憑鎮海宗這點陣法傳承,能困住自己一時,卻困不住自己一世。
一曲歌舞完畢,徐辰海盯着王道遠看了一會,才說道:“竟然如此沉得住氣,看來陳師叔看重你,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師叔說,你的煉器天賦絕佳,給我表演一下看看。”
話音未落,就有一名金丹修士手捧一塊煉器材料過來。
王道遠也沒有拒絕,接過煉器材料,用火靈力凝聚火焰,熔鍊材料。
提煉材料、鍛打成型、凝聚器紋,一氣呵成。
在場衆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徐辰海還是嘴硬:“確實有幾分手段,難怪得到陳師叔看重。”
此時,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元嬰巔峯修士笑道:“周副殿主不僅自己實力非凡,他的道侶王緣,也是五階上品煉器師。
而且,這王緣容貌絕佳,可謂是國色天香。”
這灰袍修士王道遠也認識,正是之前的大長老。
張玉棠擔任大長老,他的職位自然是丟了。
他說這話,明顯是不懷好意。
果然,聽了這話之後,徐辰海立刻來了興致:“比我懷中美人如何?”
他懷中的兩名女修,雖然修爲不高,但容貌方面也可以說是萬里挑一。
只是周鸞的容貌,說是百萬裏挑一也不爲過,自然不是這兩人可比。
雖然混進鎮海宗時,兩人都易容了。
但周鸞只是讓自己的容貌略微變化了一些,底子還是在的。
灰袍修士搖了搖頭:“這兩名女子固然是難得的美人,但與那王緣相比,無異於流螢比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