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道遠實在沒想到,這傢伙在仙界都這麼喫得開。
現在看來,御劫陣仙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不說手段如何神祕,單單是讓仙君敬重,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再去山河祕境,找御劫陣仙的神識烙印好好聊聊。
“我本以爲自己瞭解到的御劫陣仙,已經是極爲神祕了。
可沒想到,連仙君都將他奉若上賓。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有如此地位?”
七曜真仙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早在四十多萬年前就飛昇仙界。
而我才二十多萬歲,在乾元界這邊跟他沒有任何交集。
後來他跟師尊合作,我跟在師尊身邊,倒是見過他幾次。
只知道師尊對他極爲敬重,絲毫沒有把他當晚輩看的意思。
背地裏,師尊說他是大騙子。
施展的手段非常神祕,跟陣法不搭邊,卻總說自己是陣仙。
不過,他的實力也確實強悍。
飛昇仙界數萬年之後,實力就已經是九道真仙中的翹楚。
據說,有仙君和他切磋過,沒能一招拿下他。”
聞聽此言,王道遠心中劇震。
之前從御劫陣仙神識烙印那裏得來的消息,仙君有萬靈朝拜的登仙之門,開道沒有數量限制。
九大仙君聯手斬殺黃龍的事,到現在也得有四五百萬年。
他們突破仙君境界這麼多年,開闢出數百條道,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哪怕是隨手一擊,也能輕鬆拿下九道真仙。
可御劫陣仙竟然能接下仙君一招,這份實力,斬殺其他九道真仙豈不是輕而易舉?
見他被鎮住,七曜真仙輕笑一聲:“我這次沒能勝過你,或許是一種幸運。
你是天命真人,以後只能身處漩渦最中心。
九大仙君、魔族,還有御劫陣仙之間的博弈,你都休想躲開。
無論御劫陣仙有多強,伱都得老老實實面對。
我倒是輕鬆了,這一走要麼死,要麼無牽無掛地在無盡虛空中游歷。
無論如何,總不用再爾虞我詐了。”
王道遠不以爲意,再次問道:“絕天淵以北的祖龍山中,有一處地方藏有天道禁忌,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七曜真仙搖了搖頭:“大統領斬斷祖龍山之後,我也曾去絕天淵以北查看過。
除了飛昇之地有些蹊蹺,沒發現其他地方有什麼問題。
至於祖龍山,我從頭到尾捋了不知多少遍,也沒找到任何怪異之處。你是不是感應錯了?”
王道遠自嘲一笑:“我哪敢去那邊感應什麼?多年前那裏曾經蘊養出了一頭太古異獸。
我覺得那裏可能有蹊蹺,就讓玄元卜算了一下。
結果天上出現血色劫雲,還降下血色雷霆。
若不是有靈珠遮掩天機,恐怕當時玄元就死了。
窺天玄龜一脈的本事,你總該信得過吧?”
七曜真仙眉頭緊皺:“窺天玄龜一脈的手段,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突破真仙境界之後,還去探查了一番,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能把我瞞住,這手段可不一般。
師尊在乾元界的大多數佈置,我都知道一些,可此事師尊從來沒有跟我提過。
如果這手段真是師尊佈下的,卻沒有告訴我,那必定是絕密。
我勸你現在不要輕易去探查,仙君留下的手段,你這個真仙還真扛不住。”
王道遠鄭重地點了點頭,又再次問道:“自絕天淵形成以後,北淵修仙界的靈氣就日益衰竭。
到了萬年之前,更是隻有四階上品。
按說那邊的天斬山脈也曾是祖龍山的一部分,即便受到重創,保持七階應該還不是問題。
我懷疑這裏面有人佈置了什麼手段,這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七曜真仙搖了搖頭:“我還真不知道內情,早在數萬年前,我就發現那邊不對勁。
可我探查了好幾次,也沒能發現什麼端倪。
後來我一直忙着培植勢力,提升修爲,也就沒再管過絕天淵以北的事。
你說,天道禁忌和天斬山脈靈脈品階下降的事,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王道遠眉頭微皺:“若是真有什麼關係,那就說明有人把天斬山脈中的絕大部分靈力抽走,去蘊養那個引起天道禁忌的東西。
若真是如此,恐怕背後的算計也不少。”
七曜真仙拿出了一枚乾坤戒,扔給王道遠。
“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乾元界的破事我是不想再管了。
該如何處理,那是你的事。
我也知道你在套我的話,但我還是願意把心裏話說出來。
被師尊壓制了二十多萬年,一舉一動都要按照他的計劃來。
憋了一肚子怨氣,卻不能跟人說。
現在我徹底放下了,不找人說出來,我心裏不痛快。
現在話說完了,我這口怨氣也算是出了。
這些東西對我沒用了,但對你或許有大用。”
王道遠對他還是不放心,用剛剛恢復的靈力凝聚出一個靈力大手,將乾坤戒拿了過來。
隨後收入靈珠空間,讓分身魔獄幫忙查看。
只見那乾坤戒中有一本厚厚的金書,還有一方金色大印,印紐就是天龍。
大印之中,氣運極其濃厚,甚至遠勝于徐辰海那個氣運之子。
王道遠滿臉疑惑之色:“你把自身的氣運剝離出來,交給我了?
氣運的作用你不是不知道,在無盡虛空中瞎晃悠,運氣好和運氣差,那是生與死的差別。”
七曜真仙輕笑一聲:“你還真是謹慎,根本不給我留下一絲暗算的機會。”
聞聽此言,王道遠心中一寒,莫非天龍大印中有什麼幺蛾子?
見他如此擔憂,七曜真仙又說道:“放心,我沒有在天龍大印中留下什麼手段。
再說了,你有那靈珠在手。
把東西收進靈珠之中,就算是仙君也很難折騰出什麼花來。
這天龍大印確實是氣運凝聚而成,不僅有我的氣運,還有我斬殺的那些氣運之子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