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拿着手中的合同,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咱們種植基地的草藥就能養成了,現在還有沒有想入股的大傢伙?咱們這個錢都是用來買基地建成的一些用品的,到時候草藥長成,藥材商過來收購之後但凡入股的大傢伙都有錢分。”
“凌小子,那你這個草藥能給咱分多少錢啊?多的不說,只要咱入股的錢能拿回來就行。”
凌軒笑了笑,“這是當然的,絕對不能讓你們虧本呀。”
藥材還有兩個月就能長成,到時候只要入股的大傢伙都能有錢分。
當然這話凌軒是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說的,只能讓已經入股的人私底下知道。
“不虧本就行,你也知道咱村裏都是莊家人,可別到時候虧了本塞一些藥材給我們說做補償啊。”
此言一出,周圍站着的村民一陣鬨笑。
凌軒搖搖頭,“你們都是我村裏面的叔叔伯伯,我再怎麼樣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雖然凌軒把種植基地的好處都跟村民們講清楚了,但是絕大多數人都處於觀望的態度,或者是看好戲,真正把這件事記在心裏的只有少部分的人。
而真正願意花錢入股的也就二十個不到,都是和凌軒家親近的一些村民。
而凌軒的種植基地也算是正式起步了。
兩個月後。
“阮經理。”凌軒撥通了電話,就聽到阮玉在那頭驚喜的聲音。
“凌老闆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阮玉戲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之中還帶着些許埋怨。
上一次和凌軒見面還是賣滿山的藥草的時候,不過由於夜深人靜,匆匆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這一通電話可是隔了好久。
“你的不留行種的終於有眉目了?”
凌軒應了一聲,說道:“已經長熟了。”
“那好啊,不過凌老闆可別坐地起價啊。”阮玉笑了笑,當然這話也只是開玩笑的。
凌軒也沒有放在心上,“什麼時候有空過來說過?”
“那麼珍貴的藥材,當然說來就來!”
隨着軟玉喳喳呼呼的聲音響起,電話便被那頭掐斷了。
凌軒知道,他一會就會過來,高興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就在他出門的一瞬間,衆多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我已經給藥材商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就會過來。”
聞言,周圍站着的人都露出了笑容,忙活了兩個月,終於可以得到收穫了。
沒等多久,很快軟玉就開着車過來了,凌軒親自接待,帶着她一起進了種植基地。
村子裏幾年都沒有見過一輛豪車,有豪車進村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裏,不少人都出來看個稀奇,就見着豪車開到了種植基地的門口。
下車的是一個長得很水靈的姑娘,穿着一身修剪得體的工作服,面帶笑容的朝着站在門口的凌軒走過去。
“就一個人來了?”
阮玉擡手指了指後面,很是熟稔的樣子,笑道:“車子在後面呢,我嫌他們開的慢就先過來了,你們這山道可是真不好走。”
看着這重的滿滿的不留行,阮玉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看得出來下功夫啦,這些藥材的品相都不錯。”
說着話的功夫,後面的麪包車已經開到了。
一行工作人員下來,在凌軒的首肯下進了基地,把所有的已經成熟的藥材採摘了。
這時候門口也聚集了很多圍觀的村民,衆人就見着阮玉提了兩個厚重的箱子遞到了凌軒面前,“這裏這一次的錢,大概有五十萬左右,你清點一下吧。”
“阮總辦事我是放心的,不用清點。”
凌軒笑了笑,接過兩個箱子。
送走了阮玉,凌軒當衆便打開了裝滿前的兩個大箱子,叫來了所有入股的村民,按照每個人入股時的大小,把錢分給了他們。
每個人在接到錢的時候都眉開眼笑,喜滋滋地捧着手裏厚厚的一沓鈔票,沒想到天底下還真有這種好事。
這麼一沓鈔票是莊稼人要辛苦很久才能掙來的錢,沒想到這一次只是入個股,很快就賺回來了。
要是長久下去,什麼田啊苗的都不用管,直接入股就行了。
而剩下一部分沒有入股的人就圍觀着他們分錢,心中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不少人都找到凌軒詢問現在還能不能做。
凌軒並沒有答應,因爲這個時候已經不缺人了。
在衆人沒有注意到的角落,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是夜。
種植基地裏面靜悄悄的,就連守門的人都是昏昏欲睡。
一個人影悄悄地翻過了牆頭來的草地旁,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發現沒有什麼人之後便往草地裏走去。
望着這種的滿滿當當的幼苗,王全心裏頭很不是滋味,就這麼一株草藥就能賣一萬塊錢?弄他個幾株回去也是發了。
王全偷摸地用鏟子鏟了幾株下來,就在這時,一個腳步聲忽然響起,王全放輕了腳步,悄悄地退到了黑暗處。
凌軒領着水壺,朝藥田裏走去,這不留行也挺難伺候的,每天早晚都要澆水。
挨個澆了水,快走到要藥田盡頭的時候,凌軒本來困頓的神經忽然清醒了。
少了?
他微微皺眉,看着空蕩蕩的一小塊,他記得這裏種了好幾株的,怎麼會全都沒了?
“藥田裏怎麼少了幾株草藥?”
凌軒來到保安室,正見裏頭的看守藥田的人臉上蓋着一張報紙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敲了敲桌子。
王莊應聲而醒,打了個激靈擡頭就見凌軒一眼嚴肅的盯着自己。
“咋、咋了啊,小軒?”
凌軒道:“王叔,我剛剛澆水,這藥田裏怎麼少了幾株草藥?是怎麼回事?”
王莊一聽這話猛的就站了起來,激動的問道:“怎麼就少了草藥了?我不知道啊!”
這草藥是大家共同努力種下的,每晚的值班都是輪流來的,一株草藥那麼貴的價錢,別說自己看丟了賠不起,就是這少了草藥也不好向大家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