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子,凌軒問向史密斯先生先生。
“史密斯先生學生,你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怎麼這麼興奮?”
說到這個,史密斯先生先生臉上就忍不住的雀躍,道:“當然是有,昨日我去醫院檢查,結果醫院下來的體檢報告竟然是與之前半月相差的並不大。”
“果然,這段時間我戒酒戒菸規律休息,果然是有用的。”
意有所指地看了身邊的袁迪一眼,卻發現這個崽子低下了頭,彷彿是沒聽見自己的話一般。
淡淡的收回了眼睛,凌軒直視着那翠綠的眼睛,由衷的道。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長期這樣堅持的話,經過我的治療,我相信史密斯先生先生會盡早痊癒。”
之前跟師傅在外遊學,他並不是沒見過史密斯先生先生的病歷,先天性心臟的不足雖然是在醫學上依舊難以克服的一關。
但是對於他和師傅而言,即便是先天性不足,那後天培養也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他跟師傅的重點都放在後天的培養,哪裏不足補哪裏,是他和師傅一向治病的宗旨。
如果是有比較難纏的疾病,那就將病因找到,再控制住其發病的根源。
如此一來,再沒有什麼難以治療的疾病。
將史密斯先生先生的病歷拿過來看了,凌軒雖然不懂,但還是抓住了其中重要的幾點。
一是史密斯先生先生的心臟搏動有些微弱,造成了常年的供血不足,所以看起來皮膚略顯蒼白,而且因爲壓力過大,史密斯先生先生經常有胸悶氣短的感覺。
二是史密斯先生先生三瓣膜那裏有一些血液逆流,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對於史密斯先生先生這樣脆弱的心臟來說也是十分致命的,稍有不慎,便會奪得史密斯先生先生的壽命。
放下手中的報告,凌軒對史密斯先生先生如實相告。
“史密斯先生先生,說實話,首次的治療會有危險,但是我會確保你安全無事。”
手不自然的捏緊,史密斯先生先生的眼睛中蕩起碧綠的漣漪,碧綠的眼睛本就罕見,更何況史密斯先生眼中還十分的純粹,在燈光的照耀下,彷彿是一顆寶石。
凌軒這話說的讓人覺得糾結,先是告訴史密斯先生這病有危險,接着又告訴人家,他會保他的平安,怎麼聽怎麼怪異。
但即便如此,史密斯先生還是敬凌軒有幾分坦誠,畢竟就他混跡多年來看,凌軒也不是什麼凡人。
點了點頭,他對凌軒道:“我相信你。”
凌軒垂眸,淡然道:“那邊好。”只要醫生和病人相互信任,就沒有什麼不能過的坎,他對自己也有自信。
說了這麼多,真正的時刻終於到來,金髮碧眼的僕人帶着凌軒和袁迪二人去了臥室。
上次凌軒就說過,不需要專門的地點,就讓史密斯先生覺得是在休息就好了。
臥室的門敞開,凌軒和袁迪都在心中吃了一驚,不爲其他,史密斯先生的臥室實在是太豪華了,跟國內見過的諸位奢豪相比,史密斯先生的更多的是結構上的奢華。
四面的牆壁上也鑲滿了冰藍色的寶石,映着水晶燈的燈光,那藍寶石反射的光芒映射在對面的牆上,像一片流動的湖泊。
珍貴的藝術品和稀世的珍寶在在最後一面牆靠牆的架子上,雖然不多,但凌軒和袁迪知道,這些一定是稀世珍寶。
然而最讓人震驚的還是那張牀,之間這牀的白色牀墊極厚,而託着牀墊的金色架子金燦燦的。
純金打造,不知道爲何,這幾個字踊躍在凌軒和袁迪的腦中。
幾乎沒有任何的懷疑,他們就堅信了這一點。
而就在他們出神的時候,史密斯先生已經換好了綢緞做的睡衣,站在了房門的面前,他此時的臉色有些憂愁,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而凌軒也沒有多安慰他,困擾了他多年的事情,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勸好的,而是將效果拿給他看,他纔會覺得有用。
讓史密斯先生喝下他之前準備好的藥物,史密斯先生雙手交握躺在牀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知道僕從接下來會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凌軒並沒有心思管他,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史密斯先生的身上。
爲了保證嚴密性,確保史密斯先生的生命安全,隔壁就有最權威的醫生等待,如果凌軒治不好,還有別的選項。
等到僕人熟練的將史密斯的手和牀邊的儀器綁起來後,凌軒不動泰山的身體終於動了。
凌軒擡腳走向病牀,在僕從的眼光中,將史密斯先生扶起,接着手中一甩,幾根銀針出現在他的指縫中。
將兜中的蠟燭取出燃起,凌軒將銀針在火上細細烤過。
下一刻,銀針被他狠狠彈出!
只見四根銀針穩穩定在史密斯先生面門上的印堂穴,迎**,承漿穴上,防止過高的血壓衝擊史密斯先生的腦血管。
將史密斯先生放下,凌軒解開史密斯先生的衣襟,將其左胸膛露出,毫不猶豫,再次將手中銀針穩穩落下。
膻中,神封,靈虛,庫房,氣戶,胸鄉,天溪。
幾等穴位被團團封住,凌軒凝神,關鍵的時候到了!
手掌向上托起,凌軒蓄力,接着向他剛剛探得的堵塞之處砸去。
咻咻咻!落在左胸上的銀針被這衝擊彈飛,凌軒毫不在意,探頭看了一眼顯示儀,血壓一百三十五,正常。
袁迪,僕從早已目瞪口呆。
袁迪自然知道凌軒的厲害,但是他治病救人,據說從來沒超過五針,眼下這是怎麼回事?
提凌軒捏了一把汗,袁迪的眼中滿是擔憂,不敢出聲打擾,他沉默的看着凌軒手中的動作。
而爲了配合凌軒的治療,那金髮碧眼的僕人也沒有出聲打擾,他也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