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名老嫗所指的方向,率先反應過來的竟然是袁迪,他是殺手,常年漂泊,居無定所,所以對方向也極度敏感。
看着那名老嫗,袁迪若有所思,道:“您指的,可是我們的國家?”
點了點頭,老嶽的眼睛不禁溼潤,道:“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一趟。”
這個話題略顯沉重,凌軒和袁迪相視一眼,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只能沉默。
爲了打破這平靜,那老嫗突然笑彎了腰,臉上的褶皺堆疊到一起,支撐着柺杖走到兩人的面前道:“你們還沒喫飯吧?不如試試我做的家鄉菜?”
一天沒有喫飯,凌軒和袁迪的肚子的確是有一些餓了,甚至還發出了叫聲。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兩個人相視一笑,對着那老嫗道:“那就不推辭了。”
那老嫗笑了笑,道:“有什麼好推辭的,都是從一個地方上來的人,我做飯,你們肯賞光已經十分不錯了。”
跟着那老嫗走到廚房,兩個人幫這位老嫗打下手,很快一頓飯就做成了。
這一頓飯喫的賓主盡歡,凌軒和袁迪也完全放鬆了下來。
夜晚將至,那老嫗被兒女接回家中。
夜晚,袁迪去往凌軒的房間,只見那人正認真擦拭着自己的銀針,看到這樣的凌軒,袁迪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
“對於治療史密斯先生的心臟疾病,你可是有把握?”
凌軒繼續認真着擦着銀針,頭也不擡的到。
“若是沒有把握,又怎麼會答應?”
雖然早就知道答案,但是袁迪看着這樣的凌軒,仍然是嘆了一口氣。
“雖然是這樣,但是你也不必如此辛苦。”
把銀針一一的收到口袋裏,凌軒低聲道。
“這有什麼辛苦的,這不就是我的本職工作嗎?”
抱着手臂,袁迪垂下了眼睛,沉默不語。
他早知道凌軒的事情,也知道凌軒心高氣傲,即便是心中有事也不會跟任何人說,除非是確定何冬青那樣的合作伙伴。
爲了達到自己的目標,凌軒可謂說是不擇手段,首先,力排衆議,在縣中成立了一個自己的公司。
然後又不畏艱難困阻的去國外推銷自己的商品,甚至還要給史密斯先生先生完成高難度的病例。
這其中種種,凌軒就是爲了將自己所創造的品牌和商品推向極致。
除了對成功的嚮往,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十分顯然,就是爲了給父母報仇。
看着因爲仇恨而活的分外辛苦的凌軒,袁迪雖然不能理解,但還是替凌軒覺得辛苦。
嘆了口氣,袁迪雖然有話說,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嘴又笨,又不知道該說出什麼來。
“凌軒,你如果覺得心中有事兒,可以適當跟我說說的。”
淡淡擡起了頭,凌軒的眼中彷彿是一灘深不見底的深淵,他語氣清淡,彷彿是冰揉碎的寒氣。
“我心中無事,你們不要多想,有些事情我早已經看透,沒想到明白,但是該做的我能做的,我還是要做。”
最後一句話,凌軒半是嘆息,半是無奈地說道。
見凌軒如此說話,袁迪也明白,這是盡凌軒最大可能,說出來最溫情的話了。
“這便好。”
再一次嘆了口氣,袁迪覺得這一輩子的嘆氣都浪費在今天了,不再說話,他知道凌軒心中已經有數,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深,兩人沉默的在各自房間中睡下,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凌軒便接到了史密斯先生先生的短信,在短信中,史密斯先生先生已經檢查好自己的身體各項指標,恭候凌軒來醫治。
看過了短信,凌軒草草的洗漱了一番,然後照例去房間把袁迪給揪了起來。
院子中,那名老嫗已經給凌軒和袁迪準備好了早飯,洗漱過後,兩人坐在桌前,商量着今天有什麼事情。
嚼着嘴中的早點,袁迪半睜半醒的看着凌軒道:“凌軒林以後能不能不把我叫的這麼早,這麼早起牀,長時間會死人的。”
凌軒一臉無情道:“誰叫你總是那麼晚睡。”
有些無辜的攤了攤手臂,袁迪揉了揉眼睛道:“誰說我半夜不睡,我半夜也睡得很好,只是生物鐘紊亂了,難以調整而已。”
撇了一下袁迪,凌軒有些無奈。
“你這個樣子長期以往不行,不如我給你開一副藥喝。”
趕緊搖了搖手,袁迪情緒十分激動。
“不要不要,我可不要。”
放下了手中的喝湯的碗,凌軒淡淡的道:“不喝,那就算了。”
天知道他一副藥在外面賣到有多貴。
經過商議,兩人決定上午去史密斯先生先生那裏醫治心臟,下午便去周圍轉一轉,看看這一個國家到底是需要什麼樣的商機。
想到就行動,喫過了早飯,兩人歇了一會兒之後馬上出發。
到了史密斯先生先生的豪宅之前,凌軒發現那位高的僕人早就在門前等候,看見凌軒兩人,那名僕人不復之前的高傲,熱烈的向前。
“凌先生,袁先生,你們終於來了,史密斯先生先生一早就開始在等你們了。”
詫異的挑了挑眉,凌軒有些好奇,史密斯先生髮的短信上說是上午來就可以,怎麼一早就開始在這裏等候,怎麼這麼心急?
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袁迪拿着凌軒一早上讓他準備的東西跟在凌軒的身後。
這一次,因爲那僕人的態度好了許多,袁迪臉上的不滿也基本上消失,而凌軒自始自終就開始是淡淡的,因爲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史密斯先生先生的病情。
走進了屋子,只間史密斯先生先生依舊坐在那豪華的沙發上。
看見凌軒進來,他熱情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身子向前探着身子,對着凌軒伸出手道。
“凌先生,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看着史密斯先生先生這麼急切,凌軒有些無所適從,它可以感覺到從史密斯先生先生臉上踊躍出來的那種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