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眼淚,孫濤擡起了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凌軒和袁迪,卻見兩個人都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尤其是袁迪,擡頭對着孫濤擡了一下下巴,道:“收了錢,趕緊把眼淚憋回去,噁心死了。”
順着袁迪的方向,孫濤看見了地上的紙袋子,有些不解地將紙袋子打開,卻被裏邊的錢給晃瞎了眼。
顛了顛紙袋子的重量,孫濤心想:這得有多少萬啊?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數錢的時候,卻聽見凌軒淡淡的道:“這裏有50萬,不虧不搶,算是我買了你這塊地,以後不要再賭了。”
聽了這話,孫濤趕緊把錢都倒了出來,不多不少,正好五十萬。
自己坐在錢的中央,彷彿像個傻子一般,而孫濤也的確是傻了,沒有想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像是撿道了什麼寶貝,孫濤看着面前的兩個人,重重的給磕了個頭。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如果這兩個人不給錢,那他孫濤也沒有什麼好想的,賭局一定,賭注一下,任誰都拉不回來,而這個兩個人給他錢,顯然是有良心的人。
凌軒看着地上的孫濤,既沒有拉他起來的意思,也沒有打算再繼續說話的意思,只見他扭過了頭,衝着屋外就往外走。
說實話,他並不可憐孫濤,只是可憐他的父母。
如果他不給孫濤這50萬的話,按道理來說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他過不去自己的良心。
更何況他本來的目的就是向孫濤買地,而不是佔別人的便宜,如果是沒有給錢就將孫濤的地佔爲己有,那麼,以後小梁村的村民看着這塊兒地也會心有不平。
想道這裏,凌軒就舒了一口氣,握好了手中的土地合同,這件事情算是成了。
聯繫了一下常偉,小梁村的第二個產業正式啓動。
而長安建築公司因爲凌軒的介入也變得十分忙碌,至於資金的問題,凌軒也考慮過。
他的手中有投資,而投資的公司也按凌軒所給的利益每個月都有分紅。
這麼長的時間,凌軒早就把投資的本兒給賺了回來,現在他要開啓別的產業,想來投資方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凌軒作爲一個意想不道的搖錢樹,只求凌軒不要把投資給踢掉就是了。
而長安路橋公司那一邊,任長安向來對他十分欣賞。
現在凌軒要大興土木建設,任長安也不會有什麼好說的。
至於梁門村的生產鏈,阮玉和何冬青都牢牢把守的,現在小梁村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安排完畢,他只需要做一個甩手掌櫃便可。
等道凌軒和常偉兩個人教接完畢,他這邊算是徹底清閒了起來。
涼門村的一切都妥當運行中,不留行廠以及藥廠有麻子臉這個年輕人把持,而他的新婚妻子曉芳也是一個能幹的人,況且也聰明。
將事情教給這兩個人,凌軒自然是放心的。
而蠍子廠那邊自然是有陳叔在,陳叔沒有孩子家庭,所有的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在蠍子廠上。
因此,凌軒現在的所有事情要做的只有常常來小梁村看看工程設置如何。
這一天,難得的過上養生生活的凌軒正在小梁村的山邊晃悠,順便選取索道的最佳地方,就看見韓語一個人坐在那裏悶悶不樂。
看見韓宇,凌軒的心中有幾分親切,他當時離家無處可歸的時候,正是像韓語這般的年紀。
也正是這個年紀,韓語凌軒做了師傅的徒弟,學道了這一身的本事,所以看見了韓語,也彷彿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裏?”凌軒問道。
聽見凌軒的聲音,韓語顯然是嚇了一跳,他回頭看着凌軒清雋的身影,嘟了嘟嘴巴,沒有說話。
看他支支吾吾,彷彿是心中有事的樣子,凌軒挑眉,真奇怪,明明是十二三歲的心情,怎麼還會有煩惱?
凌軒坐在了韓宇的身邊,直接問道:“有煩惱?”
韓語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牴觸,但是還誠懇的答道:“凌大哥,我現在已經17歲了,已經錯過了我該過的生活和我該過的年紀,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着韓語這張略顯稚嫩的臉,凌軒的內心彷彿有什麼柔軟的地方被觸碰道了。
自己當年,也是這麼迷茫。
“不用想該怎麼辦,你就往前走就是了。”
回頭看着凌軒認真的臉,韓語再次將臉埋在了膝蓋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凌軒挑了挑眉,剛想做一次好人,想給韓語開導一下,避免兒童的心裏發生什麼不健康的心思。
可還沒有等他張口,就聽見韓語說道:“雖然我父母並不靠我什麼,但是如果我就這樣,父母不還是要爲我操心嗎?”
凌軒問道:“沒有繼續回去讀書的打算。”
搖了搖頭,韓語回答道:“凌大哥,我不喜歡讀書,之前讀書在學校的成績也不高,可見我並不是那一塊料。”
凌軒笑了笑,好奇的問道:“那你想做什麼?想做的職業什麼的?”
他的妹妹凌雅,可是在那段困苦之後的時期也要堅持讀書的,當時,即便是他,也十分敬佩凌雅的勇氣,畢竟休學幾年,重新回道學校,也需要適應一下。
可令凌軒沒有想道的是,自己的妹妹居然適應的那麼好,即便是闊別幾年纔回道學校,也做的十分的好,不愧是他的妹妹。
聽見了凌軒的問題,韓語悄悄的看了凌軒一眼,小聲地回答道:“我想做一個有本事的人。”
凌軒更加好奇,笑着問道:“什麼算是有本事?”
韓語的聲音更小了,只聽見他蚊子一般的聲音道:“你就很有本事。”
話音剛落地,凌軒就愣住了,當年,他也跟說師傅說過這句話。
心念微動,凌軒往前探了探身子,對韓語道:“那你想不想跟我學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