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廖女士話音落地之後,他的眼睛直接落在了李局長的身上。
也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不是太過兇惡的原因,李局長被凌軒看的渾身發麻,他咳了咳嗓子,解釋道。
“凌先生,事情發展成這樣,我的確是有一部分的責任……”
話還沒說完,廖女士就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什麼叫你有一部分的責任?凌軒去自己的藥廠卻遭受了惡性攻擊,難道這是凌軒的責任嗎?”
被廖女士懟了個啞口無言,李輝緩了好一會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只見他捂着臉對着凌軒道。
“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責任也全在我身上,希望凌先生不要介意這件事情,我會嚴肅處理,一定會給凌先生一個完美的答案。”
而凌軒卻表情淡淡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沉默了好一會,只聽他對李輝道。
“這件事情的確是比較意外,這麼說來也怪不到你,到是你身邊的人,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還請李局長及時處理。”
聽着凌軒有條有理的分析,李輝局長連連稱事。
就在這件事情李輝局長打算全權處理的時候,另一件詭異的事情卻在此時發生了。
凌軒和袁迪帶着韓語再次入住到了當初租住的房子中,因爲這個房子屬於老式住房,所以除了凌軒和袁迪之外,其餘人沒有覺得住得舒適的。
所以當這名老嫗再一次看見自己客人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的開心。
夜晚,這名老嫗給凌軒處理好喫過飯的碗筷,被兒女回到家中。
半夜,萬籟俱靜,可這棟房子的門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敲響。
凌軒聽覺十分敏感,聽見這敲門聲自然醒了,袁迪長期繃緊的神經自然也不會允許他在這種聲音下還能睡得着覺。
這個房間裏剩下的好好熟睡的人只有韓語。
凌軒和袁迪下來到了客廳,看着緊閉的大門,兩個人對視一眼。
有蹊蹺,這三個字在他們腦子中同時的浮現。
袁迪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知何時,雕花短劍已經在他的手中轉了一個圈,他上前去,輕輕的打開了門。
頓時,一陣狂風把這棟平房的大門給捲開,凌軒和袁迪同時加強了警戒,可下一刻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只見這空曠的院子中根本就沒有人。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月子裏,庭若積水空明。
“這是怎麼回事?”袁迪回頭問響凌軒,顯然他也是驚訝的。
做殺手多年,他向來正面迎戰,很少遇見這種事情。
凌軒面無表情,輕輕地邁向門外,頭也不回的對着袁迪說了一句:“你去看好韓語,我怕這其中有詐。”
袁迪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去往韓語的房間,確定韓語正在熟睡之後,這才守在他的牀邊不說話。
而凌軒來到了院子裏,只見這空曠的院子中一片靜謐,彷彿根本沒有人來過這裏。
凌軒站在院子中站了好一會兒,月光把他的身影投在了地上,顯得他十分的孤寂。
下一刻,凌軒猛地回過頭,頭對着房頂,幾個躍步便躍升到了房頂上。
這就奇怪了。
凌軒皺緊了眉頭,他的味覺十分敏感,剛在他在院子裏聞到了一股屍臭味,還有一股極重的藥物的味道。
如果沒有錯的話,凌軒猜想,剛剛敲門的人是一個活死人。
活死人是已經快要去世,但是卻被銀針封住了五臟六腑的經脈,並用藥物加以醫治,雖然身體已經恢復了原狀,甚至比常人還要堅不可摧,但是他的神智卻不清醒,只能受操控制人的擺弄。
這就是活死人。
可僅僅是評判味道來判斷的話,那也太不嚴謹了,這不是凌軒的作風。
況且就這種情況而言,凌軒根本就不相信有什麼巧合而言,這種東西肯定是衝着凌軒和袁迪他們三個人來的。
沒有想到自己的住處也被暴露了,凌軒可以猜想到李輝身邊的人辦事是有多麼不利。
真是奇怪了,李輝明明是一個十分正直的局長,但是他身邊的人卻極不服他。
李輝要能力,有能力,要地位,有地位,可是他身邊的人卻爲什麼不聽命於他?
難道是別人的操縱?
想到這裏,凌軒不禁與這件事情也想到了一起。
就在凌軒思考的過程中,這個國家的天空已經亮起了一絲曙光。
幾步下了房頂,凌軒回到屋子中,進到韓語的房間,看着依舊熟睡的韓語和身邊守着的袁迪,他放下了心。
“怎麼回事兒?”袁迪看着凌軒問道。
凌軒淡淡地搖了搖頭道:“這件事越發詭異了,非常顯然,有人知道咱們的蹤跡,所以衝咱們過來了。”
聽了凌軒的話,袁迪卻冷笑。
“那有什麼?既然是衝着咱們來,那咱們就一一解決了就是了。”
凌軒看了一眼,眼中滿是同意。
“對呀,解決了就是了。”
因爲不放心韓語,所以凌軒和袁迪在韓語的房間一直守到韓語醒來,纔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看見袁迪和凌軒臉色都不太好,韓語也是乖乖的起牀喫飯,沒有多問什麼。
三個人洗漱完畢之後,凌軒開車帶着袁迪和韓語,再一次來到了李輝的國家藥物局中,見到三個人再次到來,李輝不禁問道。
“凌先生,這麼早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袁迪和凌軒大刺刺的坐下,懶洋洋的道。
“倒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昨天半夜的時候有人敲我們家的門。李局長,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聽見了這話,李輝不禁大驚。
“半夜敲你們家的門?這可是個大事。”
要知道,像凌軒這種人的蹤跡,一般是受到嚴加保密的,只有自己親近的人才知道。
所以,李輝才覺得是件大事。
凌軒淡淡點頭道。
“我也知道是一個大事,但是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況且我在空氣中捕捉到的幾次危險的信息,這一次的對手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