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下,凌軒再次開口道。
“這件事情了結之後,你找人陪我去打理一下你給我的工廠,希望這一次不要有什麼意外。”
李輝聽到這裏,臉上有一些羞愧,上一次就是他的疏忽,才導致了凌軒在工廠裏邊受到了傷害。
“一定一定。”
李輝口中回答道,眼神卻不敢看凌軒第二眼。
第二日,凌軒便帶着袁迪去往那座濱海城市。
那座城市靠山靠海,是一個爲數不多的風水寶地,那裏空氣潮溼,季風氣候常年溫潤,是培養花草樹木的最佳之地,同時,也正是這種地方滋養了藥人的快速生長。
下了飛機,凌軒便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海浪的氣息,他自小生活在陸地裏,對於這種腥鹹的海風自然是不習慣的。
看了一眼身邊的袁迪,凌軒問道:“這個味道如何?”
袁迪白了一眼凌軒。
“難聞死了,我最討厭靠海的城市。”
聳了聳肩,凌軒帶着袁迪大步向前走去。
這一趟出來,他們沒有帶韓語,因爲韓語能力不足,而年歲又小,再加上他是凌軒選中的徒弟,所以凌軒雖然是不會讓他受到什麼傷害。
他把韓語交給了廖女士,按照廖女士作風,韓語在那裏只會受到優待,不會受到委屈。
而就在凌軒和袁迪到這座城市的第二天,一股強大的軍事力量就聚集在了這座城市的周圍。
同一天內,金大海也收到了凌軒來的消息。
戰鬥,一觸即發!
來這座濱海城市適應環境大約一個星期後,凌軒和袁迪終於有所動作,在確保周後備力量已經完全準備好時,凌軒在一個雨夜裏再次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依舊是一把劍,一個人,一身雨衣,走在漆黑的雨夜中。
但是與上一次不同的是,凌軒這一次已經有了目的地。
這一次,他的目的是這座濱海城市的最高建築——富貴酒店。
富貴酒店店如其名,是這座城市裏最造價最高,裝潢也最華麗的酒店,所住的人非富即貴。
而金大海這樣的人,即便是在逃離華國對他的壓迫,也依舊會選擇入住在這樣的酒店。
而根據史密斯打探的情報,金大海如今的確就是住在這座酒店的最頂樓,所以凌軒的目的地也是那裏。
雨滴打在他的雨衣上噼裏啪啦的作響,凌軒頭也不回的衝着那處輝煌處走去。
這條路他一定要自己走,他不允許別人來打擾。
就在朝着那條路走了大約五分鐘之後,一股腐臭的氣息傳來,而這一次凌軒的警惕並沒有很高,他的眼神所看的方向依舊是那輝煌的酒店。
周遭腐臭的氣息越來越濃,凌軒這才稍微轉移了一下視線。
轉過了身子,他穿着笨拙的雨衣,動作有些遲緩。
完全轉過去之後,他的身後已經站着不下三個藥人了,凌軒冷笑,動作到快。
跟之前遇見的藥人相比,他們的樣貌實在是更爲可怖。
只見他們臉上的肌膚已經沒有什麼完整的了,裸露的血管兒還暴露在空氣中,身上用針線縫裹起來,彷彿這不是一個人拼湊而成的。
這也是他爲什麼不讓那這些後備軍來的原因,如果不是必要情況,這些後備軍實在是沒有必要見到這些藥人。
一是因爲藥人的樣子實在是恐怖,對他們的心理影響會很大。
二是因爲這些藥人中,很有可能就是從這些後備軍中曾經的熟人中製作而成的。
三是因爲有一些東西無法公衆於世,所以凌軒乾脆就不讓他們直面接觸。
只見面前的三個藥人手中拿着統一的巨大的黑色鐮刀,如果這不是在現實中接觸過的東西,凌軒會以爲身在恐怖的夢境。
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了龍泉劍,這一刻,凌軒已經十分坦蕩。
手下用力,心中默唸功法,頓時他周身就氤氳出一層白色的霧氣,那白色的霧氣似有生命般的流動,在他的身邊凝結緩緩的聚結成了一朵又一朵白色的蓮花。
輕輕擡劍,凌軒劍指的方向便有一朵白花,從那邊浮過去,在那白色蓮花接觸到藥人的那一刻,那藥人就瞬間化成了一灘腐水。
腐臭的氣息撲面而至,凌軒輕輕皺眉。
而那朵接觸過藥人的白花卻依舊高潔,想來,這便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了。
手下的動作加快,那幾朵蓮花如閃電一般撲到了剩下幾名藥人的身上。
只聽噗呲噗呲的聲音,那幾名藥人頃刻間都化成了幾攤腐水。
淡淡的收回了手,凌軒冷清着臉,他知道這真氣對付藥人傷害力極大,可是卻也沒有想到會這麼誇張。
這下子他連龍泉劍都用不上了,見劍收在劍鞘中,他再一次背好劍,再一次向前走去。
他的功法是源源不斷的,能從體內生產,又能在不用的時候收回,功法有云: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他就是萬物本身。
將雙手擡起來,凌軒體內的真氣暴漲,從雙手中霎時間涌出一股白色噴泉一般的真氣。
凌軒對準面前的藥人,如氣沉大海一,又像是長虹之勢。
在這一刻,凌軒所向披靡。
而跟在凌軒身後,彷彿跟夜色融爲一體的袁迪,這一次連出手的份兒都沒有,他只是默默地跟隨着凌軒,讚歎着凌軒的突飛猛進。
如果不是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他的眼前,袁迪實在是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操作。
再次目睹凌軒把面前的恐怖東西都變成了一灘腐水,袁迪吞了吞口水,再次咬牙跟進。
而就在凌軒即將要接近富貴酒店的時候,一行小小的軍隊已悄然靠近了他。
察覺到了有人接近。凌軒站住了腳步。
抽出龍泉劍,那劍身反射的光芒如夜中的星辰一般。
環繞了四周,凌軒淡淡的道:“這麼像烏龜一般躲着有什麼意思?不如來跟我大方的會會面。”
霎時間,周圍有狂風涌動,凌軒的雨衣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