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旁的草木上,頓時躍出了五六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夜行人。
他們的動作極快,手中也頗有許多暗器,顯而易見的,他們和袁迪是同一號人。
凌軒的手就搭載龍泉劍上,他的身形未動,彷彿是不屑於這幫殺手一般。
這些殺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凌厲。
瞧不起他們?
然而他們的判斷顯然是錯誤的,凌軒不是瞧不起,而是根本瞧不見。
就當暗器要落在凌軒身上的時候,一道人影卻如鬼魅般出現,還沒有看清那都身影的手法,他們的暗器就如星子隕落一般,霹靂乓啷的砸到了地上。
“小爺當殺手的時候,你們都還嫩着呢!”
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這些殺手頓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只是看着袁迪的臉,他們就暗自捏了一把汗。
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什麼樣的殺手,在各國的情報網中都會有一份數據存在,而整理好這些數據,各個國家就會將這些情報上傳到世界網上。
很多時候,我們肉眼可見的不允許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的另一端卻有極大的作用。
而袁迪在這個世界的另一端已經稱王。
看清袁迪的臉,這些殺手顯然是身形情一頓,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
原因無他,面前的這個男人顯然是殺手榜的第一位,使他們窮極此生,也達不到的頂端。
這在他們的世界中已經是無冕之王的存在,此刻卻出現在他們要刺殺的人的身旁。
幾個殺手相互對視一眼,本來信心滿滿,可他們此刻彷彿如被潑了涼水一般。
今夜到底。,死誰手?
這是一場未知的局,而且人下棋的人不是他們,他們只是棋子罷了。
“這裏交給你有什麼問題嗎?”頭也沒回,凌軒問向背後的袁迪道。
“不過是一些小嘍羅而已,凌軒你也未必太看不起我。”袁迪的戲謔的聲音響起,凌軒心中有了個底,再一次頭也不回的答道。
“那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先上去。”
沒有等到袁迪的答案,凌軒擡腳,身穿笨拙的雨衣,這讓他的動作看起來並不靈巧。
他的臉隱藏在餘之下,只露出很小的一部分,,雖然看不清臉,但是仍然能感覺到殺氣騰騰。
走進酒店,凌軒坐上了電梯,看着電梯裏不斷往上閃爍的字數,凌軒的心也彷彿被一隻手給捏緊。
金大海,我來了,我們終於再見面了。
可就在這時,電梯卻突然卡頓了一下,與此同時是電梯頂部發來的咯吱咯吱的響聲以及電梯瘋狂的搖動。
扶好電梯的扶手,凌軒站穩了身子,感受到電梯時不時的碰到電梯井的旁邊,發出巨大的響聲,頭頂的燈一直在閃爍。
凌軒冷笑,心道:這是準備在這個電梯裏結果了他?未必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站穩了身子,凌軒在這狹隘的空間內拿出龍泉劍,小心翼翼的將龍泉劍對準了頂部,然後猛地一向上一送。
頓時,這個狹小的空間內響起了金屬撕裂般的摩擦聲,龍泉劍劍身鋒利,很快就刺透了電梯頂部,而與此同時,梯身劇烈地搖動,以及上方傳來的吱嘎吱嘎的聲音戛然而止。
凌軒皺眉,又是藥人。
而這一次的藥人與之前凌軒所接觸過的顯然不同,只見電梯內狹小的安全出口被一隻美麗的手輕輕撩開,而後出現了一張白皙的,經過無數次縫合的臉。
只見那人的臉,已經破碎,臉上還留着它的一隻眼珠。
凌軒皺眉,雖然藥人的臉已經司空見慣,但是這一張臉也太慘烈了一些,簡直是藥人中的車禍現場。
而等到這個藥人完全鑽進電梯中,凌軒這纔看見了它的全貌,以前他碰見的藥人還能看出來一副人形,可是這個藥人連人形都沒有,她的四肢全部都是手。
縫製的人的手。
沒來由的,凌軒突然覺得有一點噁心,他知道藥人是已經死去的人制作而成,但是也沒有想到製作的人居然能把上肢和下肢都用手來代替。
所以這個藥人站不起來,只是用手在地上爬着。
看着他的頭顱,凌軒知道他生前一定是一個女人,那一頭依舊秀麗的秀髮,本該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東西,可此時卻顯出了幾分詭異來。
但是這並不影響凌軒出劍,將真氣氤氳到劍上,凌軒對着那四腳獸就是一砍。
可那藥人動作極快,很快就閃過了凌軒的攻擊。
這個藥人長得真他媽的噁心,凌軒的心中一陣嫌惡。
心中想結束這場鬥爭的心情,這一刻,尤爲的迫切。
這具曾經死亡的軀幹在凌軒的公雞中如鬼魅般的閃躲,看着他出奇的身手,凌軒加強了警惕。
身體向後傾斜,躲過那藥人的利爪,凌軒趁勢揮出龍泉劍來,那藥人猝不及防便被凌軒一個手起刀落。
這一劍,看似殺傷力不強,但是凌軒使得卻是巧力,那藥人的脖子割出一道劍痕來,緊接着一股腥臭的腐水就涌了出來。
驚駭的捂着脖子,那四腳獸看起來有點慌張,他空曠的雙眼看着凌軒所在的方向,喉嚨間發出凌厲的嘶吼。
凌軒全程皺眉,看着這藥人毫無預兆的歇斯底里,眼神裏沒有一絲感情色彩,甚至還帶着許多的厭煩。
藥人的嘶吼繼續響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凌軒忍無可忍,提起龍泉劍對準那藥人的頭顱就是一劍砍下去,頓時那藥人的頭,一刀就被切成了兩半。
劍鋒太過鋒利,那藥人低着頭,如果不看他的正臉,到是顯得他此時狼狽而淒涼,離遠看去的,到是有一種令人憐惜的感覺。
可惜,在這種事情上,凌軒從不把自己當人。
手中緩緩流出白氣霧氣,那霧氣如蛇一般纏繞在龍泉劍上,凌軒眉眼冷漠,將劍尖對準了那匍匐在地的藥人。
雖然沒有視覺,但是面前的感覺卻讓那藥人緩緩的後退了幾步,可這裏是電梯,即便再躲,又能躲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