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凌軒將劍沒入了藥人的體內,那藥人渾身抽搐,從刀鋒所處的地方開始涌出腐水。
那四腳獸發出一聲悽慘的慘叫聲,頓時身體就化成了虛無。
捂着鼻子,凌軒避免那惡臭的氣息鑽進自己的鼻子裏,眼中嫌惡的看了那一攤腐水,心中想道:這個藥人,戰鬥力還蠻強的。
就在這片刻的戰鬥之間,電梯已經達到了頂端,凌軒將龍泉劍抵在地上,手指間緩緩轉着龍泉劍。
他的手細長,蒼白而有力,雨衣掛在他的身上,時不時的滴下水來。
電梯中已經匯聚了一灘細小的水流,凌軒將龍泉劍搭在一旁,將那笨拙的雨衣脫掉。
他今天身上穿了一件勁裝,如果有熟悉的人看見他,也許會感嘆一番,沒想到他看起來這麼瘦弱,但是身上的肌肉卻如此的強健。
提起龍泉劍,凌軒將雨衣撇在電梯中,接着擡腳,緩緩地向着那唯一的房間走去。
只見那個房間的大門敞開,彷彿在歡迎他一般,凌軒屏氣凝神,一步一步走得十分鄭重。他提着龍泉劍,劍鋒在大理石石板上發出摩擦的聲音。
走進了號稱這座海濱城市最豪華的房間中,凌軒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金大海,他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保養得當的成功人士的形象。
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金大海緩緩的轉過了頭,臉上帶着笑意,他上下打量了凌軒一眼,語氣中藏着極深的諷刺的笑意。
“沒想到,當年父母拼死保住的孩子,居然長這麼大了。”
凌軒沒有說話,只是握住龍泉劍的手緩緩的收緊,他盯着金大海,看着他自言自語。
“更加陰差陽錯的是,你居然救了我的命,凌軒,你說這世間的上的事兒好不好笑?”
“當年你父母阻撓我的生意,我就派人去砸了你父母的店鋪,後來他們狼狽地回到家中,我又派人去製造了一場意外,你說我做過喪心病狂的事兒那麼多,怎麼只有你找上門來了呢?”
看着凌軒,金大海的語氣中居然染上了一絲笑意。
凌軒依舊冷漠着臉,可眼神中卻迸出瘋狂的殺意來。
“因果循環,你今天必須死在我的手中。”
提着劍,他緩緩接近了金大海,房間的窗戶沒有關,狂風捲着窗簾,時不時的在空中劃出痕跡來。
這個時候,旁邊的幾扇門突然打開,門後露出了幾十張藥人人的臉,其數量衆多,只能用歎爲觀止來形容。
這些藥人中,有的眼眶已經空了,有的臉是破碎的,還有的,身體裏已經能看見黃色的脂肪。
凌軒閉上了眼睛,彷彿自己身在地獄。
“你的招待真是不錯。”
金大海聳了聳肩道:“金家待人一向是禮數週全,凌軒,你慢慢享用。”
睜開了眼睛,凌軒直視着金大海道:“你這招數對我而來無用。”
話音剛落地,他周身激盪出磅礴的氣勢來,房間中很快就充斥着一股白色的真氣。
這一次,凌軒沒有費盡心思的把它變成形狀,而是令其潮水般鑽進了那幾十句藥人的身體中。
金大海的瞳孔猛的收縮,不可思議的看向凌軒。
“你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這一次,沒有什麼阻礙再阻止凌軒接近金大海了,他提着劍,跨過了一灘又一灘的腐水。
“等一會兒你再說也不遲。”
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身子,金大海抽出槍來指着凌軒。
“你本事再大,不也還是會中槍去死?”
凌軒冷笑,“那就要看看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劍快!”
凌軒的眼神漸漸變得嗜血,他看向金大海的眼神彷彿是獅子看向自己的獵物。
動物之間的捕殺從來沒有單純的獵食,而是先將玩物愚弄到死才慢慢吞噬。
凌軒也是如此。
他長久以來的面具完全掩蓋了他身上之間的戾氣和獸性,讓別人都以爲他儒雅良善。
而這一次,他將把自己完全暴露在金大海的面前。
他的身子彷彿鬼魅般無聲無息的踱步到了金大海的面前,金大海甚至沒看清凌軒的動作,他的脖子就被凌軒捏緊。
臉漲成豬肝色,金大海端着槍指着凌軒,可槍還沒對準凌軒的額頭,就被凌軒一把擊飛。
“想殺我?”凌軒冷笑,用另一隻手提着劍,他往金大海的脖子上抵,咬牙切齒的道:“今天是我殺你,你搞錯順序了。”
額頭上青筋直跳,金大海的喉嚨間響起咯咯聲,他有話但是卻說不出來。
看着金大海喘不過氣的臉,凌軒覺得好像,又覺得不夠,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凌軒對着那邊的牆壁,就將金大海給砸了過去。
金大海剛被鬆開,就被丟了出去,頓時整個人暈頭轉向,他整個人被撞得狠狠砸進了牆壁中,尤其無力的擡起頭,他指着凌軒道:“你……”
可凌軒怎麼會給金大海說話的機會?還沒等金大海將下一個字吐出來,凌軒就一腳踹進了金大海的肚子上。
“嘔”的一聲,金大海口中嘔出了一口鮮血,可下一刻,凌軒的龍泉劍就釘在了他的胸口上。
看着凌軒那張猙獰的臉金大海的眼中的光,漸漸的熄滅。
身子從牆壁上緩緩的滑落,可胸口上釘着的龍泉劍卻讓他不能動半分。
金大海死了,就這樣慘死在了凌軒的手裏。
看着已經死了的金大海,凌軒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他以今時今日終於給自己的父母報了仇。
從兜裏掏出了手機,凌軒撥打電話給李輝,電話接通,凌軒的內容十分簡潔,只有三個字。
“結束了。”
合上手機的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警鈴聲淹沒了這個大樓。
金大海慘死在了凌軒的手裏,但凌軒並不用負法律責任,原因很簡單,他是替政府做了事,造成人員傷亡算不得什麼,更何況金大海這種人死有餘辜。
將這件事情處理結束之後,凌軒算是徹底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