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小崽子,敬酒不喫喫罰酒。”
何天翔怒視着凌軒,可下一刻他就想到凌軒醫術了得,是他昨天就知道了的,而這醫術了得的同時,武術造詣也很高。
這不是常人能夠辦到的,據他所瞭解的,能夠同時掌握這兩個的人只有一個,而那個人對至今的影響也是十分重大的。
甚至,在這一次的醫藥大會上也會請到他當評委。
要知道,他向來居無定所,能夠請他來當評委,可以見主辦方贏得了好大的面子。
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何天翔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
莫名其妙的,他總把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和那一位聯繫起來,而那另一位則是他至今都高攀不起的人。
想到了這裏,他看向凌軒的眼中出了一絲警惕。
“敢問,凌軒小友可是師承過什麼人?”
而凌軒卻沒想過瞞着她,只見她抱着手臂,一副傲視羣雄的樣子,道:“的確是拜人爲師過。”
林軒交代了一句,卻沒有說自己師傅到底是誰,這更讓何天翔認證自己心中的想法是正確的。
看着凌軒,他自然是恭敬了幾分,道:“剛剛是在下無理了,凌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在下一般見識。”
他對凌軒敬了一禮,起身接着道:“再下來找凌先生,其實是爲了一件事。”
老陳站在凌軒的身後,看着突然轉變態度的何天翔,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也不知道凌軒這個人到底有什麼身份,居然讓何天翔這麼尊敬他。
想到這裏,老陳有些恐懼的看了凌軒一眼,但是卻見他依舊面色如常,心道,可能這個年輕人也只是有一些本事,纔會讓人尊敬罷了。
而凌軒面色平淡,對着何天翔道:“你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何天翔站在凌軒的面前,對着他恭敬的道:“凌先生,借一步說話。”
凌軒點頭同意。
站在凌軒的院子裏,何天翔頗爲苦惱的對凌軒道:“凌先生,並非是我有意爲難你。情況實在是着急。”
凌軒還沒有問出口,就聽何天翔自問自答的道。
“想必在此之前,凌先生已經從別人口中聽說過,我們何家是個醫藥大家。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這些年下來,何家剩下的只有一個空殼,早年的傳統技藝早就逐漸失傳了。”
“雖然我們的子孫都在醫院裏工作,也都就讀於醫科大學,但是他們擁有的只有醫院傳承下來的技藝,卻沒有真正經驗的技術。”
“凌先生,你也知道過一段時間,便是燕京舉行的第一次醫藥大會了,如果這一次不能獲勝,那何家的地位可能就會產生一定的變化。”
嘆了一口氣,何天翔說着觀察着凌軒的反應,但是凌軒的表情卻依舊淡淡,絲毫沒有因爲何天翔的話而感到同情。
繼續着自言自語,何天翔道:“昨天我在古尋市場偶然溜達,看見你在治病救人,如果沒看錯,你所用的針法,正是失傳了很久的鬼門十三針!”
何天翔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激動,道:“說來也不是鑽研,而是有緣見過一次。”
凌軒擡頭,道:“見過?在哪裏?”
要知道,這套針法,他是從他師傅那裏傳承下來的,據他師傅所說,這套針法,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會,現在他學會,世界上就僅有兩個人鑽研過。
他之前不認識何天翔,那何天翔見到的人應該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師傅。
“何老先生是什麼時候見過還有別人使用這套針法的?”看着何天翔鶴髮童顏的樣子,凌軒忍不住問出聲道。
他想知道,那人是不是他的師傅。
說道那個人,何天翔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玩味,搖了搖頭,他又像是欣賞又像是無奈,道:“說道那個人,倒是和我們何家有些淵源。”
凌軒好奇的挑眉,等着何天翔繼續網下說。
只聽他道:“那個人算起來,母家也是何家的遠親,當時他母親因爲未婚先孕,也曾轟動一時,可不論怎麼逼問,他母親就是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因爲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他家中人把他母親趕了出來。”
“而當時何家卻沒有因爲這個而嫌棄他,反而收留了他,等到孩子滿一年的時候,孩子的父親來尋走了母子二人,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等他成爲絕世神醫之後,纔會答應救我兒子一命。”
想到這裏,何天翔嘆了一口氣,道:“真是因果輪迴,如果當年,我沒有收留他母親,也許我兒子當年生病,可能是連他的面都看不見的。”
擡起了頭,何天翔繼續道:“那個人,救我兒子的針法,便是鬼門十三針。”
凌軒垂眸,看着石桌上的茶杯,表情十分平淡,閃爍着讓人看不懂的光芒,好久,凌軒終於有了反應。
“那人年歲多大?”
沉吟了一下,何天翔道:“那人的年歲不大,現在的話,估計也就中年。”
那便是了。
凌軒心中確定下來,那人就是他的師父沒錯。
擡起了頭,凌軒看着燕京上空耀眼的太陽,陽光太過刺眼,他稍稍的眯起了眼睛。
是什麼時候呢?上一次見師父。
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一般。
他躺在了泥濘的地上,寒冷與飢餓同時襲上了他的全身,就在他不在掙扎準備靜悄悄死去時,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了他的。
擡起眼睛來,他看見一雙十分明亮的雙眼,那人的年紀長於他,起初他十分防備,但是下一瞬,這種防備便被那人塞到他手中的肉包子打破。
人生中,他從來沒喫過那麼香的肉包子,也沒有過那麼狼吞虎嚥的時候。
他被師傅撿回了家。
師傅沒有成家,一生漂泊,按照他自己的話,便是命運多舛。
他幫師傅打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生活,他雖然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