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阻攔他,何冬青只是目送他離開,讓自己的助手處理了禮物,何冬青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何天翔這是在對自己服軟,希望自己能在最後放過何家。
何山不懂什麼意思,可是他的心中可是跟明鏡一樣。
突然有些好笑,何冬青彎了嘴角。
也不知道,跟自己最不喜歡的孫子服軟,何天翔的心情如何。
燕京機場。
凌軒將車停在了停車場內,看着自己的徒弟拎着行李箱十分人模狗樣的走了出來,凌軒忍不住想笑。
他離開小梁村幾個月,這段時間韓語長高了不少,現在看着凌軒已經可以直視了。
見到了凌軒,韓語的眼中滿是興奮,只聽他道。
“師傅,這麼長時間,我好想你!”
說着,韓語就丟下了行李箱,衝着凌軒就是一個熊抱。
而剛剛衝到凌軒的面前,凌軒就伸出一隻手來扶住了他的腦瓜頂,十分嫌棄的道:“我一般想你。”
委屈的看了一眼凌軒,韓語低聲道:“也不知道你收我這個徒弟是幹什麼用的,好久了纔想起來人家。”
凌軒忍不住笑道:“你這個樣子是跟誰學的,我可沒教過你這些。”
慫了一下肩膀,韓語道:“自然是跟電視上學的,你不在,我除了白天幫我爸做一些事情,平時可是沒少看這些。”
揉了揉韓語的頭,凌軒的語氣卻沒有責備,道:“不務正業。”
哼了一聲,韓語將行李放在了凌軒的車上,然後上了凌軒的車。
見韓語如此自覺,凌軒忍不住嘆了口氣。
“徒弟,你上錯車了。”
紅着臉,韓語這纔看清楚他身邊還有別人在,這纔跟人道了一身對不起,然後趕緊下車。
上了凌軒的車,韓語這才問向凌軒道:“師傅,你剛纔是不是故意的。”
憋着笑,凌軒沒有說話。
帶着韓語在燕京玩了幾天後,凌軒帶着韓語來到了徐家的學院。
起初,韓語十分的緊張,幾年沒有上過學,他很害怕跟別人相處。
而凌軒則是感受到了韓語的緊張,安慰道:“別怕,老師十分的和善,你未來的朋友們也不難相處。”
點了點頭,韓語跟着凌軒進了院子。
院子裏,徐堯一早就在等候,看見凌軒身邊的孩子,他率先上前去,道:“你就是韓語吧?快來,你的同學們等你許久了。”
驚訝于徐堯的親切,韓語被徐堯摟過了肩膀,一步一步的跟着徐堯走進了院子裏,從剛開始的緊張,轉變成了期待,轉過頭,韓語看見凌軒笑着看着他。
心中彷彿有了勇氣,韓語邁着大步,向前走去。
安頓好了韓語,凌軒跟徐堯打了聲招呼,便轉身離開。
韓語以後就在這裏生活了,他會常來看他,而現在,他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
離開了徐家,凌軒轉頭去往顧氏藥材。
很快,車子停在了顧氏藥材的門口,下了車,凌軒直接踏入了店鋪。
不同於以往,這一次,顧澤熙已經穿戴十分整齊,一頭濃密的長髮也梳在了腦後。
坐在了店裏的木頭凳子上,凌軒看着也落坐在他面前的顧澤熙,道:“我擺脫你的事情,如何了?”
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照片,顧澤熙將其擺放在了凌軒的面前,道:“是他麼?”
將桌子前的照片拿了起來,凌軒看着照片上清秀的小夥子道:“是他。”
點了點頭,顧澤熙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便對着凌軒道:“這個人,他在金家廢棄藥廠的地下室裏。”
手中的動作一頓,凌軒看着面前的顧澤熙,然後鎮定自若的將照片放進了自己的懷裏。
“麻煩顧老闆了。”
擺了擺手,顧澤熙到了一聲無礙,便起身將凌軒送到了門口。
“此行一路小心,我就送到這裏了。”
點了點頭,凌軒上了車子。
照片在他的懷裏,那張臉,正是毒醫聖手附身的年輕人。
這一次,凌軒要將毒醫聖手趕盡殺絕。
驅車去往金家的地下室的路上,凌軒還給閆震發了一條短信。
到達了廢棄的藥廠已經是下午的兩點。
凌軒看着藥廠內荒涼的景色,不禁感受到作嘔。
這裏之前,絕對是金家提供給毒醫聖手的實驗室。
如果不是,這裏不可能那麼讓人作嘔。
只見院子的小樓裏,是鋼筋混凝土牆的顏色。
而院子的四處,都是動物的屍體,凌軒不想再看,直接踏入了院子。
踏入了樓中,那股腥臭的味道更加明顯,凌軒皺着眉頭,只見裏邊擺放着各種領人驚駭的缸。
那缸是用透明的玻璃製成,裏邊用福爾馬林浸泡着各種人體的器官,一層樓下來,大約有二十個這樣類型的缸。
更爲喪心病狂的是,甚至有一個缸內還有一具女性的屍體。
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凌軒只覺得一陣陰風從地下室傳了過來,與之伴隨的還有一股腐臭的氣息,凌軒皺緊了眉,用手機照亮了地下室的通道,進了地下室的門。
地下室很大,凌軒走了好幾層的樓梯都沒有達到底部,而因爲空曠的原因,地下室內都回蕩着凌軒的腳步聲。
凌軒並不害怕毒醫聖手知道他來得事情,所以下去的也十分的坦蕩。
腳步聲迴盪在地下室,凌軒終於到達了地下室的最底層。
只見地下室內,許多的玻璃缸擺放的整整齊齊,裏邊是沒有完成的各類藥人。
牛首人身,人首蛇身,看着面前的光景,凌軒只覺得自己身在煉獄般的地方。
而最尾端的玻璃缸前,站着一個男人,應該說是年輕人。
那年輕人長得清秀,可此時,他看向玻璃缸中的東西,眼神中卻透露出迷戀。
“這些東西很美,對吧?”
凌軒一時間分不清他在跟誰講話,知道那人轉過頭來看着他。
“我覺得很噁心。”
凌軒如實答道。
聽見了凌軒的回答,那年輕人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憤怒。
“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