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方總,方總,方總……,你妹的,走的還真快”,韓鳴罵了一句。
“整改個屁呀,屋頂的承重肯定沒問題,我在設計的時候就計算過了,所有新建鋼架都是立在原來的砼柱子上,我們就是全部上去一起跳無價之姐都沒問題”。
“唉,問題是我沒有這種資質,說了也不算”,黃華有些鬱悶的說了一句。
“那怎麼辦?難道真要拆?”,韓鳴的臉也陰了下來。
就在大家都有些鬱悶的時候,楊緒寬突然猛吸了一口電子煙並“咔”吐出一個菸圈,慢悠悠的冒出一句。
“要不我們問問小丫?她可能會有辦法”。
“咦?對啊,這種事情不找她還找誰?趕緊給她打電話”,韓鳴也想起來了。
原來啊,楊緒寬所說的這個小丫,名叫程念兒,是他和韓鳴的小學同學。
開火鍋店的事程念兒有也一份,而巧的是,程念兒剛好就在市設計院工作,出了這種事,那不找她還找誰?
於是楊緒寬就給程念兒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程念兒也不含糊,馬上就聯繫了本院的兩名工程師,第二天就到現場去進行了實地堪察,於是問題就解決了,一切照舊,施工繼續。
在經過了四個多月的籌建和裝修之後,火鍋店終於開業了。
開業當天,那真是,橫幅滿牆花籃遍地、旌旗招展遮天映日、鞭炮齊鳴鑼鼓喧天、人來人往人聲鼎沸、歡慶之聲,簡直是震耳欲聾。
當“二號樓老火鍋”的招牌正式揭牌後,所有的各種大小股東們,迫不急待的就領着早就被自己宣傳了無數遍、邀約了無數次的各種親朋好友入座品嚐了。
那場面,就好像是不要錢似的,黑壓壓的人羣,烏泱泱的直接就往裏衝啊。
這團隊的力量就是不一樣,在火鍋店優美的懷舊工業裝修風格中、在地道的老火鍋味道中、在不同於普通火鍋的豐富食材中、也在不同股東親朋好友的親身宣傳中。
“二號樓老火鍋”一炮打響,從開業後的第二個月起,就終日排號,成爲了整個園區中生意最好的餐廳。
兩個月之後的某個週末,韓鳴、楊緒寬、黃華,還有沈虎,老蘇、老李以及李彥雪等一干死黨,圍坐在火鍋店中的一張圓桌前。
韓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站了起來。
“各位,要不是大家看得起我、信任我,我也不敢挑頭開這個火鍋店,火鍋店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走上正軌,能有今天的成績,離不開各位的大力支持,我什麼也不說了,先乾爲敬”。
韓鳴說完舉起酒杯一仰脖子,“咕嘟”把酒乾了。
“哎哎,我說韓鳴,這大人做大事大筆寫大字,你要是沒那個本事我們也不會入夥,既然我們都已經入夥了,還跟我們講這些?我們幾個就別見外了,要喝就一起吧!”。
沈虎說了一句,並起身端起了酒杯。
這沈虎,是韓鳴和楊緒寬的初中同學,長得虎背熊腰、面如紫玉,鼻直口方、大耳朝懷,兩道蠶眉一雙虎目、兩眼一瞪,滴溜溜的亂轉,皁白分明。
坐在沈虎旁邊的老蘇也說一句。
這老蘇,叫蘇雷,是個超級近視眼,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視眼鏡。
不過這老蘇長得可就不太好看了,門樓頭往前逗、窪露眼往裏摳,蒜頭鼻子薄片嘴,兩耳朝懷往前夠,長得有點兒像大師兄。
“哎呀老蘇,我們正喫飯呢,什麼尿不的尿的?好啦,大家都別再客套了,我們一起吧”。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正是桌上唯一的女性,李彥雪。
李彥雪也是大家的好朋友,死黨之一,水靈靈一對秋波眼,兩道柳眉似筆描,紅撲撲一點櫻桃口,玉米銀牙放光毫,她在稅局工作,是個公務員。
“對對對,大家一起大家一起”,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老李也站了起來。
這老李,是衆人中年紀最大的,黑黑瘦瘦不愛說話,他和沈虎、老蘇,一起在北市區的電子城做音響買賣,這火鍋店裏的音響設備就是他們提供的。
“就是,別說了,大家一起吧”,黃華和楊緒寬也站了起來,於是衆人一飲而盡。
今天在坐的,都是韓鳴的好朋友,也就是那天晚上和他一起喝酒唱歌的那羣死黨。
他要開火鍋店,這些人自然都成了小股東,而火鍋店走上正軌,也自然得好好慶祝一番,於是在各種客套話說完之後,大家就開始了饕餮盛宴。
這頓大餐,那可真是,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里鮮,有東海的耗兒魚、西山的犛牛肚、南嶺的山雞肉、北溝的野豬腿,葷素搭配、生冷熱炸,看一眼睛是黃白紅青翠,聞一鼻子是香辣酸甜鹹,各種招牌菜,管夠。
酒過三旬,大家的話題早就遠離了開店,飄到了各種天南海北,風景八卦。
“哎,亮蛋,你最近在玩什麼遊戲?魔獸還是暗黑?你可別告訴我你在玩那個,那個什麼小學生才玩的聯盟?”,韓鳴滿臉通紅,噴着酒氣問黃華。
黃華搖了搖頭:“早就沒玩兒了,我倒是想玩兒啊,但沒時間,再說了,有老牛這種豬隊友在,經常死的想吐”。
黃華口中的這個“老牛”,其實是個大美女,也是火鍋店的小股東之一。
這老牛叫鄧柳,由於名字諧音,大家都戲稱她爲更有,後來又叫她更牛,再後來叫着叫着,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老牛了。
“那你不玩遊戲幹什麼?總得有點兒興趣愛好吧?”。
“肯定有啊,我跟你說,我的興趣已經昇華了,遊戲呢,我基本不玩了,我現在喜歡看書,特別是那種深奧難懂的國學古書,比如說,嗯,《易經》”。
“啊噗……”,黃華的話纔剛一說完,韓鳴一口酒就噴在了黃華的光頭上。
“我靠,你噴我噴的啊,至於嗎?”,黃華趕緊拿起桌上的紙巾去擦臉。